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地方事就多,难免会起冲突。
今日是赤烈峰和青嶂峰两峰人马闹了起来。
赤烈峰舵主严天胜是跟随穆紫鹰的老人,一把金丝大环刀手下杀人无数。他平日霸道关了,穆紫鹰对他也格外放纵,因此他欺压其他各峰已成习惯,平日里也无人敢招惹。
而这次青嶂峰舵主许光新得了一件宝物,酒酣耳热之际,便忍不住趁群山大会众人都在时拿出来显摆。那是一件金丝软甲,既柔软又坚韧,穿在身上也不碍事,据说可以刀枪不入。
赤烈峰舵主看到了不免眼红,几番明言暗示想要据为己有,偏偏青嶂峰舵主装聋作哑就是不松口。
若在往常,青嶂峰舵主肯定都不敢拿出来。但眼下穆紫鹰严令禁止杀人斗殴,他又喝了点酒。再者说,有宝物不就想让人人都知道羡慕一番,若是藏在家里,岂不如锦衣夜行,憋死人了。
赤烈舵主本来只道穆紫鹰是一时兴起立这规矩,他跟随良久,自然不想下她面子,也就忍了一段时间。现在见其他人俨然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火中烧,便想直接强抢过来。
身边人硬是左拉右扯劝下他,让他别在穆紫鹰眼皮底下闹事,随即附耳低语,才哄的严天胜阴沉的脸渐渐缓和下来。
于是便有人叫嚷着那金丝软甲那么柔软,怎么买可能刀枪不入,肯定是许光唬人。除非有谁穿上宝甲,让人砍上一刀,大伙亲眼见见。
青嶂峰舵主许光立刻应允。这可是他自己亲自试过的宝物,说是假的岂不是打他脸,但他堂堂一个舵主,肯定也不能让别人砍他,立马脱下来让身边一个小兵穿上,自己来试。
他拔出长刀,青灰色的刀刃在烈日下反射出一道白光,几乎晃瞎人眼。他双手紧握,当胸一刀刺了过去。
这一刀下去,一头猛虎也能刺穿。
众人屏气凝神,全部睁大眼睛看着,替那小兵捏了把汗。
只听一声金属鸣声响起,那小兵一身惨叫,身体摇晃,倒在地上,脸色发白。
竟是毫发无伤。
众人连连惊叹,大开眼界,纷纷恭贺许舵主喜得宝物。
只有那试甲小兵干瘦的身躯吓得瑟瑟发抖,两股战战,险些尿了裤子。虽说没刺伤他,但重重一击,他胸口也被撞的生疼。他赶紧爬起,便要解下软甲归还,却听得一声大呼,“且慢!”
赤烈峰舵主拦住他,道:“刚才是许老弟自己动手,谁知道下手有没有使力气呢?这可不算。”
便有人插嘴说道:“确实,若是刀法娴熟,举重若轻,看似用尽全力,实际点到即止,再有人配合一下,也可以假乱真。当然,我可不是说许舵主的宝物是假的,只是在集市上见人表演过类似的杂耍玩意儿,说上一说。”
许光大怒,“胡说八道!我这宝物刀枪不入,哪会有假。那依严舵主之意,该当如何?”
“自然是叫别人来试甲,方可确认真实。”
“那有何难,于洪,你先别脱,叫严舵主来试试我宝甲的厉害。”许光当即把小兵于洪拽到严天胜面前。
小兵于洪不过十七八岁,大概入山不久,瞧着还很怯场。脸蛋生嫩,下颌还有淡青色的胡茬,他有点害怕的说,“舵主,小的不敢……”
众人立刻哄堂大笑起来,严天胜道:“许老弟,你这宝甲不过如此啊!
许光抬手将那于洪扇了重重一巴掌,将他打的嘴角冒出血来,摔倒在地,骂到,“没用的东西,给我站过去,你他妈要是敢丢了老子的脸,老子把你的皮扒下来!”
小兵于洪只能咬着牙爬起来站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赤烈峰舵主严天胜手握大刀,笑道:“许老弟,这可是你叫哥哥砍得,若是砍死了人,山主责怪起来,可怪不到哥哥我头上。”
青嶂峰舵主许光大手一挥,“若是砍死了自然算我的,和你严舵主毫无干系。”
严天胜哈哈一笑,当即蓄尽全力,迎胸砍下。
那小兵闷哼一声飞出丈远,重重砸在桌子上,一下子把桌子砸了个稀巴烂,摔在地上。汤汤水水洒了一身,不再动弹。
众人跑过去一看,扒拉掉他胸口的骨头菜叶,只见他胸膛宝甲果然完整无缺,丝毫未毁。
正惊呼这宝物神奇,突然有一人探了探小兵鼻息,惊叫道:“他死了。”
若是平时,这些人决计不会将一个小兵的死放在眼里。然而如今正是穆紫鹰严令之际,在她主山之下闹出人命,大家一时各怀心思,要看严许二人如何处理。
这小兵虽被宝甲挡住大刀,却挡不住挥刀之力,竟被重击而死。
许光见自己手下身死,愣了一下,随即朝严天胜开始发火,责怪他下手太狠,简直是存心要人性命。
严天胜当然不认,他直言是许光自己要他砍的,红口白牙说的一清二楚,出了人命与他无关。
两人各执一言,争锋相对,吵的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谁。这一条人命摆在这里,若是让了,岂不就背在自己身上了吗?
旁边不知谁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了一声,“不如叫山主来分个道理。”
两人立刻哑口无言。毕竟现下山规是杀人者必偿命,这小兵之死两人都脱不了干系,谁也落不得好。
许光只能忍气吞声按下此事,叫手下人卷了小兵尸体拉出去了埋了。
无人问责,此事自然也就了了。
谁知抬小兵出去埋的路上正撞见姚元琮和小荳,那些人躲躲闪闪就想避开他。
姚元琮看见他们抬着一卷破席,心中不好,就要去掀开查看。那些人不敢拦他,磕磕巴巴的说这人吃饭时不小心噎住死了。
姚元琮当然不信,三下两下就问的几个小喽啰交了老底。姚元琮得知真相,如何肯就此罢休,当场将那小兵尸首拦下来,去了事发之地要求依法严办。。
又嘱咐小荳回去不要过来。但小荳不放心,偷偷过去看,发现他们欺负姚元琮,立刻跑回去找她家山主去了。
姚元琮去了之后自然和严许二人争论起来,非得要争出一人来给这年轻小兵偿命。
山上众人对姚元琮积怨已久,见姚元琮言辞锋利咄咄逼人,均是心生不满,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靠女人的宠爱在山上作威作福,谁能服气。
不知谁在下面说,“姚郎君也别太嚣张,昨天山主又有了新宠,您能得意多久呢,见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把自己的路走死了!”
底下窸窸窣窣,声音四起。
“就是,昨天那郎君生的可比姚郎君美多了,山主一见魂都没了,当夜便留在紫辰院里,春宵一度。”
“听说山主直接让那人在紫辰院住下了,山主可从不让人住在紫辰院的,连姚郎君也没有这个福分吧!”
“唉,姚郎君也算可以了,以前还没人能在紫辰院过夜呢,这个先例倒是他开的……”
底下人嘲笑者,讥讽者,劝慰者均有之。
姚元琮神色不变。他一身白衣如雪,身躯清瘦却是傲骨铮铮,冷冷道:“令出即行,任何人不得违背,今日这条命必须得有个说法。”
许光道:“他是老子的人,老子都不在意,你他妈别没事找事!”
“谁的人也不行,要是大家有意见,自可去找山主理论”姚元琮毫不退让。
见他又将穆紫鹰搬出来压人,严许两人以及各峰之人均是渐起杀意。此时穆紫鹰已得新欢,就算姚元琮死了,顶多难过两天也就罢了。大家都对他不满,不如一起动手,到时候穆紫鹰就算怪罪起来,总不能把整个山上的人都杀光。
大家心照不宣,黑窑子的大门悄无声息地被锁起来。
酒坛被摔在地上,啪地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