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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 8 章

小说:

折骨为谋

作者:

鹤汀州

分类:

古典言情

“华瑾,这几日忙着和谈事宜想必累坏了吧。”楚皇后热络地开始叙话。

贺兰瑾正用目光研究食案上摆的糕点是怎么做成这个形状的,得费多少功夫。

猛不防被点名,贺兰瑾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向自己投来。

“谢娘娘关心,和谈诸事都是鸿胪寺与翊王殿下费心,华瑾没帮上什么忙。”贺兰瑾自然能听出皇后话里话外埋怨她多次推辞进宫。

楚皇后听完贺兰瑾的话,瞟了一眼本本份份坐在下面的李牧昭,开口道:“昭儿也是,陛下昨日还跟我夸你差事办的极好呢。”

“华瑾还是虚心,老五哪里能做好这些,上次他还同儿臣说,全靠华瑾呢。”慎王抢在李牧昭前面笑着向楚皇后开口。

贺兰瑾一直盯着李牧昭,看他听完楚皇后的话后面带喜色连带着身板都挺直了些许,嘴张了一半便被慎王打断,肩膀又蹋了下去,面色又变回无所谓般的苦笑。

贺兰瑾目瞪口呆,本以为他敢在希羚面前胡说八道,是打定主意准备无法无天,如今装的是什么窝囊做派。

“华瑾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上次皇后娘娘说起,臣妾还有些不敢相信呢。”皇后左手边的一位美艳妇人对着楚皇后笑道,随后望向贺兰瑾,说道:“你小的时候,本宫还抱过你呢。”

贺兰瑾也回以微笑,她自然是识别不出这是哪位。

褚鸣玉及时压低声音说道:“这位是四皇子宁王的生母——玉贵妃。

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那日我与五哥在碧霄阁还瞧见你了,那时你一身男装,我还以为你是新科状元郎。”

“嘉儿,你一天到晚乱跑像什么话。”楚皇后虽言语责,但语气难掩宠溺。

嘉荣公主,这便是后宫唯一一位嫡出公主,听闻极受陛下宠爱。

贺兰瑾忽然又想到了那位据说养在国安寺的公主,目光不自觉投向李牧昭。

李牧昭忙着和食案斗争,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

贺兰瑾没有姐妹,父亲是北安侯府独子,母亲那边倒是有几位舅舅姨母,只是远在扬州,还不曾见过。

幼时还在北安侯府时,她总期盼自己能有一位姐姐,二人事事相持相伴,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不像贺兰峥只会捉弄自己。

到底是薄情寡义,亲妹妹在国安寺不知生死,他倒是能吃。

玉贵妃适时说道:“臣妾瞧着华瑾,倒是与皇后娘娘颇投缘呢。”

贺兰瑾心里冷笑,投缘是怎么看出来的,她还看着慎王头扁呢。

“那本宫可欢喜,本宫瞧着华瑾便像亲女儿一般呢,若是能亲上加亲,就更好了。”这恭维的话想必戳到了楚皇后心坎上,楚皇后望着贺兰瑾言笑晏晏。

这话说的露骨,席间一时鸦雀无声。这皇后与慎王便是将野心公之于众了。

如今贺兰瑾虽已在京中,但是皇帝从未提过赐婚事宜。

在明面上,贺兰瑾依旧是驻边的武将,不过是年终回京述职,依规矩,待来年开春,贺兰瑾就会重返幽州。

至于那道密旨,贺兰瑾拿不准皇帝是否告诉了楚皇后。但是她更倾向于没有,帝后没有这么同心。

褚鸣玉看贺兰瑾一时没有接话,向着上座的楚皇后说道:“娘娘抬爱。”

贺兰瑾下意识看向慎王,见他满面俱是胜券在握,贺兰瑾突然有些不爽。

虽说回京之时,贺兰瑾打定主意嫁谁都无所谓,反正区区皇子也不能轻而易举的牵制她。

可她现在忽然不想看慎王得逞了。

相比贺兰瑾,褚鸣玉深谙应付这些虚情假意的宫宴之道,有褚鸣玉挡在前面,贺兰瑾也就躲着吃点心。

一屋子高门贵妇无非聊一些布匹样式,品评再场众人的衣饰,再恭维几句慎王哄皇后开心。

贺兰瑾听了一会儿都要替他们无聊死了。

实在是没意思,贺兰瑾勉强无视慎王肆无忌惮的打量,专心致志品鉴案上的点心。

身后立着的宫女不愧是皇后宫里的,眼力见也是一等一,不等贺兰瑾最后一块咽下,空盘子便被换下,满满的点心重新出现在贺兰瑾面前。

如此眼疾手快又没有空盘子的反馈,贺兰瑾很轻易的吃了很多。

待后知后觉感觉有些撑的时候,身边已经有一些窃窃私语。

上京贵女最重宴席礼仪,即便饿了也不会多食,何况还是午后才进的宫。

贺兰瑾无言,能吃怎么了,在军中能吃才是本事。

席间也有人同贺兰瑾搭话,只是贺兰瑾兴致不高,身边人看出来便也不再打扰。

楚皇后倒是不死心,时不时点一下贺兰瑾,不外乎想让各家夫人觉得贺兰瑾与慎王已结秦晋之好,好招揽各家投靠。

可惜贺兰瑾不上她的戏台,只留她一人唱独角戏。

褚鸣玉没有贺兰瑾这么洒脱,怕贺兰瑾担上不敬皇后的罪名,只能一个劲在后面圆场。

许是楚皇后实在生气又无可奈何,早早便散了。

***

纵使早有心理准备,面见皇后母子依然令贺兰瑾疲惫,二人在马车上一路相顾无言。

褚鸣玉忍了又忍,还是问道:“以你的功绩,未必不能向皇上求一份喜欢的婚事。即便一直驻在幽州,夫妇二人,琴瑟和鸣才是最要紧的。”

贺兰瑾低着头,语气一如既往平淡,“其实,回京之前,陛下给了我选择。”

“你放弃了?”褚鸣玉一时着急,声音都提高了几道。

贺兰瑾摇摇头,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是我选择了上京。”

褚鸣玉猜得到她为何妥协,问道:“你想要留在上京,是为了你二哥吗?”

眼前的姑娘终于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的,褚鸣玉第一次看到贺兰瑾露出悲伤的神情,明明是初冬的傍晚,夕阳还铺满街道,褚鸣玉却一瞬间感到好似下雨了。

贺兰瑾自回京起,做什么事都好像不在意,旁人恭维不理,旁人恶语相向也不理,褚鸣玉一度以为她没有喜怒。

“大嫂相信吗?”贺兰瑾问道。

“什么?”理智告诉褚鸣玉就此闭嘴,但她还是忍住开口问道。

贺兰瑾低下头,低声说道:“相信是二哥害死父亲和大哥。”

褚鸣玉看着贺兰瑾,眼前的姑娘像一只被大雨淋湿的小猫,即便为了进宫穿了繁重的宫装,肩膀宽阔却消瘦。

她想起贺兰峥说,贺兰瑾重亲缘,是他们兄妹四人里最看重家的,可是也是她自小便被送走,自小就没有家了。

褚鸣玉拉过贺兰瑾的手,轻轻拍了拍:“阿瑾,我虽嫁入侯府不算多久,但也是同二叔和小叔相处多年,你们兄妹之间的感情,我全都看在眼里。即便我不够了解二叔,但我了解你大哥,若二叔真有半分对世子之位的念头,你大哥巴不得双手奉上,哪里需要闹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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