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酒舍。
彭远昭看着彭成,眼里杀气浓郁,“你再说一遍。”
“大将军,谢詹杭没能认回谢晚棠,属下回来时,萧珉已经带着御林军去了,但恐怕事情难成。”
后面的事,彭成没有看到,他自然也没法说。
可光是这一句,已然点燃了彭远昭。
“为什么会没认回去?”
谢晚棠被囚禁十几年,大字不识几个,她才疏学浅,眼皮子也浅,看到谢詹杭递出来的橄榄枝,还为她的前程筹谋,她怎么会不接着?
还有谢詹杭!
堂堂永昌侯,执掌一府,手握大权,到头来,他连自己的女儿都摆弄不了吗?
废物!
听着彭远昭的询问,彭成眉头紧锁。
“今日的事,属下以为不大对,或许,谢晚棠早有准备。”
“早有准备?”
“突然出现了血布条,威胁谢晚棠说,这就不大对,连带着那么多人看热闹,也有些反常。属下以为,谢晚棠或许对今日之局早有预料,哪怕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可她还是提前做了安排,为自己留了后路。”
“就凭她?”
彭远昭不信谢晚棠有这种本事。
走一步看三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凭谢晚棠?
怎么可能?
心里想着,彭远昭眼神阴冷,他随即看向彭成。
“你再去安排。”
“大将军的意思是……”
“断亲容易,断血脉却不容易,她纵然手里握着断亲书,可依旧改变不了她是谢家女的事实。既如此,她的存在,于天启而言就不是好事,于公于私,于国于民,她都该死。”
话,几乎是从彭远昭牙缝中挤出来的。
之后,他冷哼。
“满殿朝臣,张口闭口就是江山社稷,就是天下大局,他们一个个的都会说,那就让他们去说。”
谗言罔极,交乱四国,还弄不死一个谢晚棠?
他就不信了。
更何况,人是不可能一直好运的。
谢晚棠她就算占了几分运道,也不可能次次避开灾祸,不可能次次从他手里逃脱。
这一局他既然做了,就必定要送谢晚棠上路。
谢晚棠必须死。
明白彭远昭的意思,彭成点头,他也不耽搁,转头便去办。
……
一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皇上看着站在殿内,已经吵成一团的十几个朝臣,他端着茶盏,低着头静静的喝茶。
他这御书房,已经许久没这么热闹了。
谢晚棠——
一个被囚禁了十几年,被家族不喜的小女儿,还真是能搅动风云。
这模样,跟慕枭还真像。
当然,这也有赖于彭远昭狭隘,偏他屡屡出手,都没能伤谢晚棠分毫,不得不说,谢晚棠气运不错,她的本事也不错。
于家世背景,她的确配不上慕枭。
可于本事于心性,她配慕枭,慕枭倒是不亏。
可惜彭远昭看不上她。
成见太深,之后,怕是还有的斗呢。
倒也好!
谢晚棠若真想站在慕枭身边,光是眼下这样还不够,她需要成长,需要一块磨刀石。
彭远昭,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皇上想着,就听到争吵声,愈发激烈了。
其中,谭嗣年反击的声音,最为掷地有声,也最为清正。
朝臣声严辞厉。
“皇上,父罪子坐,法有明条,非由谢家始,也不会因谢家终。谢詹杭题写反诗,意图谋反,谢晚棠作为谢家女,就不该轻饶。”
谭嗣年不以为意。
“谢晚棠一个被扫地出门,被断了亲的人,算什么谢家女?断亲之说自古有之,非因谢家起,也不会因谢家终,人人都作数,怎的到了谢家就不作数了?到了谢晚棠就不作数了?”
朝臣引经据典。
“皇上,商君之法,舍人无验者坐之,更何况是事关谋反,如此大事,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谭嗣年冷哼。
“好一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所以,你也知道,这是错杀,是无辜?这算不算滥杀无辜?算不算草菅人命?你是天启朝臣,本该效忠圣上,护佑百姓,结果就是这般做派吗?那这最先该杀的,怕是你吧?”
朝臣义愤填膺。
“谭老,谢氏女被驱逐出府,被断亲,也不过是近些日子的事,可之前十几年呢?她在侯府十几年,既受家族之惠,就该担家族之过。更何况,谢詹杭谋反,她作为谢家女,未尽监督之责,本也有过,处置她何错之有?”
谭嗣年白了说话的大臣一眼。
话,也愈发凌厉了。
“你说谢晚棠受了家族之惠?
永昌侯府昌隆多年,锦衣玉食,珍馐佳肴,何曾断过?可谢晚棠被囚禁于后宅,吃不饱穿不暖,与永昌侯府之昌天差地别,她享了家族什么福?受了家族什么惠?
你让她尽监督之责?
她一个被囚禁在后宅里,行动尚且困难的人,要有如何通天的本事,来尽这个责?
若是她能办到,那要你们这些朝臣何用?
一个个大脑袋上顶着乌纱帽,话会说,事不办,你们日日见谢詹杭,老腰一弯唤一声永昌侯安,又可尽到了监督之责?他谋反,你们可有所觉?可有所查?可有所防?
你们这些吃着朝廷俸禄,能见到他的人,尚且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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