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是了,当时采漾领着他,我就说看着神仙模样……”知翠望望李舒道又看看慕涟茹,心里止不住地欢喜。
“当年……”慕涟茹眼睛一红,想到那些毫不知情的诀别,此时难过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更汹涌。
“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如今的长陵已经是截然不同了。姑爷府上荒废了许久,就先到我和知徽盘的院子住下罢。客栈人来人往,少不得鱼龙混杂。”
“知翠,我知你好意,只是此行有要事在身。”
“那便喝盏茶罢,我今年采的嫩尖出得可好了,是夫人当年最爱的‘春霜含翠’。只是当年的事,我只知一二,想必也是帮不了多少。”知翠不好意思道。她心里是很想帮小姐的,毕竟看着小姐长大,心里总有挂牵。
“好。”
于是三人便动身前往知微客栈。
只是刚到门口,那杯盏便飞了出来。那扒着门看热闹的孩子还不知道滚烫的茶水就要往他这来了。
只见一片水帘间一根绣花针刺破了碎青瓷盏,又分毫不差地落在作恶的一人腿窝。
“啊!”那人脸上顶着一块乌斑,黝黑发亮纵横大半张脸。
是了,是刚刚那堆人。
慕涟茹见那人眼红如兔、状若癫狂,连忙把知翠拉到身后。
“谁?谁敢在长陵用暗器?快出来!我季修三可不是好惹的。”那为首的横肉嚣张地抖三抖,从上到下,分数三瓣,想必名字便这么来的吧。
静姝似乎也听不下去了,她剑身微震。慕涟茹轻拍了拍静姝,又扯住了要发作的知翠。
“这位……”慕涟茹掩帕高声道。
那季修三见是位小姑娘,倒也不放在心上,恶声恶气道:“怎么?你这丫头片子也来多管闲事?你可知我是何派人氏?开口前掂量着点。”
慕涟茹似乎被那声音吓到了,几下泪便出来了,怯声道:“明眼人都知是那茶盏的碎碴子。怎地开口便成了暗器,难不成阁下与我们不同,后面也长了只眼不成?长陵还有妖魔不成?再不济,是我说错了罢,阁下究竟是何派人氏?怎地这般粗鲁无礼。想必拿出来也是有名有姓的,现下倒也没脸说。”
“是啊是啊……”身后看热闹的人出声了。
“都不用说,看那道袍,也知道长陵离剑宗的。斗大个汉子欺负个妹子,都不知道有脸无脸……”
“脸上碗大个乌斑,还在这砸场子,自己便是妖魔罢。”
慕涟茹最擅长用“四两”拨“千斤”。此法对要脸的倒起作用,可那不要脸的听了便会发狂。
她冷眼看着周遭被砸乱的东西,眼神是凛凛的杀意。她就是要他发狂无状,这样也能彻底整治他。
季修三拿起凳子便往她这边砸,姿态可怖。
涟茹手轻轻搭在了李舒道胳膊上,丝丝灵力传入他体内。
涟茹手捻结界诀,低声道:“槐安,学的术式此番可要检验了,今日我正不爽,可别惹我。”
素日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狗仗人势的东西。
槐安重重点头,端坐在李舒道肩上开始散息,他的香息可迷惑心智,如此便好作戏了。
结界腾起,慕涟茹手握静姝,眼里的笑意愈发浓,她朝李舒道喊道:“指哪打哪。”
李舒道登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学医的,拿人关窍不是轻轻松松。
“好。”他笑道。这人确实该打。
一顿比划下来,慕涟茹也有些累了。那季修三被打得神智不清,只怕是内里都崩断了。
“收。”慕涟茹说罢就如惊鸟般往李舒道那边躲。这厮本来被暗打了一顿,看见李舒道又腿软地摔了下去。
“你!”他门牙磕在地上,漏了个震惊的字。
后面两人赶忙来扶季修三,结果刚扶人,也跟学舌般:“你!”
外围的众人一脸茫然,这两人是中了毒罢,如此疯癫作傻。
慕涟茹此时正躲在李舒道身后偷笑,这是“应声”起效了。
“快扶我起来!”季修三瘫在地上,口齿不清地嚷道。
那两人手忙脚乱,嘴也不停:“快扶我起来!”
真切瞧到的直接笑出了声,不明白的便听他们解释,于是从内到外这三人被笑了个遍。
季修三被扶了起来,刚想开口急忙捂住了,那半截牙齿此时正被含在嘴里。
“你……你是?”扶着季修三的人忽然愣住了。
季修三本咬死了嘴,却也开口了:“你……你是?”那张脸上十分精彩。
“这怕是喝醉了罢。但这是茶馆啊,真是丢离剑宗的脸。”
“什么狗屁倒灶的,倒误了我们喝茶!”
慕涟茹觉得这场戏十分过瘾。知翠忽然拉过她往里面走,涟茹转身却发现李舒道在愣神。结合刚刚两人的反应,估计是他被认出来了。
可此时也抽不出身,她只好给李舒道传了个心语:等我。就是群杂鱼。
李舒道愣了下,随即一笑。
慕涟茹才略微放心了。知翠似乎有要事相商,一路匆匆地往前走,连路过知徽都没打个招呼。
一直走到客栈最里处的厨房,知翠才停下,然后一脸严肃又关切地看着她。这倒让涟茹有些不知所措了。
她开口问道:“怎么了?”
“小姐。你是来长陵履行婚约的么?”万万没想到是这一句。
“我确实有成亲的打算。知翠,怎么了吗?”
知翠闻言,紧紧握着涟茹的手,欲言又止般望了她好几眼,终于还是开口了:“小姐,你不觉得他护不住你么?刚刚那人凳子就要舞到脸上了,若是,若是没滑那一跤,小姐,那痛就要你受了啊。”
“小姐,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可是夫人他们都不在了,虽我早已离府,但我心里记挂小姐。小姐,我护不住你,只盼望你能有人护,世事都会变的,小姐万事要先保全自己。”知翠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许久没人这么对她说过了。
风拂桂花香,两人对立,恍惚间回到了慕府。那时爬树都要人在下面接着的慕涟茹,此时已比许多桂花树高了。
她回握知翠的手,轻轻拢了拢她散落的发丝,“知翠,我心里一直拿你和采漾当阿姐,你今日说的番话,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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