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哥哥,我心悦你。
在很早以前。
我不信你对我只是兄妹之情,一定还有别的情感,才会让我在你面前如此放纵。
被爱的人是可以感受到的。
如果你也心悦我,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愿意付出所有。
你是我在世间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值得信赖的人。
一盏茶过去……
苏黛伸出的手都要僵了,屋顶有瓦片碎裂声,但苏黛丝毫注意不到,全心全意看着眼前人的一举一动。
半晌,魏玉年似是才缓过神来,面上常见的温和竟都消失了,他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音色沉稳,略带冷意:“阿黛,你是在同我讲笑话么?”
于他来说感情是最没用的东西,他不是没察觉自己对苏黛的过余,但他不允许有任何掌控之外的事情发生,比起感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不,或者说,看见她像看见曾经的自己。
他以为他们是一类人,仅此而已。
苏黛道:“我知道你因为你爹娘的事,不相信感情,但你对我就是不一样不是吗?”
“这是阿娘留给我的玉佩,她说有一天若是遇上了心悦之人,可将此物留做交换。”
“世子哥哥,我觉得,你也喜欢我。”
“你觉得呢?”
若不是喜欢,国公府这六年,他为何莫名其妙待她比魏锦云还要好?
魏玉年看她半晌,面无表情,最终只道了句:“你想多了。”
府中六年,不过是同情她年幼失去至亲,像看见绷紧的自己,且她身上还有利可图。她于他是表亲,是朋友,决计不可能是爱人,他不喜欢沈卓然,同样,也不喜欢苏黛。
指尖微凉,苏黛面上有些发烫,她许是被什么孤魂野鬼上了身,做出如此冲动之事,但私心里她不后悔,一点也不。
她要他亲口承认,他也心悦她,她不觉得自己会错了意。
“那你如何解释派人跟着护我一事?”
“若我有危险,你大可派人将我带回来便是,为何亲自过来?”
她靠近,眼中恳切:“为何对我,对魏锦云和阿清都不一样?”
“苏黛。”
魏玉年眸中渐渐冰冷,话语不含丝毫往昔情感,“你逾矩了。”
“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同他们不一样,是吗?”
魏玉年看她:“我早就拿你当亲生妹妹。”
“你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是魏锦云,我算哪门子妹妹?”
“你随我跳崖又怎么解释?”
“你为何不承认对我不一样呢?”
二人四目对视僵持良久,魏玉年心中有了自己的答案,他叹了口气,一字一句认真道:“我待你好,不过是同情你年幼失去父母,比国公府任何人都可怜,阿黛,我不喜欢你。”
阿黛,我不喜欢你。
他声音轻了下来。
苏黛固执:“原本我信了外面的流言蜚语,想你喜欢上了沈卓然便罢了,可昨日我观沈卓然的神情,分明不像与你两情相悦的样子,你们定是有什么交易,不得不去完成。”
“原以为,搬出府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可你设计将我带回来了。”
“你以为,我真的傻到信了你和安临的话,张娘子真是因为想陷害我逃命才死的吗?”
“你习武多年,怎么会察觉不到门外有人?你分明就是故意让我听见。”
“我原想着,就信了你的话,乖乖待在府中,可我多年欢喜终成空,我又觉得不甘心,心存侥幸,认为你也喜欢我。”
“世子哥哥……”她步步紧逼,仰头深深看他,似要从他眼里硬生生盯出一个答案,“你看着我,再告诉我一次,你真的没有一点心动吗?”
这些年来,他照顾她事事细致入微,连随她跳崖都没有丝毫犹豫。
少女眸色忧伤,一步一步靠近他,馨香味扑鼻,他有些心烦不耐,负手而立:“苏黛,你听话些,我也可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只是那人绝不是我。”
决计不能是他,他有太多事情要做,没有未来可给,也不想有弱点任人拿捏。
苏黛没听进去,她只想要个答案,无论结果如何:“正视我。”
她拿得起,自然放得下。
脚步越逼越近……
魏玉年眸色渐深,也止了后退的脚步。而后,他缓缓道:“别逼我。”
“如何才算逼你?”
“让你说出实话算逼吗?”
魏玉年沉眸闭眼,似做了什么决定。
然后一股力道袭来,苏黛伸出的手一空,手心静静躺着的凤纹玉佩突然被人抽走。
下一瞬,她眼睁睁看见魏玉年扬起手,手中赫然拿着她那枚玉佩!
她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魏玉年神色淡漠地随意一扔,就像丢了个没人珍视的小玩意儿。
他道:“我说了,不喜欢。”
她听见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碎裂声响,心中狠狠一揪。她步伐生生顿住,下意识转头看去,仿佛时间逝去极慢,昏暗烛火里,她看见阿娘留给她的那枚玉佩成了几块零散碎片。
起初,得知姨母待她不如亲儿女没哭。
听到魏玉年要成亲她没哭。
听到魏玉年说不喜欢她她没哭。
甚至遇到张娘子吓人的尸首,她也没哭。
然而此刻,她瞪大的眼睛里,映照着碎裂的玉佩,玉佩掉在地上碎掉的动作像被放缓了数倍,她眼里猝不及防掉下两颗眼泪。
像稚童般无措。
她心被揪成一团,动作迟缓,看了半晌,才确定确实是自己的玉佩被魏玉年摔碎了。
她手忙脚乱蹲下身小心翼翼拾起碎片,昏暗烛火里,她恍惚看见当年阿娘口中带血,却强撑着安慰她:
“两枚玉佩,你阿兄一枚,你一枚,带着它,阿娘会保佑你们。”
心中有什么在渐渐崩碎,没有声音,可苏黛就是觉得好吵。
玉佩碎了,阿娘是不是就不会保佑她了,阿娘会不会怪她?
她口中轻轻呢喃:“阿娘说,若有一天遇到心悦之人,可用来交换信物。”
“这是她唯一留给我的遗物。”
魏玉年唇瓣微动,最终沉默。
她声似泣血,连表白被拒都没如此难过,她声音轻得不行,好像责问,又好像怪自己:“你若不喜欢,我便不逼你了,做什么摔我玉佩?”
魏玉年紧了紧手,冷声:“太烦。”
“莫要以为我偏爱你,便肆无忌惮,有些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她身子轻轻一晃,身影在烛火里显得破碎。
她的喜欢如此轻贱,是她忘记了,高门大户里最不缺的就是感情。
是她妄想了。
姨母说得不错,她没有家世,只能为鱼肉,连多年待她温和的世子哥哥也能突然变了模样。
这世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
玉佩倒不会变,但也碎了。
她轻轻拢起玉佩,放在胸口,贴近最靠近心的地方,好似自语,又似自嘲。
“是我忘记了,你这样的人,怎么会爱人。”
“你连亲弟弟都可以当做诱饵,我怎么会因为你毫不犹豫随我跳崖,设计我回府就认为你也心悦我?”
她轻轻一笑,笑出了泪。
“枉我不想后悔,听闻你被指婚便隐隐乱了方寸,若是知晓会失去阿娘送我的玉佩,今日这遭我不会来。”
是她咎由自取,连阿娘的遗物都没能留住。
魏玉年冷冰冰:“明日起,我会为你相看人家。”
苏黛未听他话,自顾自说道:
“我不逼你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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