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晚餐会丰富许多,继而时间也会久些。
趁着空闲功夫,沈宴找出原身收拾起来文稿临摹字迹。沈宴没用过毛笔,就算有原身记忆加持和肌肉记忆,可她写出的字还是有些歪斜,或者说工整都算不上。
……
痛苦,
但是为了不留把柄,沈宴只能勤奋练习,不求完美,只要字迹有七八分像就行。
书桌旁的铜制镂空灯盏被点亮,发出微亮的光线。沈宴低着头,神情专注,一只手拿着毛笔奋笔疾书,一只手稳固着姿势。
柔和的光线照亮了她清隽的侧脸,静谧而温和。
徐秋池端着饭碗出来便看到这番情景,他轻踮着脚,尽量不发出声音打扰。
然,盛放饭菜的案板有些不平,放在桌面时还是发出来声响,引来了对面的目光。
沈宴听着碗筷声音,在头前先将纸张贴起放好。
屋脚书案处是沈秀才的私人地盘,即便是沈爹在世时也不会随意触碰,徐秋池就更是没资格靠近的。
但为了以防万一,沈宴还是留了点心思。
做好一切,沈宴才抬脚走向餐桌。
蛋羹,小白菜,辣椒炒肉。多么正常的家常菜,但此时沈宴快要热泪盈眶。
总算可以吃点碳基生物该吃的伙食了。
前两天的贫苦日子见鬼去吧,她要脱贫奔小康了。
沈宴端起盛好饭的碗筷就打算开吃,但她眼角一撇,突然瞧见一旁紧攥双手的徐秋池,一条灵光在她脑中划过。
她抬头看着徐秋池,对面的人眼光忽闪,似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沈娘怎么了么?”
徐秋池的心提了提,现在的他总是不自觉就观摩着沈宴的神态。一旦对方有什么不好的情绪,他就会忍不住多想。
是他说错了什么,还是有哪里做的不对。
然而沈宴只是温和的露出笑容,说得话是关怀到语气却平淡。
“没事,这些饭菜看着不错,想来味道也不会差。就是可惜你现在肠胃还不好,陈大夫说你得再喝上两日粥食才能吃其他的。”
很少见的夸奖,或者说几乎没有过的夸奖。去世的沈爹只会抱怨他干活还不够卖力,以往的沈宴则是嫌他无知。
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仓惶的坐下,抬手端起桌上的粥喝着掩饰他的局促。
“没,没事的。粥也好喝的,一直喝都行。”徐秋池小口抿了一口。
粥的热气已经散了些,表面还浮了一层油花。喝起来温温热热的,带着丝丝缕缕的甜意,温润了他有些发凉的手脚。
“徐秋池,你恨我吗?”
很突兀的一句话,但却如晴天霹雳,将徐秋池从欢喜中震醒。
他诧异抬头,手痉挛一颤碗筷直接掉落,砸在桌面发出声响。
“你恨我吗?”沈宴又重复了一遍。
“怎,怎么会,秋池的命是沈家给的。当年若不是爹爹将我买下,秋池恐怕还不知会流落到何地。”徐秋池开口极力解释。
“是嘛,那昨日你在厨房握着的药粉是什么?”沈宴的声音依旧平淡的没什么情绪。
但徐秋池却感觉那声音如冬日里的冰锥,一字一句将他的心划了开来。
恨吗?他不清楚。年年日日的无视冷眼,好似他的是暗沟里的脏物。
冬日里的河水冷得刺骨,但他害怕被抛弃,为了让沈宴温饱,那一筐一筐的衣物他洗了一年又一年。
沈爹去世后,他其实没被打过。那时他还很庆幸,可迎接他的是后续几年的无止境的精神折磨。
或许是有恨吧,不然他怎么会想起落子散也会对女子有害呢?
可是,他也不想的,他只是想好好活下去。像个人一样,不是一件物品可以随意买卖。
碗中的粥水沿着桌边滴落而下,徐秋池的指尖瞬间感到一阵凉意,像那针扎手心连着心口的湖水。
他忽然回过了神,不,他不能恨。他感受到的幸福不多,哪怕只是一丝一毫他也不能放走。
“你说那是治冻疮的,家里的药物一直都是从陈大夫那边拿的。可那天我问她,她说治冻疮的只有膏药,没有药粉。”
沈宴自然没问过陈大夫这药的问题,她单手撑着下颚,视线直白裸露。
她只是想看看徐秋池会瞒到哪一步。
徐秋池眼神一凝,眼神坚定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是落子散,沈娘,我怎么会恨您呢。您才华横溢,少时出名,这几年虽然遇到瓶颈,可那灵细巧物您是信手拈来。秋池对沈娘只有仰慕!”
沈宴神情一怔,她想过对方或许会很快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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