《鹊不孤》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赵拂荻两辈子搁一块,这是第一次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还是个喝醉了的男人。
若放在十八年前的狗血剧里,剧情会演变成酒后乱性、始乱终弃、带球跑、火葬场、happy ending、甜蜜番外。
然而这是在浔阳王府的后院,她是一个天生反骨不按剧情走的叛逆女流氓,当谢循一张俊脸怼在她跟前,掺杂着酒气的温热鼻息喷在她脸上,不得不说,闭着眼依然很帅。
赵拂荻本着不负责就不糟蹋、糟蹋了就必须负责的原则,红着脸把他的脑袋推到另一边,兴许是睡梦中感受到脖子拧着,谢循翻了身躺平了。
这倒是离她远些了,只是大半张床被他占了,赵拂荻只好屈尊缩成一小团,把一只软枕作为楚河汉界,保住了她自己和帅哥的清白。
兴许是酒气上头,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难得做了个梦。
一开始是她在面摊上吃面,老板娘不仅给加了荷包蛋,还大出血地送了个鸡腿,随即鸡腿拿在手上,变成了匕首,她一抬头,老板娘变成了凶神恶煞的老嬷嬷,逼她道:“不想嫁,也得嫁!”
她身体没受控制,一刀结果了老嬷嬷。手上的血还没擦干净,又听见有人在呼唤她:“阿荻,阿荻。”
声音隔得很远,她痴痴地走过去,看见远远躺着个男人,只是无论如何也接近不了,更不看不清他的模样。手里的匕首变成了个小瓷瓶,不知从哪跑出了个女人,这回她看清了:“绮云?你怎么在这?”却不是她一贯的语气。
绮云道:“小姐,试了这么多次,眼下是最后一味药了。”
然后冷着脸盯着她,她魂不守舍地打开小瓷瓶,一股脑吞了下去。
东西一下肚,她便感到从喉咙到肚子一路火辣,这药怕不是辣椒水做的吧?正捂着喉咙,倏尔这种火辣蔓延到四肢百骸,热,好热,痛,浑身都痛。
她弯腰呕出一口血,就这么从梦中惊醒。
赵拂荻惊魂未定,一睁眼看到王府的天花板,想起自己还在沧州,摸了一把额头,浸出不少冷汗。方才她嫌热,领口都扯开不少,脖子上黏腻难忍,王府已烧起了地龙,她心下燥热了几分。
正掀开被子透气,谢循在旁边砸着嘴,似是口渴。
虽是噩梦,但方才喉咙的热辣分外真实,她也有些口渴。嫌外袍太宽碍事,她便脱了外衣,惦着脚从谢循身上迈过去,这一趟比较顺利。
刚好桌上还有一壶冷茶,她喝了一口清凉解热,又端了一盏到床边,伺候是不可能伺候的。
赵拂荻伸腿踢了一下,没动静,又踢了一下,谢循哼唧了两声。她伸手拍了拍帅哥的脸:“喂,起来喝水。”
谢循没动静,少喝两口水也渴不死,她就手笑纳了这杯茶。
回去的路上不太顺利,谢循屈着一条腿,她没好意思从上路走,故而选择了下路。夜里太黑,又一个不小心,被没屈着的另一条腿绊了个措手不及,险些摔个狗啃泥。好在睡梦里的谢循亦十分懂事,及时地翻了个身,伸手一捞,挽救了差点交代的赵拂荻与她的门牙。
她回想起两次醉酒的片段,自我感觉了一下,定然是没有这么老实的,因此对谢循时不时的小动作也颇为容忍,虽然他的手伸得大老远,早已过了楚河汉界,但是赵拂荻宽以待人,只是拎着他的小臂,往旁边挪了挪,给足了他私密空间。
只是被这一趟闹得,精神头却起来了,闭着眼也睡不着,噩梦还在眼前,这次的梦仿佛格外清晰,不知道是她臆想出来的,还是属于贺兰荻的记忆。
算了,子不语怪力乱神。
睡不着觉,封建时代的局限性就又被放大了,没有手机,也就刷不了八卦、看不了小说,失眠就真的只能瞪个眼睛数绵羊。
数着数着,她开始意识到不对劲。
怎么还是这么热?王府地龙烧的多少度,闷得人直发汗。外袍脱了,中衣也敞开了,不能再清凉了。
除了热,还有一股古怪的悸动,她心如擂鼓,在鸦雀无声的晚上,显得格外大声,且这心跳越来越快,脑子像坏掉的电视机雪花,烦躁不安。
赵拂荻正准备再喝口水,刚坐起身,突然嘴角一抽。
这杀千刀的宋子铭,说是要好好服侍,该不会在茶里下药了吧!?
她只考虑了三秒,就将宋子铭钉在耻辱柱上,这王八犊子绝对干得出来。
狗血,太狗血了。
俗套,太俗套了。
但是解药,没有解药。
她坐在床上,背对着谢循,偷摸把上衣敞开,用手扇着风,兴许是骂宋子铭骂得太过热血,这药劲也烈了起来,扇的那点风只能说屁用没有。
她冷不丁地吞了口唾沫,突然有种不合情理的羞耻感,莫非这就是饥/渴的感觉?
少安毋躁,少安毋躁。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鸭,什么鸭……
切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开门,开门做什么……
切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她有点眼冒金星了……
赵拂荻顿时有种愧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耻辱,每句话一到脑子里,摇摇车都变成了高铁,一脚油门就不知道杀到哪里。
她破罐子破摔,合衣躺下了,心想:热就热吧,总没有人被春/药毒死的,多出点汗,快点代谢。
这边正在天人交战,那边还在喊口渴,喊就喊吧,偏偏要舔嘴唇,偏偏要吞口水。赵拂荻眼前一会飘过温软的薄唇,一会飘过性感的喉结,若不是她受过系统的义务教育,断不能留他清白在人间。
过了半晌,药劲似是褪了许多,她终得喘息,好死不死,方才被她拎走的小臂,神不知鬼不觉地探了回来,修长骨感的手刚一碰到她的身体,药劲如春潮涨水,排山倒海地涌上天灵盖,又似烈火骤燃,无声无息地摧枯拉朽。
亏她还是个卖伟哥的,自己如今生不如死,竟一瓶药都没卖出去,实在颜面扫地,羞见江东父老。
脑海中警铃大响,几乎震耳欲聋,但身体实在不由自主,不自觉地上下其手。脑子里的那根弦崩得极紧,赵拂荻略开了个口子,只敢握住那只手,触感干燥温凉,她浑身上下触电般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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