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的字写得很丑吧。”秦时昭将头低了下去,手中握着的毛笔尖上的墨汁滴落在了纸张上,形成了一滴黑墨,状似一座黑峻的山棱。
“夫人只是未经提点,日后加以练习,肯定会越来越好。”陆淮彦掀起袍角坐在秦时昭身旁,将手中的纸张放置在案桌上,而后开始模仿秦时昭的字迹。
“可是我已过了开蒙的年岁,如今已嫁为人妇,真的还能将这手字练好吗?”秦时昭语气不免带着些许遗憾与怅然。
陆淮彦停下笔,烛光与人影交错晃动,他原本锐利的凤眸中有烛光在跃动,让他直视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肃厉。
“夫人此言差矣,若说夫人今岁不过十七,正是人生大好时候,怎么轻言否定自身?”
秦时昭继续顺着杆爬,“可是夫君,我幼年时并未有幸在先生手下得以多少教导,如今是连拿笔的姿势也不甚美观……”
说完,秦时昭轻叹了一声,而后看了下自己拿笔的姿势后,摇摇头,又继续用着别扭的姿势抄写家训。
秦时昭听见那人起身的动作,而后自己眼前突地一黑,身后被人挡住了光亮,然后自己便被身后的人状似抱进了怀里一般,那人伸手将她握笔的手的姿势矫正,而后宽厚温和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起来,捏着她的手指,一笔一画地教她写字。
“我教你。”陆淮彦的声音在寂静的祠堂中,愈加显得低沉而富有磁性。
秦时昭见奸计得逞,忍不住想笑,但还是再三加以忍耐后,十分自然地将身子靠近身后的男人,娇软却又带着些姑娘家的怯懦的嗓音,柔声说道:“谢夫君。”
“这样握住笔,力要这样使,然后落笔要这样……”
秦时昭第一次见到陆淮彦时,肯定没想到当时那个摆了她一道的硬骨头,竟有一天他们俩会靠得这般近,而二人手中拿的不是刀剑,竟是一根毛笔。
陆淮彦教着面前的人儿写字,却觉身前女子的身体变得越发温热而柔软,黑亮的发丝盘在脑后,露出她宛如瓷器般光洁的颈项,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气,在氤氲的灯光下,他想要再靠近些,让那香味萦绕鼻间……
忽地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已经从桌案上的那张宣纸,转移到了面前女子的脖颈上,叫他一瞬间僵直了身子。
“怎么了?”面前的女子带着疑惑的声音转过头来,粉嫩的脸颊若有似无地贴在他的下颚,痒痒的感觉,让他的鼻息愈加粗重。
“没怎么,嗯…刚才已经教过你如何书写了,现在自己试试看。”陆淮彦送开了女人的纤手,将身子朝后退了几步,试图缓和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秦时昭嗯了一声后,转过脸去,脸就沉了下去,就在刚刚她都快碰到男人腰间悬挂着的令牌了,她还没碰到一点边角,身后的人就退了过去。
那种看得到,摸不到的感觉,让她心痒难耐。
之后二人便在书案前,抄写家训,期间秦时昭将写好的纸张交给陆淮彦过目,待他点了点头后,她便扬起笑脸:“夫君,你看我是不是写得好多了。”
“嗯,进步很快,我才教了你一些基本的书写姿势,现在的字迹比第一张要好很多,以后勤加练习,肯定会更好的。”陆淮彦满意的说道。
陆淮彦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人微微叹了口气,“今日是有夫君教导,才有了些进步,可是以后……”
陆淮彦将手中的纸张放下,安抚道:“如若你愿意读书练字,便每日过来听水院吧,到时候吩咐时安给你安置一间书房,每日过来练字读书,将不懂的地方记下,待我回府,再问我也不迟。”
就等你这句话了。
每次送什么糕点茶水,秦时昭觉得挺烦人的,而且还有可能被些闲杂人等阻拦,可是她要是得了陆淮彦的准许去听水院读书习字,那么以后就要方便更多了,而且就算陆淮彦不在听水院,她也有理由能够进入听水院了。
“夫君,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听水院读书练字了!”秦时昭雀跃地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地靠近身旁的男人,而后自然地挽住男人的手臂。
“嗯,现在快些抄写吧。”陆淮彦的手臂猛地被人揽住,他却自觉有些不太适应,拍了拍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女人便笑着将手松开,点了点头,很是乖巧地回去继续抄写。
翌日,帮秦时昭抄写好家训后的陆淮彦,便早早地先回了听水院。
秦时昭将抄好的家训整理好后,抬手理了下有些松散的发髻,而后便抱着一叠家训回了晚风院。
林姝在晚风院门口翘首以盼,瞧见秦时昭回来了,便立马迎了上去,见她怀中抱着一叠宣纸,从她手中将宣纸抱了过来,问道:“抄完了吗?”
秦时昭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臂,沉吸了一口清晨夹带着薄雾的空气,“嗯,写了一整晚,总算抄完了。”
“你一个人抄完的?你是不知道昨天我本想晚些去那祠堂里陪你一起抄,但是去了那祠堂门口却看见有侯爷的侍卫在那儿杵着,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林姝说完,好似反应过来什么,压抑着嗓音惊呼道:
“那昨日是侯爷在祠堂里陪着你的?”
“还不只是陪我,还帮我一起抄写了,幸好我让你去堵他,要不然我一个人抄,这双手可能就要废了。”
“小声点,万一被人听见了,好了好了就你最厉害,快些进屋去,梳洗梳洗,吃点东西,昨天累坏了吧。”林姝一手抱着宣纸,一手招呼着秦时昭进屋。
进屋后,秦时昭先是将身上的一夜未换的衣裳褪了下来,换上干净的衣衫后,便梳洗了一番后,便走到桌前。她只是扫了一眼林殊准备好的吃食,便有些泛恶心。
一夜未眠,让她没有一点食欲,但是胃里又一直泛酸水,着实有些难受。
她吃了一碗小米粥后,便将碗勺放在桌上,而后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又将搁置在碗里的勺子拿了起来,几经观察。
那日她和林姝在静心院的小厨房熬药的时候,她就用了勺子翻动了下药罐中的药渣,但当时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如今她好似有些明白了那奇怪的感觉来自何处。
想到此处,秦时昭推开桌子站起身来,“阿姝快过来,我们现在去静心院那边一趟。”
林姝快步走了过来,看了眼桌上没怎么动过的糕点吃食,担忧地问道:“怎么不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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