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雪很漂亮,一大片一大片,像从天上撒下的鹅毛,但落在窗户上凑近去看,又可以看清每一片雪花的形状。
詹鹤语旁边已经放了三个空的啤酒罐了,一定量的酒精让她浑身正处于放松的时候,肌肉和精神都是。
在苍茫大雪中詹鹤语想起来她以前她看过的某本书里的内容,上面说每朵雪花的形状都是独一无二。
现在有大雪,有时间,有探究的心情,天时地利人和,没有比这更好观察的时机了。
詹鹤语走到落地窗前,眼睛却没有被落在窗户上的雪花吸引,而是被楼下两个堆雪人的女孩子吸引住了目光。
东山地处南方,少有这么大雪的时候,在詹鹤语的印象里面,只有在她六岁的时候下过一场雪。
那个时候她住在乡下奶奶家,隔壁的两个姐姐合力堆了一个又大又漂亮的雪人,她人小,又被纵着,爷爷怕她跑出去玩雪冻伤了小手,买了好多手持小烟花给她玩。
她爷爷现在的微信头像都还是她那天在雪地里玩烟花拍的照片。
想起小时候的事,詹鹤语忽然心血来潮很想去放烟花。
说干就干,詹鹤语套上了棉服和围巾揣着手机出了酒店。
来京都是为了竞赛,这两天除了酒店和竞赛的考点,詹鹤语没有去过任何一个地方,所以她现在要去买烟花还得打开地图软件搜索附近哪里有卖烟花的地方。
她找得太入迷了,不留神和对方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
一男一女两道对彼此而言都不陌生的声音同时响起,詹鹤语蓦然抬头,看到温璟那张脸恶人先告状。
“走路不看路?你眼睛长来干嘛的。”
明明是她刚才在看手机没留意,现在却倒打一耙,温璟无奈,翕动着鼻子在空气里嗅了嗅,确定刚才那一瞬间浓烈扑鼻的酒精味是从詹鹤语身上传出来的之后,问道:
“你喝酒了?”
詹鹤语喝酒还蛮厉害的,詹清闻和余书微怕她一个女孩喝多了遇到危险,所以一般是不准她在外面喝酒的,但还是那句话,天高皇帝远的,谁能管的了她?詹鹤语没什么好避讳的。
“嗯,喝了一点。”
得到了意料之内的答复温璟再去闻詹鹤语身上的酒味就觉得更浓了。
一个女孩,人生地不熟,喝了酒不好好待在酒店里,往外跑什么?
“喝多了不在房间休息准备去干吗?”
温璟这波属于关心则乱,明明是关心的话被他说的那么生硬,跟谴责似的。
他是她爹还是她娘?什么语气跟她说话?
詹鹤语一个钢铁般的女人,生性放荡不羁爱自由,听后眉头微皱,显然是很不爽,重复强调了一遍自己喝的量。
“没喝多,就一点点。”
这里已经可以看出詹鹤语明显的不耐烦了,温璟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眼力见,还继续盘问。
“你这是去干什么?”
“……”
詹鹤语很难理解温璟这个人,她真想不到怎么会有男人这么啰嗦,虽然以前杨承聿也老管着她,但那时候詹鹤语喜欢他,有了爱情的加持,管束都变成了甜蜜的负担。
但温璟,詹鹤语虽然不觉得他们现在是敌对关系,但也仅止步于普通同学。
放在一般情况下詹鹤语不理就是了,不过今天她喝了点酒,情绪更为外放了些。
“你有事吗?没事能不能少管着我?”
“……”
这么一句不含什么怒气又基于基本事实的话让温璟好像找到了他们以前的相处方式,他垂眸看着手上拎着的保温饭盒,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明明他不是一个爱说教的性格,也不是一个会因为一个女生喉咙干而跑来给这个女生送银耳雪梨汤的人,但詹鹤语的出现让这一切都变了。
从看到詹鹤语的第一眼温璟就控制不住的想要去规束她,可能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那些脱口而出的规束究竟是因为窦婉还是因为自己与日俱增的私心。
他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孩,从未尝过爱恋的滋味,面对陌生汹涌的爱意时错误的把爱混淆成了恨。
可惜这些温璟还没有想明白,他此时只有微微的受伤,如果难过可以像漫画里那样表达出来的话,温璟头头现在应该有一朵如墨的乌云,往下面飘着雨。
“……”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詹鹤语后知后觉温璟的关心,还是抿唇回道:“我去买烟花。”
说完,她收起手机,略显别扭道:“我对京都不熟,你知道哪里有卖烟花的吗?”
詹鹤语递台阶的机会千载难逢,温璟跪着也要下,他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把手上拎着的保温饭盒交到詹鹤语的手里。
“我刚来的路上就看到有家卖烟花的店,你把这个喝完我再带你去,行吗?”
詹鹤语被动的接过来晃了两下。
“这是什么?”
温璟怕里面的汤洒了忙扶住饭盒:“银耳雪梨汤,家里阿姨煮的。”
“我知道这个,润喉的是吧。”詹鹤语没进过厨房,但詹清闻老煮这个汤那个水的,久而久之詹鹤语对这些汤汤水水的作用一清二楚。
温璟两手捧着饭盒点头,环顾一周寻找能吃饭的地方。
“嗯,你想在哪吃?”
詹鹤语嗓子干的难受,这份银耳雪梨汤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她没有推辞,但喝了三罐多啤酒的她实在喝不下任何一口水了。
“现在很饱,晚点再喝——这个拎着也不方便,放我房间去吧。”
温璟没有异议,和詹鹤语一起去到她居住的酒店房间,他很有边界感的没进去,在门口等着詹鹤语。
百无聊赖之际他看到了詹鹤语的门口的垃圾袋,透明的垃圾袋里明晃晃的三个酒罐。
“……”
有了詹鹤语的那句话,温璟学会了闭嘴,他平静的移开视线,等詹鹤语放完雪梨汤出来后他们一起去买了烟花。
温璟还领着詹鹤语到了一个人很少的空旷地带让詹鹤语玩烟花。
詹鹤语买了很多手持烟花,还有各式各样的烟花,看架势是想今天玩个够。
一到地方詹鹤语就迫不及待的朝着温璟摊开手,温璟不明白她的意思。
“什么?”
詹鹤语勾手,言简意赅:“打火机。”
“没有。”
詹鹤语奇怪:“你没有打火机?”
温璟也觉得詹鹤语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打火机?”
“你不抽烟?”
“不抽,我看着很像是会抽烟的?”
两个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詹鹤语默默的把拿出来的烟花装回袋子里,掉头回去买打火机,客观评价道:
“挺像的,你这个长相从感觉上来说就是抽烟喝酒纹身什么都搞的人。”
“……”原来她就是这样看他的!
詹鹤语持续补充:“很难想象杨承聿都抽烟,你不抽。”
不过在她看了两眼温璟后又觉得能理解了。
“也不奇怪,毕竟虽然你看上去一肚子花花肠子,但对窦婉还是专一的可怕,专一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不错,好好保持。”
说到后面她还点评上了。
巴拉巴拉说了一通他不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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