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的情况不容乐观,底子太薄,家父离世,没留下任何遗产,全靠我们自己拼搏才有了一点底子,但底子很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咱们穷,有志气也没用,还是要看关系,有关系,有人脉,就有钱赚,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父母不行,只有靠朋友。你现在不能单打独斗,要懂得借力使力。总之,要根据自己的情况,采取灵活的措施。我们可以多尝试,不怕失败,现在是为了后来的成功打下基础。我们是亲兄弟,这一辈子也就只有你,你在家做的事差不多有一半都是为我做的,我心里清楚,但是我现在没有能力,可能我还要努力,国企名声好听,但是不太实惠,工资都是固定的,要有余钱,就要另外想办法。我暂时没想到办法。目前你要做的,就是通过高支书从中促成这件婚事。你知道,妈年事已高,你结婚早,就会早生娃,早生娃,说不定妈还能帮忙带一带,如果生完了,估计就是自己来照顾,你要照顾娃,就会影响生产。这些问题都要想一想。其他不用多说,祝安!你的哥哥。即日。”
看完了哥哥的回信,世平非常激动,知道了哥哥的意思,就立马跑去告诉她。
世平的妈听了他的话,说:“这说明你哥想要你赶快成家。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那么说,妈,你同意了?”
“我从来没反对过。”
“那就好!”
“我不反对。不代表问题已经解决。结婚只是一个仪式。仪式之后才是真正的考验。你做好准备就好。”世平妈说。
“穷人不该有婚姻吗?”
“穷人可以结婚,但生养孩子就够呛。”
“这个道理我懂。”
“你看,很多家庭就是这样。我们村里有不少。每天都在忙。忙到最后还是超支。不知道咋回事。家里孩子多的,超支越多。”世平说。
“是的。”
“你哥也是一个例子,他端的是铁饭碗,可还是超支,因为家里有三个娃,吃饭的多,做活的少,只有你嫂子,她又是代课老师,没有挣工分。你要是结了婚,如果生了娃,也会有这种情况。”世平妈说。
世平听了他妈说的话,觉得很矛盾,结婚好,结婚又不好。结婚了就多了责任,有人干涉自己的决定,不结婚,有自由,想干啥就干啥,不用看另一半的脸色。他从小就敏感,外表不咋地,内心细腻,看人看得准,说话也准确到位,不比教授的水平差。只是身处穷乡僻壤无人知晓罢了。对于人情世故,练达即成文章。有的人哪怕身居高位,也不懂这个,哪怕地位再高,也被人瞧不起。世平只是命运不济,否则早就发达了,要说村里蔡支书掌舵,有些事还不如世平会处理,其他人,蔡支书也指望不就,徐德恨不用说,只是自私自利的家伙。一心巴结权贵,对下欺压使用铁拳。好在郭任庄***还是蔡支书,徐德恨不管怎样洗他还是个脏东西,声名狼藉,既然恶名在外,那就无力回天,要当***恐怕难于上青天。
世平知道,婚姻这条河肯定要过。是深还是浅,只有趟过去才知道。要想知道梨子的味道,必须要亲自尝一尝。要想了解婚姻,得到真正的成长,必须要趟过婚姻这条河。否则,就没成熟,在别人眼中,是光棍,是大男孩,不是大人,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想要结婚的人要步入婚姻之中,就像小马要过河,问松鼠,松鼠说,河水很深,去年就淹死过它的同伴。小马犹豫了,后来又问老牛,老牛说没事,河水很浅,可以过。
小马不知道该听谁的,后来要完成任务,必须要过河,于是硬着头皮下了河,结果,小马过河,没任何问题,河水不像松鼠说的那样深,也不像老牛说的那样浅,小河是不深也不浅的。
婚姻好比鞋子,到底合不合脚,好歹试试再说,外人看不出来,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挤脚还是不挤脚,舒服还是不舒服,心里总得有个数,总不能裹足不前,既然哥哥世和已经明确表态支持,那也没啥说的,他就找蔡支书,说了他的意思。
闷热的夏夜,郭任庄被浓稠的黑暗包裹,唯有任世平家昏黄的煤油灯在窗棂上摇曳,像一颗微弱跳动的心脏。
任世平坐在矮凳上,眉头拧成了麻花,手里的蒲扇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驱赶着嗡嗡乱飞的蚊虫。
耳边又响起李媒婆前日的说辞,那些天花乱坠的描述和最终落空的承诺,像一记记耳光,抽得他心里发闷。
“不能再指望那些不靠谱的媒人了。”任世平把蒲扇重重拍在桌上,震得灯盏里的火苗晃了几晃。
他想起哥哥世和来信时提到蔡支书,两人在县城开会时结识,一来二去关系热络。
蔡支书在村里威望颇高,为人仗义,世和信誓旦旦地说:“蔡支书不是那些眼皮子浅的人,找他准没错。”
第二天清晨,薄雾还未散尽,任世平就早早起了床。
他翻出压在箱底的中山装,虽然款式有些老旧,但洗得干干净净。
对着墙上那面布满水渍的镜子,他仔细地梳理头发,试图将翘起的发梢压服帖。
“今天这事,只许成功。”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呢喃,目光中透着一丝决绝。
吃过早饭,任世平怀揣着精心准备的两斤红糖,穿过蜿蜒的田埂,朝着蔡支书家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绿油油的稻田上,折射出一片耀眼的波光。
可任世平无心欣赏,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
蔡支书家的大铁门虚掩着,任世平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蔡支书探出脑袋,看到任世平,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哟,世平,快进来!”
走进院子,几只芦花鸡扑腾着翅膀从脚边跑过,蔡支书的老伴儿正在屋檐下择菜,看到任世平,笑着打了声招呼。
“世平,找我有事?”蔡支书递过来一碗凉茶,开门见山地问道。
任世平接过茶碗,手心沁出的汗水很快洇湿了碗壁。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最后红着脸补充道:“蔡支书,我哥常念叨您的好,我信得过您。要是能成,往后在村里,我一定听您的!”
蔡支书听完,沉思片刻,随后拍了拍任世平的肩膀:“世平,我有个远房侄女,人勤快又懂事。明天正好来村里,你们见个面。”
任世平眼睛一亮,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紧紧握住蔡支书的手,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蔡支书,太感谢您了!”
从蔡支书家出来,任世平感觉脚步轻快了许多。
路过徐德恨家时,屋里传来徐德恨打骂孩子的声音。任世平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心想:“等我成了家,看你还怎么笑话我!”
他抬头望向天空,湛蓝的天幕上飘着几朵白云,仿佛在预示着美好的未来。
第二天,任世平早早来到蔡支书家。
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朝门口张望。
不一会儿,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传来,蔡支书的侄女来了。
任世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掌心全是汗。门开的那一刻,阳光正好洒在姑娘身上,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
“我知道了,我就很看好你,知道你是有责任心的人,也很善良,很孝顺,你身上的特质,我早已清楚了。你做出了明智的决定,那好,我这就安排。有事你去忙。等我给你准信儿。”
“我去忙了。回来再说。”世平说,然后一溜烟小跑着走了。
他一边干活一边想,这个女人我同意娶了,也可能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也可能选择对了,别的都可以反悔,婚姻大事,不能草率,不能试错,差不多就行,不结婚说不过去,结婚也可能是转机。对于前途,谁知道呢?对她一点都不了解,到底怎么样,心里没谱儿。
这么一想,感觉还是有问题,就懒得去想了,走一步算一步,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看到太阳。都是从**堆里爬出来的,见了粮食两眼放光的人,还有啥可怕的。婚姻不会**,女人不是老虎。
蔡支书安排再次见面,世平去见了,定下了结婚的日子。
到结婚的时候,浩楠还在上学,到了暑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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