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年年?”
声音落下,场面霎时陷入了寂静。
薛年年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瞳孔不自觉地微微放大。
面前的人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短袖,凌厉的锁骨线条从他的领口延展开,显得他整个人挺拔又锋利。
淡淡的灯光从天花板投射下来,在他的发梢、眼尾、肩膀上,都镀了一层浅色的光晕。
头脑下意识的反应比思考还快。
薛年年瞬间意识到,眼前这个气质清冷,目光凛冽,瞳孔中莫名带着点灰色调的人,就是传说中,A大无可争议的校草——
“……肖序?”
柳思睿的声音印证了薛年年的猜测。
反应过来面前的人是谁,薛年年立刻低下头,让长长的黑发垂下,快速挡住自己的脸。
肖序出现的地方永远是人群关注的中心。
他出声的一刹那,薛年年就察觉到整个教室的视线都在几秒内汇聚到了他的周围——
“肖神怎么到后面去了,他旁边那个是——柳哥?”
“哎哟,身材真好,为什么连背影都这么帅啊!”
“这背肌,这细腰,这大长腿……啧啧啧。”
“大胆!”
“哪呢,哪呢,让我看看!”
“后面是不是还有个人在?谁啊?”
“看不清,他们俩也太高了吧,站一起像塔一样。”
……
教室里声音嘈杂。
薛年年全身的血液就像被煮沸了般,把脸蒸得通红,肩膀也因为社恐下意识颤抖起来。
手心都快要被她自己掐破了,然而身前的两个人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他门两个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一旁的柳思睿在遇到肖序后,就像是炸毛的猫一样,连声音都带刺:“你这——”
“换座。”
肖序似乎在追求极致的效率,刚两个字,就打断了柳思睿的话。
他说话时语调毫无起伏,就像是齿轮的嵌合声,虽然好听,但是明显带着一种金属质感的冰冷。
不过……换座?
薛年年:“!!!”
这个突发事件给她带来的惊吓程度,不亚于当初她去给柳思睿送礼时,被楼上楼下好多人指指点点!
她必须要和肖序坐一起吗?该怎么办,这是老师的要求吧!
薛年年抗拒得想缩到墙角去,身体的反应却比她的脑子还要快。
肖序声音刚落下,她就像被座位烫到了般,极速往里缩了两个位置。
靠走廊的座位被空了出来。
肖序没有立刻坐下。
他略微低头,视线扫过面前还带着体温的座位。
薛年年越来越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觉得,肖序看得这么仔细,可能是在嫌弃她刚刚碰过这个座位。
校草大人竟然还有洁癖吗?
她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种少言寡语的高岭之花,社恐得手心直冒汗。
要是肖序再不动,薛年年觉得她都快把自己的手心掐出血了。
就在她的紧张即将升到顶点时,预备铃忽然响起。
铃声一激,被打断后还有点懵的柳思睿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竟然又没来得及“劝退”薛年年。
……都两次了,怎么还没和她说清楚?
难道他真的喜欢——不可能不可能!下一次,三分钟,肯定能劝退她!
一个莫名其妙的变态,肖序又一直是个目中无人的神经病!
她和肖序一组,说不定很快就主动退课了。
他还得再找个时间,把薛年年送他的东西还给她。
柳思睿一边思索,一边对薛年年说:“我下次再来找你。”
薛年年赶忙小声嘱咐他:“最好私下来。”
柳思睿:“……什么?”
薛年年解释道:“私下怎么样都可以。”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下和他上演“兄友妹恭”。
柳思睿原本还没怎么多想,但一听她说“私下里可以为所欲为”,耳根莫名变得爆红。
他吞吞吐吐地应了两声:“嗯嗯,啊?哦……”接着便迅速转身,差点同手同脚地逃离了后排。
薛年年一直低着头,听到了他快速远离的脚步声。
……终于走了!
这个看起来规矩又板正的表哥其实也会吸引来很多人的目光,只不过比起肖序还是逊色不少。
上课后,围在肖序周围的视线也逐渐散开。
薛年年刚想松一口气,心脏却又在下一秒瞬间揪紧。
肖序沉默地在她身边坐下,带起一阵细微又锐利的气流。
……这个人的气势有些过于强烈了吧?
薛年年觉得她也变成了一只炸了毛的猫,如座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好在这时,老师已经走上了讲台,分散了一点她的注意力。
他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笔,一边写一边说起这门课的考核标准——
“我的这门课,你们中的有些人别想着能偷懒,这次的过程分评定,采用小组内互-评模式。
“如果你的小组成员觉得你很差,给你打低分,你最后的平时成绩就是不及格!听懂了吗?”
“那要是我和队友相处得不好,他故意给我打低分怎么办,这岂不是很不公平吗?”有人提出了质疑。
“总有刁民想害朕的绩点……”
“这个规则——老师被膨胀神券炸到脑子了吧!”
老师敲了敲黑板,主持纪律道:“别在这给我哀声连天的,你连组里这一个人都搞不定,以后出了校门,还怎么搞定你的领导和下属?”
“评分规则就是这样,都记好了吗?现在开始上课!”
“怎么这样啊……”
“气死,小组作业滚出大学!”
哀叫声依旧此起彼伏。
老师却管都没管,直接开始讲第一章的内容。
翻书声很快替代了抱怨声。
但直到此刻,薛年年才反应过来——
她没有书!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门课是干嘛的,只不过是因为想转专业,才选择了它。
周围翻书声哗啦啦地响,老师在讲台上讲得激情四射。
可很不幸的,薛年年一句都听不懂。
什么建模,F1-score,AUC-ROC曲线……这是第一天该讲的内容吗?
薛年年茫然地开始环视教室里的人,想找到自己的同类。
然而其他同学大多都在认真听讲,还不时点头——
他们难道都能听懂老师在说什么吗?
她是谁?她在哪?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要用哪本书,老师有提前说过吗?
薛年年懵了。
没有书,她几乎一个字都听不懂,要是这节课她都听不明白,下节课就更难了。
跟不上这门课就转不了专业,转不了专业就只能留在原专业继续挂科,挂科挂多了——
她就毕不了业了。
薛年年心下猛然一沉。
不行,她一定要毕业!
拿不到毕业证,就代表她过去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毫无意义。
薛年年知道她自己的智力不突出,体力也很差,如果没有“一定要”的信念,她几乎做不成任何事。
就像之前,如果不是她“一定要”,她连礼物都送不出去……
留在原专业对于她来说无异于等死。
为了毕业,就算这门课再难,她也一定要克服啊!
薛年年捏紧自己的手心。
她小心翼翼地侧过头,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肖序面前,放着一本敞开的纸质书。
他依旧冷着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书页上,略微弯腰时,就像一棵风中的弯竹。
真不愧是大都市的人啊……一举一动都这么贵气好看。
要是他不那么高冷严肃就好了,这样她也不至于在肖序面前连话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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