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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

小说:

埋火之瞳

作者:

时际

分类:

穿越架空

在钟灵姐弟的协助下,霞光镇的疫情总算没有再继续扩散。又经过几个月的努力,这场瘟疫才算彻底平息下来。

随着京城逐渐恢复往日的热闹,天气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入秋。

魏小侯爷也被生龙活虎地放了出来。明邃家的酒楼里,他十分委屈地向众人哭诉着自己这段日子所遭受的无情折磨。

“你们知道我有多寂寞吗?”魏言擦了一把鼻涕,又开始絮絮叨叨讲起了车轱辘话:“你们能体会被拘在那么狭小的住处,还要整日面对一群面无表情的大夫给你灌药时的无助吗?你们不能!因为就在我这个小可怜受苦受难的时候,你们却是喝着酒听着戏,讨论着明日去哪里寻欢作乐!”

江箔掏掏耳朵,难得没有出言恐吓。大概是可怜魏言被关久了,怕再不让他发泄一番会直接把这话唠憋死。

“大家一直很担心你呢。”苏棠温言劝道:“只是上面明令禁止探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们都觉得很是寂寞。”

魏言眨眨眼,半信半疑地向众人确认:“真的吗?”

明邃江箔纷纷点头:“真的真的。”

他们非常愿意就这样寂寞下去,只怪天不遂人愿,又把魏言派回来折磨他们了。

小侯爷立刻化悲为喜:“你们这回总算知道没我不行吧?”

众人只得继续附和:“知道知道,不行不行。”

魏言这才满意,转而又神秘兮兮地凑向明邃:“我听说这次疫情和西南那位有关?”

明邃把他的头拨开:“离我远点。”

魏言哪能这么容易放过打听小道消息的机会,干脆整个人都靠了过来:“他是怎么做到的?见因说他是蛊王来着?你说会不会我们虽然表面上好了,实际全都被他下了蛊,等着将来的某个时候胁迫我们替他做事?”

江箔终于忍不住开始讥讽起来:“下蛊也要计较一下成本吧?何必浪费在某些脑子不灵光的人身上?”

“江兄此言差矣。”魏言一点都没有觉得受到冒犯,他成功地忽略了重点,煞有介事道:“傻人有傻人的好处,起码好控制嘛。”

他这论断听起来好像真有些道理,一时间竟无人能反驳。

魏言志得意满,仿佛事实真如他所说一般。没消停多久,他又开始贱兮兮地追着明邃问:“所以他控制我们想要做什么?”

明邃白了他一眼:“你问我做什么?”

“这屋里你与他最熟啊。”

此话一出,连江箔和苏棠都来了兴趣,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他。明邃心里把魏言骂了一万遍,只淡淡道:“不熟。”

“你快拉倒吧。”魏言像是忽然长出了脑子似的,抓住了明邃的话柄:“你都住到人家府上去了,还敢说不熟?”

明邃被噎了一下,只得硬着头皮搪塞:“那我回头问问他,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厉害的东西,顺便打听打听他那里是否有聪明药,有的话定要讨些回来给魏兄补补。”

苏棠却面露忧色:“昭澜还是不要和这种人走这么近的好。”

明邃知道众人对黎深没什么好印象,也不多解释,只道:“怕是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听说他不日便会离开京城。”

“哦?”苏棠奇道:“圣上难道不追究他的责任,就这么放他走了?”

“这中间大概有什么误会吧。”明邃不由替黎深说了句好话:“况且黎府外驻守的官兵几日前也都撤走了,想来瘟疫一事与他并无干系。”

苏棠和魏言交换了一下眼色,没再说什么。

明邃又道:“过几日我也要出一趟远门,暂时怕是见不到诸位了。”

“你……要走?”魏言一惊,忙追着他问:“去哪?难不成要随那什么什么宗主一起远走高飞?”

“高飞个鬼。”明邃无奈地解释:“我家生意上的事情,我爹脱不开身,需要我去南方跑一趟。”

“这倒是新鲜。”苏棠道:“明家生意你不是一向不管不问吗?”

明邃感觉今日总被人抓小辫子,他轻咳一声,只得道出了自己的小心思:“我妹妹前些日子和郑家定了亲,眼看明年就要嫁过去了,身为兄长,我也理应去郑家拜访一下才不算失了礼数。”

众人恍然大悟——明昭澜要去查探郑家老底了。

江箔问:“打算去多久?”

“眼下还不好说。”明邃道:“这次的确也有生意上的原因,什么时候能回来,还要看那边的事情何时处理完才好决定。”

江箔点点头。

明邃端起酒杯,对众人道:“下次相聚便不知是何时了,诸位后会有期。”

几人碰了杯,魏言将酒一饮而尽,豪气冲天:“放心吧兄弟,出发之前我还会常去看你的,免得让你思念过度。”

明邃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七日之后,竟比黎深还要早些离开。他打算临行前找个日子正式宴请黎深一次,当作是感谢,他们二人京城一别,今后再相见恐怕就难了。

遗憾的是,事情过去这么久,无头尸案依然悬而未决,幕后黑手也没能揪出来。如今那具骨骸仍停在黎府密室之中,而神秘人也没有进一步行动,事情似乎陷入了某种停滞,一切只能等待他归来再做打算。

这一日正午,阳光正好,天气也清爽。难得明蕴在家,明夫人便命人在后花园的水榭里摆起了午膳。

菜还未上桌,苏棠和魏言却来了。魏言天天往明府跑,众人皆见怪不怪,难得的是苏棠竟也一同来了。

“今儿倒是热闹。”明夫人笑道:“正好马上传饭,你们两个也一同入座吧。”

苏棠赶忙行礼,拘谨道:“多谢夫人好意,实在不该这个时辰不请自来。”

说着他不自觉地瞥了魏言一眼,众人当即了然——定是魏言将他硬拉过来的。

“见因不必客气,快过来坐吧。”明蕴让道。

二人并未入座。魏言解释道:“明老爷不必客气,我在见因家用过午膳才过来的。只因昭澜马上就要远行,我二人才想着过来看看他。”

明蕴点点头,这两个也不是稀客,便随他们坐到一边喝茶去了。

明邃回头问魏言:“侯府揭不开锅了吗?你怎么整日里跑去别人家中蹭饭?”

未等魏言反驳,那边明答答却一脸严肃地叮嘱起来:“哥我说真的,你将来去了郑家可不要这般嚣张,不然得罪了未来婆母,将来你妹妹可是要受欺负的。”

“谁敢欺负你!”明邃心里不痛快,拿筷子敲了一下答答的头:“臭丫头,还没嫁出去胳膊肘就开始往外拐了?”

魏言边喝茶边问:“答答妹妹,那郑子晶可还好?”

答答笑逐言开:“自然是好的。”

明蕴见女儿一脸幸福,摸着她的头发笑说:“不知羞。”

说罢,他又对明邃道:“邃儿去了南边也不必急于拜访,先把铺子上的事情办一办要紧。”

明邃答了声“是”,看着答答如此高兴,心中却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来。

说话间,下人们提着食盒鱼贯而入,几个侍女训练有素地开始默默布菜。

一家之主明蕴率先提起筷子,正待用饭,他的小厮却在此刻忽然快步走了进来,禀道:“老爷,章淮征章管事来了,还找车拉来个几个大箱子呢。”

明邃闻言略有些惊讶:“这就做好了?”

那箱子便是开春时他提议定制的大型木箱。

明蕴点头,对小厮道:“我吃完便过去。”

小厮讷讷道:“章管事一进来就兴冲冲的,嚷着想要马上见您……”

明蕴无奈,只好将筷子放下:“就他性子急。”

说罢便起身离席,对妻儿道:“你们先吃罢,我去去就回。”

此时苏棠也站了起来,似是要说什么。明蕴摆摆手:“你俩也不必拘礼,多玩一会儿再走。”

他匆匆而去,几人倒也没当回事,明答答更是不管这些,自顾自吃了起来,明邃也执起筷子夹了两口菜。

明夫人吩咐贴身侍女颜瑾去厨房多预备一份饭菜,带出去给外面的章管事用。

颜瑾撇嘴道:“这个章淮征,每次都是不打招呼就急匆匆地来,主子们反倒要将就他的安排。”

明夫人道:“罢了,他一向如此。”

颜瑾给明夫人盛了一碗汤,并不认同:“还不是因为主子们宽厚才惯出来的毛病。”

明夫人笑道:“怎么?吵架了?”

原来,颜瑾与章淮征早已互生好感,就差一层窗户纸了。二人都为明府做事,明夫人自然愿意凑成这一对儿。

颜瑾脸一红,羞赧道:“谁跟他吵架!”

她话音未落,忽然传来瓷碗落地的声音,明夫人一惊,回头望去。

这一看不要紧,她竟发现自己的儿女竟都倒在了桌子上,表情痛苦,面目狰狞,还在大口喘着粗气,仿佛身体正在经受极大的折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手足无措,一时间全都乱了方寸。明夫人慌张起身,一手拉着明邃一手揽过答答,不断地唤着他们的名字。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两个孩子的嘴里眼里开始不断往外渗血。明夫人立刻吩咐:“玉岸,快去通知老爷,让他赶紧过来!颜瑾,你去请大夫!”

“是。”

“是。”

二人领命,一阵风似的跑了。

明邃开始只觉胃里翻江倒海,不一会儿便全身疼痛难捱。他有些懵,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只听母亲的声音远远传来,叫着他的名字,然而他实在太疼了,根本没有力气回应她。

发生了什么?

明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快死了,他听着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脏,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不断加剧的疼痛正蚕食着他最后一丝意识——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忽然间所有疼痛都消失了个干净。

他的神志快速恢复,整个世界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明邃感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睁开眼睛,明夫人正绝望地哭泣,双手紧紧拉着自己和妹妹的手。

这到底是怎么了?母亲为何哭了?

他不禁抬头去看对面的答答。

而接下来视线中出现的一幕,成了他终身难以抹去的阴影——只见答答的脑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歪在桌沿上,她双目圆睁,鲜血源源不断地从七窍中流出,滴滴答答地在桌下汇成了一滩,表情却已经凝固成了骇人的样子。

明邃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而明夫人眼见儿子竟自己清醒过来,则是从大悲之中缓过神来,拉着他的手更紧了:“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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