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亡国之君的疯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郑蘅并未察觉裴兰心思,视线落在信纸,神色从容镇定出声:“我觉得东谟王室之乱,对南豫国并不是坏事。”
王師若是与太子王诺相斗,不管谁输谁赢,东谟国力都会因此消耗。
那将来一统之战,南豫胜算便更多一成。
“哎,书呆子你该不会想落井下石吧?”裴兰如今对于郑蘅心思,不说完全摸透,也是八九不离十。
“放心,兰儿不愿的事,我不会做。”郑蘅目光柔和的落在裴兰略显苍白的面容,将盆栽放至一旁,探手拿起团扇与她扇风,“只是兰儿若想帮王師解难,恐怕无解。”
裴兰见郑蘅如此成竹在胸,不禁反问:“哦,我倒想听你的高见?”
“高见倒不至于,不过东谟太子是将来的东谟国君,王師得罪他,无疑自掘坟墓,而兰儿的灵幽谷人手再厉害也比不过数十万的东谟军队,到时王師李芈必死无疑。”
“你都说是将来,可现在东谟太子尚且只是太子,而王師手握重兵部将勇猛,再加东谟老国君的宠幸,他若有心自保,提前准备,或许未可知呢。”
裴兰其实知道小说里王師李芈的死因,现下之所以跟郑蘅对辩,其实更多是不甘剧情无法改变。
郑蘅微停挥扇动作,目光迎上裴兰明艳美眸,其间满是不服抗争,怜惜叹道:“兰儿大抵是不知王国祖宗规矩的利害,东谟老国君再宠幸王師也绝不会废太子,否则废长立幼导致长幼无序,将来导致一场无止尽的杀戮,过去的南豫乱像便是将来的东谟光景。”
当初御医贾思提及祖父夺位,郑蘅便多方查探详情,才得知祖父即位便秘密杀死南豫王族千余人。
可南豫的夺位之患,却并未因此而停,反而在祖父的儿子辈重新死灰复燃。
这场夺位之乱引起的杀戮,整整延续南豫三代王室,直至如今南豫王室血脉只剩下郑蘅,方才平息。
裴兰见郑蘅如此一说,心里突然有些沉闷不适,如此看来,王師入的大抵真是死局。
如果王師不跟东谟太子斗,他势必要步步受制,就像小说里那般被囚致死。
如果王師跟东谟太子斗,他肯定要一不做二不休,夺位弑兄,到时东谟老国君岂能饶恕,更何况其他东谟王室子弟恐怕也不会罢休。
王師的王室身份造就他如今的荣光,可同样也预示他将来的消亡。
“也许你说的对吧。”裴兰一直都试图阻止小说里的剧情,可如今看来都是徒劳。
王诺李芈一死,东谟太子一定会沦为辛琴佘齐的傀儡,到时东谟南豫交战,自己跟两主角直接对战。
裴兰有这个抗争的心,就怕没这个命!
平时稍微透露点主角剧情都得吐血,到那时自己要是出事,郑蘅他一个人能抗得住吗?
这样一看,王師李芈之难,同时也是自己的死局!
“兰儿,怎么了?”郑蘅见裴兰眉头紧皱似是身体难受,忙询问。
裴兰探手按着心口,呼吸虚弱应:“没事,我刚才只是有些透不过气,缓缓就好了。”
这种无力感,真是要命!
“兰儿,别多想,好吗?”郑蘅担忧的探手环住裴兰,不由得想起那个噩梦,墨眸弥漫无尽恐慌,喃喃细语,“兰儿,你说过要带跟我去游山玩水,可不能言而无信。”
裴兰闭目侧耳听着郑蘅低沉而暗哑的声音。
他的声音似是透过心腔钻进自己的耳朵,犹如海洋深处的朦胧水花闷响,令人意外的宁静。
半晌,裴兰稍稍恢复气力,抬眸看向面色惨白的郑蘅,探手轻触才知冰冷,缓和气氛出声:“哎呀,我又没死,你不会要哭了吧?”
郑蘅迎上裴兰目光,迟疑道:“兰儿,真的不唤御医吗?”
“不用,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这病没得治,调养就行,别的顺其自然吧。”裴兰指腹停留在郑蘅眉间,轻揉褶皱,嫌弃道,“不许皱眉,以后眉间三条竖杆,多难看呀!”
郑蘅见裴兰还有心思埋汰自己,神情缓和不少应:“嗯,不皱了。”
外间入内的侍官秦润见国君与王后亲昵之姿,忙顿步欲退,慌张之中反倒掉落奏折发出突兀声响。
“陛下恕罪!”侍官秦润跪在一旁不敢抬头。
“秦大人莫客气,有事就进来吧。”裴兰坦然出声,全然没有半点介怀。
反倒是郑蘅面色不佳,奈何又不好收回裴兰的话,只得配合出声:“何事上承?”
侍官秦润起身双手奉上奏折汇报:“陛下,国库关于佛寺道观预设开支详报,请陛下审阅。”
“先行退下。”郑蘅探手拿过奏折,稍稍避开裴兰的目光查看。
侍官秦润心有余悸的应:“是。”
脚步声远,裴兰狐疑不解郑蘅的避嫌动作,便故意探头张望出声:“什么佛寺道观需要你避讳着我?”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郑蘅竟然花费国库那么大一笔开支去修佛寺道观!
“南豫国那么多需要修桥补路建堤坝的项目,你这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兰儿,我修佛寺道观是有别的用处。”
“可你真的相信这些东西有用?”裴兰一脸不信的看着郑蘅,心想他这个人当初连鬼都不怕,现在怎么会信神仙菩萨!
郑蘅平静的应:“我不知道,只是想给兰儿求个平安。”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裴兰更是摸不着头脑,无奈的出声:“你能把话说清楚点吗?”
郑蘅犹豫的同裴兰如实告知梦魇一事,仍旧后怕的感叹道:“兰儿,我不想出现那样的事,真是太可怕了。”
裴兰听着郑蘅的话,真心觉得自己仿佛听了个天雷狗血般的剧情。
奈何向来冷静理智的郑蘅竟然当了真,对此裴兰也只能顺着安抚出声:“你不知道,其实梦都是反着来的,再说你要真想替我求平安,还不如修学堂书院,让那些不识字的平头百姓和村妇小女娃都能识字明理,这可是功德无量啊!”
郑蘅狐疑的应:“如此,当真有效?”
“绝对保证,童叟无欺!”裴兰探手捏着郑蘅的耳垂满是认真道。
其实如果可以直接打败两主角改变剧情,说不定效果更好。
虽然可能是在做白日梦,但是裴兰觉得反正是死,还不如豁出去干一票呢!
盛夏骄阳,炎炎烈日,早间南豫村镇街道百姓议论纷纷。
“听说朝廷前些时日改令,说要把佛寺道观改成学堂书院,一处收穷苦百姓,另一处收女娃姑娘,每五日一考还有奖赏,村头的农夫猎户,就连农妇和没长牙的小女娃都得学!”
“这可真是太阳底下头一件新鲜事,都有啥奖赏?”
“勤学可以减免赋税劳役,学的好奖赏大米猪肉,还有白花花的银子拿咧!”
事情越传越快,学堂书院渐而传遍南豫各州城小镇,各地早集闹市都比不得书院热闹。
而东谟国都却是截然不同的恐怖景象。
延寿膏烟雾缭绕,达官显贵作风糜烂不堪,街道巷口天桥下的瘾君子们痛苦抽搐,死状骇人。
因追捕李芈,官兵严查搜索,而平日里与李芈交好的武将更是人心惶惶。
可还是有不少武将牵连其中,血淋淋的人头悬挂闹市城门。
盛夏热意翻涌,尸首发臭腐烂,东谟百姓捂着鼻都不敢观望。
沉闷热压不断累积,暴雨欲来,电闪雷鸣之际,轰隆巨响。
雨夜王師拜访太子府,太子王诺亲自设宴接待。
“稀客上门探望,真是不可思议啊,”太子王诺举杯暗讽出声。
王師不忍那些武将牵连致死,更担忧生死难料的李芈,只好主动作低道:“太子见谅,臣弟怠慢了。”
“无妨,就坐吧。”太子王诺眼露得意,偏头对宫人,“来人,上菜倒酒!”
王師随行落座,只见陈列菜肴泛着恶臭,蝇虫飞绕,就连酒水都有异味。
盛夏食物容易变味是常事,可是堂堂太子府却如此待客,心思昭然若揭。
“来,与本太子共饮一杯!”太子王诺举杯挑衅。
王師未动,偏头看向自己这个素来唯唯诺诺的兄长,他如今敢一转攻势,绝对是受人挑拨,不满出声:“太子何故对手足如此相待?”
“看来今日并非叙旧,而是心有不满啊。”太子王诺见王師如此直白,蹙眉放下酒盏,顿时变幻脸色。
“李芈之事,尚未查明,臣弟部下武将却频频无故牵连受死。”王師懒得周旋,直言追问,“太子,要如何才能收手?”
若是换作旁人,王師早就痛下杀手,可父王不愿意看到兄弟相残,王師才选择退让。
太子王诺轻笑道:“如此傲气,岂是求人之礼?”
“那依太子所言应当如何?”
“你应当磕头礼拜,往后退避朝堂,方才能解其恨!”
王師诧然,没想到一母同胞的太子会对自己怀恨在心。
屋外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落下,烛火摇曳,王師起身跪拜行礼,额前触地沉声:“请太子放过李芈和部将,臣弟往后再不入朝。”
太子王诺拎着酒盏看向战无不胜的东谟第一功臣王師跪拜眼前,捧腹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
深夜里王師离开太子府,而太子王诺喝的面红耳赤出声:“军师真是高明,王師被整这么一出,真是大快人心!”
辛琴从屏风后出来应:“太子,当真就这样放过王師?”
太子王诺醉醺醺大意道:“自然,王師往后不入朝,本太子便再无危险。”
辛琴摇头出声:“可王師的威望尤在,军中将士一呼百应,若是不死,往后王師若是心存报复,恐怕是易如反掌。”
太子王诺一听,不免迟疑出声:“说的也是,可父王向来疼爱王師,恐怕要杀他,并不容易!”
辛琴宽慰道:“太子放心,我有办法替您解决麻烦永无后患!”
明晃电光闪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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