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将肃安侯府外的灯笼吹得摇摇晃晃,灯笼的光晕忽闪忽闪地照在地上,此时看门的家丁也开始昏昏欲睡。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一把利刃般,在夜里划开了一道口子。
原本有些困倦的家丁听见那熟悉的马蹄声,连忙将大门拉开,伸头望去,果然是自家侯爷回来了。
今日陆淮彦下值回府后,在听风院待了些时间,在晚饭之前又去了趟魏王府,现在才驾马回府。
陆淮彦翻身下马后,便与时安准备回听水院休息,就在他俩正穿过游廊时,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啜泣的声音,时安正想喝问是谁这么晚了,在此哭泣,但是陆淮彦却先一步止住了他的动作。
二人走进一瞧,却看到是林姝在此哭泣。
陆淮彦微蹙剑眉,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吩咐时安,去问问是什么情况。
林姝一早便得了秦时昭的吩咐在这位陆侯爷回听水院的必经之路上等着,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这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终于将人等来了。
时安行至还在默默流泪的林姝身边,林姝先是假装一惊,而后便站起身来给陆淮彦行了礼后就说了她的主子被罚跪祠堂抄写家训的始末。
“侯爷,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夫人那么善良的人,怎么可能谋害老夫人呢,望侯爷能给夫人一个清白!”林姝说到伤心处,便跪下给陆淮彦磕了好几个响头,甚是真情流露。
“事情我自会查得水落石出,你先回去,我先去祖母那边一趟,夫人那儿我自会安置。”陆淮彦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静心院的方向走去。
静心院内,其他人都回去歇着了,就还剩大夫人还在照顾着老夫人,大夫人见是儿子回来了,迎上前去,先是一番关心后,而后将老夫人的情况都跟陆淮彦说了。
“这也是没办法,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又是那儿媳妇去熬制的汤药,当时只能委屈你媳妇去跪祠堂抄写家训了。”大夫人无奈地说道。
“这事确有蹊跷,我自会派时安去查,母亲也请回去休息吧,祖母这边也有人看着,那杨大夫也在客房中歇下了,有什么事也不打紧,而穆氏那边,儿子也会照看着,如今伤了母亲的身体才是大事。”陆淮彦递给一旁的丫鬟一个眼神后,两个丫鬟心领神会地便将大夫人扶了回去。
陆淮彦去看了眼正昏睡着的老夫人,见老夫人无有异状后,对着静心院的仆人们多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静心院。
时安本以为主子要回听水院,不成想陆淮彦脚步一转去了祠堂的方向。
*
祠堂内
秦时昭其实原本也不知林姝能否将陆淮彦给诓骗过来,只是冒着风险试一试而已,没想到人还真的来了。
听见身后的房门被打了开来,但秦时昭没有转头,仍是一副诚心跪拜的模样。
“阿姝,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好,你就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可以的。”秦时昭软和中略带娇泣的声音在静谧的祠堂里越发显得委屈。
不等秦时昭再次发问,身后的人微哑的声音传来,“是我。”
秦时昭表现出惊愕的模样后,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人。
陆淮彦明显地看到了跪在地上那人眼中迸发出的惊喜与错愕,但很快那人沉了脸又扭了身子,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
还在因为那日的事生气?
陆淮彦行至牌位的前面,为祖宗牌位上了香后,便也一同跪在了秦时昭身旁的蒲团上。
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跪着,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秦时昭看着陆淮彦点的那柱香都快烧完了,但身旁的人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但现在她要是先开口,岂不是丢人?
想了想后,秦时昭狠狠捏了的大腿一把,然后酝酿着泪水。
陆淮彦察觉不对的时候,身旁的人的泪水早就如珍珠般在蒲团上滴落,而后氤氲成了一片湿润。
此时陆淮彦才转头将身旁的人的身子板过来,没成想却在昏黄的灯光下瞧见,往日里那总是带着笑意的俏丽小脸,如今是双眸通红,整张脸都被泪水浸湿了。
好不可怜。
“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陆淮彦淡淡地问道。
竟没有一丝的担忧之情,仿佛眼前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于他而言是个刚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秦时昭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带着泣声,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至于祖母的汤药的这件事,你放心,我自会派人去查,绝不会冤屈了你,今日母亲罚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别放心上。”
秦时昭的本意就是想让陆淮彦来参与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如果没能处理好,万一有人故意报复将事情捅到官府去了,她这身份不可能不暴露,稍不留意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秦时昭想到此处,虽然对眼前的男人有诸多的不满,但还是低垂着眼楚楚可怜道:“夫君,我给你添了这样的麻烦,你还愿意来帮我,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陆淮彦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见了几分安心,“你我也是拜了堂的夫妻,没能护好你,也是我的问题。”
“多谢夫君。”秦时昭听见那油灯里的烛芯燃烧后发出的‘噼啪’声后,便想着好不容易打开了话匣子,可不能将这天给聊死。
秦时昭又开口说道:“夫君,已经不生我的气了吗?”
她这番话首先是将自己放在一个弱势的地位,而后想要勾起身旁男人对那日莫名对她生气的愧疚。
“那日是我不对,不应将其他的情绪发泄到你身上,这边给夫人赔个不是。”陆淮彦的道歉态度十分良好。
这下一旁的秦时昭便有了顺杆子往上爬的心思,笑道:“夫君,你我夫妻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只是以后如若夫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算我帮不上忙,但是当一个倾听者也是可以的。”
说完,秦时昭主动握住了他的手掌,温热确带有薄茧的手指悄悄滑入他的指缝中,试图与他亲近。
“夫君,我总觉得你待我过于疏离,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呢?夫君你可以告诉我吗?”秦时昭侧头,那双眸子中好似盛满了万千星辉似地看向他。
静穆的祠堂中,只听见女人甜腻的声音在耳边环绕,除却此,便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以及陆淮彦自身的心跳声了。
陆淮彦却不觉得身旁女人的声音呱噪,他的人生中大多时候都是循规蹈矩般过来的,可是身旁的这个女子,他的妻子,他们之间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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