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元琮愣了一下,也不推拒,将外袍脱掉。沈容便顺手帮他穿上软甲,再披上外袍。
底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你不是说山主对那位新郎君满意的很吗?”蓝豫峰舵主何宝源推推身边的周豹,低声问道。
“这山主和姚元琮毕竟这么久的感情,岂是随意就能动摇的。只怪那江郎君来的太晚,若是早些上山,或许能和姚元琮争上一争。”周豹叹了口气,两人交头接耳,低语一番,连连叹气,一番心思几乎白费。
这穆紫鹰对姚元琮也太过宠信了,今日事情过后,以后谁还敢再动他分毫。
好不容易煽动大家动手,以后怕是再没这样的机会了。
“许舵主献宝有功,无意致人身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赐你断臂之刑,可有话说?”沈容淡淡道。
“我……属下领罚。”许光额间冷汗涔涔,最终认了下来。被人押到刑房。
“今日之事,望诸位引以为戒,若是再有人敢罔顾戒令,立即处死,绝无转圜。”沈容冷冷看着众人,沉声说到。
姚元琮似乎还有不满,被沈容按下,拉着走了。后面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黑脸丫头,笑得牙不见眼。
等她安抚好姚元琮回到紫辰院的时候,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发现沈焕不在院里。
她当即问了岗哨,岗哨道:“江郎君不是和您一起出去的吗?你前脚刚走,江郎君后脚就跟出去了。”
沈容愣了愣,他武功已经恢复,自然来去自如,难不成已经自己下山了。
沈容一时哑然,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第二天一大早,誓山大会就开始了。
因为提前准备了几天,所以今日没有太多琐事。会场在山腰往上一些的一处山谷,场地宽阔,可容纳千人。
谷中建了一座高台,名为日照台,是大会中心之处。。
大会进行的还算顺利,大部分人已经屈服,这段时间不少凶猛好斗者,被举报揭发处死一部分,昨天在黑窑子,大部分人也知道穆紫鹰是铁了心要整肃山纪,因此现场反应已无从前激烈。
沈容立下规矩,朗声道:“既然这几条山规已然过会,那日后便严厉执行,若有不从此规犯者,立刻当场正法。”
底下哄乱一片,但并无人跳出来反对。
都在沈容又拿出一份名单,高高举起,“这些,是立下规矩之后,犯了戒令却未领罚之人,今日都在现场。一柱香时间内,若是自己站出来,愿意悔改,那便改判断臂之刑。若是执意隐瞒不报,那就必死无疑!”
时辰到了,只有不到十人主动站出来。沈容看着那份名单,递给游磊,让他念了出来。
名单大约有四五十人,这些人里多半都是普通小兵,只有一个是一峰舵主,那就是严天胜。
昨天她没有发作,就是不想一次惩治两峰舵主,万一他们连成一心,后果她不敢确定。
但是厚此薄彼,必定令许光不甘心。更何况原本就是严天胜过错更甚,结果却要许光承受,还要看严天胜落井下石。那么今天惩治严天胜,他一定大力支持。
果然,严天胜听到他的名字,立刻拍案而起。
“山主是不是糊涂了。”严天胜拍桌站起,那桌上瓜果酒水立刻洒了出来,“我老严跟着山主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不知道谁从哪儿弄来的一张单子,山主就要处置我吗?”
她还没说话,许光忍不住叫道,“山主定的规矩,自然是人人都要遵守,你严天胜再大还能胜过山主吗?”
“去你妈的姓许的,你分明是蓄意报复!老子非宰了你。”严天胜拔起大刀向他砍去。
“严天胜不守戒令,公然杀人,顶撞山主,革其舵主之位,取其首级者,记一等功。”沈容冷冷开口。
底下立刻打成一团,严天胜边打边骂,神力惊人,“穆霜艳你这贱人!老子他妈的当年跟着你杀人放火,犯下上百口人命,你居然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定这破规矩想搞死老子。你他妈别忘了自己是谁!养个小白脸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沈容蹙起眉头。原来穆紫鹰还有个名字叫穆霜艳,原来她手上有那么多条性命。
那几十个念出名字没站出来的也和他一起与众人战斗,他又大声喝道,“穆紫鹰早就不是以前的穆紫鹰了,她被这小白脸迷了心智,大家还跟着他做什么!大家一起杀了她,日后照样过我们的好日子!”
他这话确实很打动人心,但他本人却十分不得人心,所以并没有人附和。
沈容看着底下打成一片的众人,沉默不语。
严天胜功夫在山上,仅次于穆紫鹰,一时竟无人拿的住他。沈容持鞭飞身跃下,也是有意震慑众人,用尽全力将严天胜抽身卷起重重摔下,严天胜手中大刀脱手,当即一大口鲜血吐在地上,爬不起来。
沈容自己胳膊也震的发麻,脖子都带着有点疼。
严天胜手下那些人立刻放下兵器,跪了下来。而那些早已犯戒令想趁此作乱的,也都面如死灰,跪地求饶。
底下之人立刻拍起马屁,阿谀奉承之言络绎不绝,对这个女人也是更加惧怕。
特别是有些新来的第一次见到山主的人。原本还偷偷心想,一个女人能厉害到哪儿去,然而此刻,任谁也不敢有半点异心。
严天胜满身血污,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他年纪不轻,两鬓有几许白发,此刻血迹斑斑,凌乱不堪,瞧着倒生出几分悲壮来。
他爬起身,眼中模糊,苦苦哀求,“夫人,求你念在我老严这么多年跟你出生入死的份上,原谅老严一时糊涂。您忘了吗?当年铁宝山那奸人要害你,是我老严给您通风报信啊!你那时候承诺,日后不管我老严做什么事你都不会怪罪的……”
沈容并不知道穆紫鹰的这些前程旧事,或者连姚元琮也不知道。她看着地上涕泪交加的男人,一时无话。
“我老严这些年,仗着当年对夫人的那点恩情确实有些过了,还请夫人原谅我老严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山上一些跟穆紫鹰久的人也不免唏嘘,若说赤烈峰舵主如今这般霸道从何而来,穆紫鹰绝对脱不了关系。若不是穆紫鹰一味纵容庇护,他也到不了今天。
沈容最终没狠下心,断了严天胜一条右臂,了却此事。
一众罪徒处置结束,场上鲜血淋漓,众人皆心有余悸。
沈容捡起严天胜的金丝大环刀,站在高台上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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