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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告吹的婚事

小说:

青苹果年代

作者:

王望舒

分类:

古典言情


世平不怕,总是隔三差五去找她。她也喜欢世平。她姓韩,叫秀红。
得知世平喜欢韩秀红,世和也支持,其实,如果能玉成此事,是求之不得的。宁愿娶大户人家的丫鬟,也不愿娶小户人家的黄花闺女。这是他的认识。
他觉得大户人家的丫鬟懂规矩,又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看起来就舒服,对后代更有好处,哪怕出身丫鬟,但是聪明有智慧,对孩子有好处。
妻子相当于朝廷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家理政,需要一个有智慧头脑的人。
因为传宗接代的思想,又因为所生的后代要比别人聪明的思想作祟,世和影响到了世平,让他看准的,就勇敢往前追,不要害怕。
在物资方面,世和准备了一些好布料,当时他省吃俭用,又找同事东凑西借,弄了一些布票,买了好料子,给了世平,让他送给韩秀红的妈,也就是他未来的丈母娘,算是下了聘礼。
韩秀红的妈觉得世平哪都好,就是担心他家底薄,闺女嫁过去会吃苦,因为世平没有爸,在农村,家里没有劳动力,一般都会超支,工分挣不够,就要拿钱来凑,世和又在外工作,农活给家里的老母亲和世平来做,的确有些困难。
韩秀红要是嫁过去,就是一个劳动力,在家可以搭把手,一出嫁就是人家的人,工分要靠娘家来挣了,又不能明目张胆明码标价要彩礼,只能吃哑巴亏。
她正犹豫不决。
总是听说韩秀红长得好,百闻不如一见,世和就想要见见韩秀红。
世和写信给世平,说了自己的想法,总觉得不放心,结婚前起码要见见面才好,又不是封建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入洞房了才知道新娘长啥样。
世平从小就没父亲,哥哥世和就相当于父亲的角色,去看看是理所应当,世平无话可说,让哥哥看看未来的弟媳,也是好事。
韩秀红觉得见见未来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坏事,她本人没意见。
世平就将这事告诉了世和。
世和就请了假回老家去。
世和的年假有不少,因为他为了涨工资,表现很好,别人休假他不休,别人怕吃苦他不怕,目的就是这个。
他穷怕了,饿怕了,有机会,就抓住,达到一定条件就可以涨工资,级别高了,以后退休也可以享受较好的待遇。
在这个时代,在这样的环境,有些机会必须抓住,就像大家都没吃的时候,谁有一个馒头就已经赢了人生。在生存危机之下,重回丛林,适用该法则,什么成功失败?
活下来就算成功,**就是失败。真理掌握在发馒头的人那里,谁想活命,谁就得承认发馒头的人说的就是真理,就要讨好,就要献媚,更要顺从,听话的人才有吃的,不听话的只有饿死,没有人同情,没有人可怜,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的。
大概过来人都明白这个道理,谁想拥有未来,就要放弃所谓的尊严,苟活下来,在馒头面前,人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俯首称臣。这个比用刀枪逼着低头还管用。
刀**命,一了百了,馒头面前,哪怕自己**,也要看看自己照顾的亲人,大概也不忍心就**算,自己倒下没关系,顶梁柱倒下,顶梁柱**,但是整个房子都会塌,这就让人不得不冷静下来重新做决定。
因为是哥哥,父亲不在了,自己就要担负一些责任,家里没一个当家理事的,凭他母亲,还像是缺点什么,女人存活于世界,难,单身女人存活于世间,也难,有了孩子的寡妇存活于穷乡僻壤自然环境恶劣的世间,更是难上加难。
世和丝毫不敢懈怠,时刻警醒,哪怕睡着,也要准备睁眼。安排好世平的婚事,了却心头大事,是当下迫在眉睫的事,和家里添丁添口没啥区别,对家族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婚姻大事,一个人只能决定结婚,跟谁结婚,不能办好整个结婚的流程。这就是难题所在了。
世和必须要请假回家一趟,先定下来再说。等吃了定心丸就好了,接下来的事就可以水到渠成。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不能凭想象办事。
有时候所想的和现实的差距太大,让人不知所措,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反差太大,亮瞎了人双眼,有一种恍若隔世进入五维空间的感觉。
世平没想到什么是爱情,世和也是,从母亲那里得到的就是辛勤工作,吃苦才能享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享福,说明吃苦还没吃够。
他从小就没了父亲,缺乏父爱,从母亲那里得到的有限,就像马车,拉车的马匹越多,车就跑的越快一样,世平的家,只有他母亲这一匹马,跑起来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结婚就是为了延续香火,为了面子,为了在农村有所谓的社会地位。人在吃饱穿暖之后,考虑最多的还是满足自己的欲望,包括名誉、声誉等社会价值评价。
人人都知道这一点,但是没有人直截了当说出来。人人都在追名逐利,人的一生,就是为名和利这两个字奋斗,生命不息战斗不止,直到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盼望哥哥长大可以分担家庭重担,谁知道哥哥离开农村到了城里,名声不错,可是名声解决不了现实难题,家里家外,重担从他母亲转到他这里。
名声不能让缸里有水,仓里有粮,名声也不能让下雨时走路脚不粘泥,晴天大太阳身上不出汗,名声大了,住凉爽的大房子,当然不会有这些烦恼,如果名声小,本身就是小人物,一些困难和考验就必须要面对。
世和一直想要脱离农村,如同卧龙期待一场大雨,电闪雷鸣,可以一跃而起,腾空**,结果被隔壁的老蔡看上,告诉他当兵的消息,让他去试试。
第一年没经验,结果没通过,第二年再去,就通过了。全家既欢喜又忧愁。喜的是家里总算有人鲤鱼跃龙门成功了,不再是农民身份,不再脸朝黄土背朝天下苦力气才有饭吃了。
忧的是家里缺少劳动力,完不成任务,家里又要超支,日子恐怕不好过,在这种喜忧参半的情况下,世和离开家,到了部队接受安排。
世和一直想要脱离农村,这次成功,也算运气好,也是动了脑筋。
一是村小队队长徐德恨就是不放人,理由是家里缺劳动力,小生产队完不成任务,坚决不行。
小队长的说法不成立,世和心里不服,这是滥用职权,不想让他走,怕他出去混好了,对小队长是一个威胁,这个家伙经常白天开大会,晚上开小会,开小会时他老婆吹枕头风,对他多多少少是个影响。他老婆考虑到如果世和混好了,就会在势头上压倒徐德恨,那么,是邻居,又是存在**的,哪怕两家有界石分开了宅基地,但谁都憋着一股劲儿,想要多占点,如果有可能,可以再扩张一点,朴素的思维就是,人在农村,离不开土地,不管是什么地,耕地也好,宅基地也好,多占没坏处,只有好处。人人都感到威胁,像是人人都有空间紧迫症一样。
具体威胁是什么?是因为怕世和有本事,或者出人头地后回来报复。为什么会报复?因为有仇。具体仇是什么?就是两家宅基地**。
那年初冬,寒风如刀子般刮过郭任庄。
任世和缩着脖子,哈着气,跺着冻得麻木的双脚,望着自家那摇摇欲坠的茅草屋。
屋檐下,父亲正和徐德恨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
“这宅基地,明明是我家的!”
父亲声音沙哑,气得浑身发抖。
徐德恨双手叉腰,满脸横肉扭曲着,像极了庙里的恶煞:“证据呢?地契早没影了,这地现在我说了算!”
任世和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股热血冲上脑门。
他冲上前,刚要理论,却被父亲一把拽住:“别冲动,咱们斗不过他们!”
徐德恨见状,冷笑一声,甩了甩油腻的头发,扬长而去,嘴里还嘟囔着:“穷鬼,这辈子也就窝在这破庄子里了。”
当晚,任世和躺在冰冷的土炕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窗外,北风呼啸,吹得窗棂嘎吱作响。他想起白天徐德恨的嘲讽,想起家中贫寒的境况,再看看自己粗糙的双手,一股强烈的不甘涌上心头。
“我不能就这么窝囊下去!”他在心里呐喊。
前几日,村支书带来消息,县城征兵处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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