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三月的风格外的温暖,阳光也是格外的明媚。桦城的初春已是草长莺飞,到处欣欣向荣,似乎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可也是在那一年里,她永远失去了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着手机另一头传来的提示音,祝沅心里头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块大石头。
她已经将近一周没有联系上姐姐了,在此之前,她们断联从来没有超过三天。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辅导员发来了消息。
“祝沅同学,如果家里真的有事可以请假,不过需要你的监护人和学校教务处通话才行……”
如果不是不得已,她实在不想麻烦别人。
“刘叔叔……”
“小沅,是出了什么事吗?”
“已经很多天联系不上姐姐了,我想去港城找她……”
刘仁东琢磨了一会儿,讲:“你们学校课程这么紧张,怎么能随便请假?这样吧,叔叔在港城有朋友,先让他联系小汐试试。”
“可是……”
“别自己吓自己,没准小汐是换了手机号,忘记告诉你了呢?”
祝沅有些激动地讲:“不会的,如果姐姐换了号码,不可能不告诉我们。”
“小沅,你先别急,给叔叔两天时间,先等我消息,好吗?”
祝沅失落地垂下头,“那……好吧,麻烦刘叔叔了。”
提心吊胆地等了两天,却在那个春雨绵绵的夜晚,等来了一个坏至极点的消息。
——
大学校园里欢声笑语入不了她的耳,整个春天似乎都沉溺在那场似是而非的意外里。
下课铃响后,祝沅麻木的收着书本,耳边听不见室友在叫她。
“祝沅!”
直到室友快步走到她身边拉住她,她才有了回应。
“刚刚喊你没听见吗?”
“走神了,没注意。”
“你最近怎么回事?总是心不在焉的。”
她前一阵子请了半个月的假,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都没见她笑过。
两天前,舍友还发现,祝沅半夜躲在卫生间里哭,可能是怕吵醒别人,她哭得很压抑,只有淡淡的啜泣声,舍友虽然担心,但被她的反常吓到了,没敢去打扰。
大家都在想,祝沅整个大学还没谈过恋爱,不会是因为失恋,她请了半个月的假,难不成是家里有什么重要的人过世了?
但祝沅不肯说,她看上去很难受,大家也都不好主动提起,免得再勾起她的伤心事来。
祝沅情绪低落,却含糊地讲:“没什么,就家里出了点事,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舍友连忙转移话题,“哦哦,对了,下午的讲座你要去嘛?”
“什么讲座?”
“就知道你没看群消息,就是咱们桦城的金融新贵,院领导去请了好几次才请来咱们学校传授行业经验的。”
祝沅并不大感兴趣,她一直觉得这种讲座大多都是哗众取宠,图个热闹,实际上并不能真正学到什么。
刚想说自己不去,却听室友说:“听说是从港城来的,都没比咱们大几岁呢,就已经成了行业佼佼者,”室友压低声音,隐秘地讲:“最主要的是人长的特帅……”
可祝沅却只注意到一句话,“你说他是从哪来的?”
“港城,别看是港城的,人家普通话讲的可好了……对了,你到底去不去呀?”
“我去。”
这场讲座祝沅至今记忆深刻。
她到时提前了二十多分钟,可仍旧座无虚席。
好在来得更早的室友提前帮她留了座位,只不过是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糟糕的是她有轻度近视,平时即使不带眼镜也影响不大,可这次实在离得太远了,她看不清幕布上的ppt,徐知礼进场时,更看不清他的脸。
她掏出笔记本的时候听见周遭同学在窃窃私语。
“哇!好帅啊!”
“好想魂穿话筒和讲桌……”
“偷拍不会被发现吧?”
“我已经拍了。”
“同学,发给我看看……”
虽然祝沅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但从周遭同学的反应中,大概知道了他可能的确长得不错。
不过他的声音好听倒是真的,嗓音低沉温和,凭添几分稳重,普通话发音标准,几乎没什么口音。
后来有人把照片传进班级群里,她通过照片才看清他的样子。
标准的剑眉星目,宽肩窄腰。他穿着简单白净的衬衫,袖口微微挽起,手掌微张,轻轻压在讲桌上,面前的话筒离的不远不近。
他面色从容不迫,也看不出任何紧张,那时的他意气风发。
这是祝沅对他的初印象,那场讲座,和大多数人一样,重点关注的可能不是他讲的内容。
他讲了什么,到现在为止,祝沅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
可能他本人都未必还记得,毕竟人生漫长,记忆力有限,只能记得重要的事,不可能记住每一个细节。
但祝沅还记得,与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相遇不算美好。
大学毕业那一年,她到一家半初创公司实习,老板是个比她大了几岁的姐姐,叫林小鹿,而且还跟她是校友,甚至是同专业。
因为缺人手,又看中她的工作能力,她没来多久,就让她当了部门经理。
因为毕业后想去港城,所以那时的她很缺钱。
她努力地工作,比谁都要用心,比谁都豁得出去,为了攒钱,甚至下班后还要做兼职家教。
转机发生在一个突如其来的融资合作,公司的资金不足,周转不开,于是林小鹿决定从外部引入投资。
所以腰缠万贯的徐知礼就成了第一人选。
不出意外,合作谈了下来,徐知礼到公司考察的那天是祝沅自告奋勇接待的。
从知道徐知礼要参与进来开始,她就一直很不安分,想方设法的找机会靠近。
再次见到徐知礼,已经是那场讲座两年后的事情了。
同那时相比,他更加成熟稳重,完全做到处变不惊,泰然自若。
第一次面对徐知礼,她厚着脸皮主动搭讪:“您就是徐总吧,常听我们小林总提起您,今天才总算见上您一面……那个,您喝咖啡,我亲自做的美式……”
她还是有些紧张,到后面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只不过话题转的快,没被人发现而已。
徐知礼听完倒没说什么,微微皱了下眉,却也没接那杯咖啡。
她把咖啡推了推,讲:“徐总,您尝尝啊!”
徐知礼来之前她就研究过他的喜好,有自信自己做的咖啡他能喜欢。
可到最后他一口也没喝。
被她一番催促,徐知礼眉头皱得更紧了,大概是不习惯陌生人的突然亲近,或者不喜欢下位者对他的谄媚讨好。
可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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