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回程的车上,苏宜宁没怎么说话。
远远目睹了虞不惑从身后将她抱住那一幕,苏广平和孟雅兰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路上也就没怎么说话。
五点多,A6驶入未央公馆,江承将车停在苏宅的镂花铁门外,没听孟雅兰的不用下车直接过去江家,而是先他们一步下车,从外面帮孟雅兰拉开了车门,又将两人送至门口。
礼数上他向来挑不出错,孟雅兰也喜欢他,今天这一桩事情过后,原本看女婿的喜欢里更多几分真心实意的对小辈的心疼,行至门口时便没忍住唤了他一声,笑了笑说:“虞家那孩子五六岁开始跟宜宁一起学画,感情是比一般朋友深一些的,可我这当妈的再清楚不过,宜宁是因为从小目睹他处境艰难,所以日常里会对他照顾一些,要说到其他感情,那并不至于,她……”
语调顿了顿,孟雅兰往后看了眼,才将声音压低又道:“当初在你们医院外面茶馆,你那样一番话,我是能体会到你诚意,甚至察觉到一些你当时自己未必清楚意识到你对宜宁的情意的,但促使我答应你们婚事的原因不止于此。你可能不知道,宜宁高中时候暗恋你,画了许多张你的画,她嫁给你,也肯定不只是因为当时你那些提议……”
“妈。”
没让她继续找着话解释,江承温声唤她,谦恭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了。”
孟雅兰话音戛然而止,神情微微讶异。
“您放心吧,我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有什么情绪,更不会因此与她生出嫌隙。”
“……那就好。”
许久,孟雅兰点点头,笑说:“行了不用送了,早点回去。安安不还在你妈那儿。”
“好。”
最后点了下头,江承回到车上。
苏宜宁坐在副驾驶上,安全带已经解开了。先前江承下车,她本也想一起,但发现孟雅兰神情认真地同他在说着什么,便按捺了动作,没有下车去。
此刻见江承回来,不禁问:“我妈拉着你说什么呢。”
“几句闲话。”
江承笑笑,将车子发动。
到江家不过几分钟,两人进门后,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站在门口鞋子也没来得及换,江承打电话给杜若。
接通后得知,他二叔二婶下午带江越、江莱过来老宅这边,领着包括徐慧在内的所有人一起去外面吃晚饭了,刚出发才
没几分钟。想着他们回来可能会晚一些,就没打电话通知他们。
电话未曾挂断,江承偏头向苏宜宁说了这件事,问她晚饭想吃什么,要不要一起去外面?
因了虞不惑最后那句话,苏宜宁心情有些闷,只说自己不饿。
江承想了想,告诉杜若那边,回家时帮忙打包一份粥、一份蒸饺外加两道素菜就行,他们不是特别饿。
杜若应了声“那行,挂了电话。
将手机揣进裤兜,江承拉开柜门换鞋。换好后见苏宜宁站着没动,他帮人将拖鞋拿出来放到脚边,半蹲下仰头看上去一眼,“我伺候你脱?
苏宜宁哪里见过他做小伏低到这种程度的样子,垂眸无语地将他瞪了眼,弯腰换鞋。
她没有让自己帮忙的意思,情绪似乎也因此好点,江承便笑了笑,站起身去洗手。
苏宜宁来江家几次后就意识到了,他给家里一进门设计了一个盥洗台,大概是从未央公馆这个装修细节上来的灵感。一个多月而已,她也已经形成习惯,进门后第一件事洗手。
洗着手,心里的情绪也终于渐渐平复,她小声地唤了句:“江承。
旁边人“嗯?
苏宜宁便说:“我认识虞不惑,是在我六岁那一年,上一年级之前的暑假。
“苏老师。
江承突然这么唤了一句,见她怔愣,他两手掐着她腰将她直接抱着放到了台面上,双手将人脸颊捧着说,“你大四第一学期元旦的前一天,你六岁上一年级之前的暑假。我看你是越来越有恃无恐了。你将和其他男人种种故事的时间节点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觉得我大度么?
苏宜宁本想向他解释自己这一路情绪不高的原因,想告诉他虞不惑最后那句让她有些困惑的话,还想问问他,是不是男生和女生之间真的没有纯友谊?到了青春期没在一起,长大了就不可避免地渐行渐远甚至形同陌路了?她有稍许的迷茫。
她感觉虞不惑不开心,但她已经没办法像小时候那样,听爸爸的话,去帮助一下那个不爱说话的小男孩了。
但江承这样一句话,抢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四目相对,他在她鼻尖上轻咬了一口,手掌伸到后面覆在她背上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叹息一般说:“你知道吗?高中那会儿,每次看到虞不惑来班上找你,我都不太舒服。
苏宜宁大脑发出嗡地一声
轰鸣。
她推他胸膛想看一看他脑袋却被他按住压在怀里。
苏宜宁只能听他继续说:“可我当时其实没意识到这种不舒服是为什么或者说隐约有些明白却不想承认。毕竟我们之间没有太多交集关系止于普通同学。我就想可能是好胜心作祟。谁让我很早就认识你了但你过了好几年才认识我认识我之后看到我也会很快将目光移开……”
“江承。”
苏宜宁小小地唤了他一声。
她感觉他将她抱得越来越紧:“我那时候一直觉得你和虞不惑虽然没在一个班也不是经常在一起。但你们俩看上去特别像一对灵魂伴侣你和他之间那种氛围我……你不知道我多嫉妒他。”
苏宜宁哑声。
江承抬起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发泄情绪一般咬了下她的唇:“但大概青春期总有一些奇怪的自尊心吧我当时不觉得那是嫉妒只以为自己看不惯虞不惑。就像张瑞说的
“没有。”
苏宜宁将他紧紧抱住思绪往前回溯一时间头疼欲裂。
她怎么会不明白那种感觉?
就像她对郑舒好她从来不敢告诉别人甚至在心里都不敢承认自己在怎样地艳羡嫉妒着另一个女生。
“在电话里听张瑞说你要结婚了。大概才是我第一次直面自己的感受。我意识到自己不是讨厌虞不惑而是喜欢你。因为听说你结婚了我竟没由来地开始讨厌一个自己素未蒙面的人。”
狠狠地吻了她一下江承看着她眼睛。
苏宜宁眼睫被泪水打湿了看他都有些不太清楚。
江承便一点一点地将她眼泪吮掉又将她按进怀里说:“后来又听说你离婚。诚实地说那时候我好像心如止水。因为实在过去太久那么长的时间我曾离你那么远我不觉得中学时那些心动、后来的遗憾能支撑我去做些什么。回到A市我几乎没参加过同学之间的聚会一是因为忙二是因为怕遇见你我怕见到你之后自己会觉得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但那天在咖啡厅偶遇你回去路上我却突然在想如果这辈子要选择一个人共度余生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被催婚疲于相亲这些都是借口。事实上我想和你结婚只有唯一的一个理由在你妈妈找上我的时候我甚至没办
法如实告知,因为觉得以我们的接触熟悉程度,这三个字说出来实在太过于轻浮。
“江承。
苏宜宁两只手有些无措地揉着他的背,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哽咽出声。
江承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额头和她相抵,轻声地,一字一顿说:“宜宁,我爱你。
苏宜宁搂着他脖子,闭上眼将嘴唇凑了上去。
她攀着他,身子不住地轻颤,眼角泪水滚落一行又一行。江承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吻她眼泪又吻她唇角,吻得过程中他也不禁将眼睛闭上,一次又一次,大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揉。
难舍难分的亲吻逐渐从激烈转至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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