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公园早八点就开门了,徐腾达却足足睡到十点,还是在系统081几次精神攻击才肯起床。
被系统闹醒,他倒也不恼,边捋自己脑门上凝成一结结的刘海,边拉开衣柜门,哼着小曲,在皱巴巴的衣服里挑来挑去。
“宿主,森林公园线下放票的数量有限,再晚点去,就买不到票了。”
081看着眼前徐腾达这副胜券在握、不紧不慢的样子,急得团团转,它早就知晓宿主的德行,昨天却还是那般多嘴。
徐腾达半点不着急,嘻嘻地在心中回着:“急什么,抢不到票,不还有你昨天说的那些可以随便使用的道具嘛,随便用一个,那些愚钝的普通人谁还拦得住我。”
他语气轻蔑,扯出那件还在明皇国际高中就读时买的西装,价值四位数,是他在家里四处打砸才争取来的最好的西装,谁料穿去表彰晚会时,却依旧是最廉价的一件。
啐了一口,徐腾达颇有些嫌弃地穿上这身,拍拍上面的皱褶,又拿起梳子和啫喱水对着自己的头发使劲倒腾,照着镜子频频转换角度。
081却一声不吭,在系统空间里止不住地绕圈漂浮着。
这是它接手的第三个宿主,也是当系统的第四十年。在系统界,所有的任务期限都最多只有20年,越早帮助宿主完成任务,宿主对自己的打分越高,便能得到更多的积分。
前两任宿主虽说任务做的慢,却怎么说是个还算正常的人,前两个世界也很稳定,不会频频出现磁场紊乱的情况,以及……
作为白团子拟态的它在系统空间中盘旋的猛地顿住,好像在操作些什么,它像是用视线选择了什么,叮咚一声,系统空间中响起一声提示音——
“已为宿主的敏捷度增加十点,目前宿主徐腾达的敏捷度点数为40。”
以及,那个莫名对它开放所有权限的系统商城,和无法联系的主系统。
一抹黑点悄悄爬上白团子背上,无知无觉。
*
日光像发光的糖纸,一片片落在绿叶上,闪出一面面荡漾的光,映在白蝴蝶的翅膀上。
祁心站在山间的小路上,斜靠着树。
阳光直射在她面中,她虚睨着眼,看着一身白裙的女孩,像白蝴蝶般轻盈地在丛林中穿来穿去——时而闻闻花香,时而追着林间的鸟,时而愣在原地,合上眼,聆听风的声音。
回首看向身后,百米来处是两家的大人:祁母和林父的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各自垂着头处理事务,祁父则有要务在身,每当林父收好手机,他便恰当地提上一嘴保姆的事。
他们一行人专门选的这条小道,没什么人,耳畔除了鸟叫、虫鸣、以及女孩噔噔的鞋跟声,再无别的声音。
祁心换了个姿势倚树,眯上眼,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让系统帮她看着林长安。
耳边静下来后,心便静下来了。
这一静,让她莫名想起了一个问题。
“002,挑选灵魂成为系统最大的原则便是‘无牵无挂’,其次才是‘祖上有荫德,今生犯恶果’,可我两者皆无,我又是如何成为系统的?”
002沉默了一段时间,好一会儿才回道:“或许,这是天意吧。”
祁心睁开眼,迎着刺眼的日光向天看去,皱着眉。
天意,她不喜欢这个词,这个词太重,压下来,足以将所有人力都盖过去。
“姐姐!”
还未来得及多想,那只白蝴蝶便缓缓落在祁心面前,笑盈盈地对着祁心做鬼脸。
山间阳光正好,却仍旧带着晨时的雾气,不冷不热,林长安东跑西逛未出一点汗,反倒让那青白的脸充上一点气色。
大自然果真是最好的疗愈师,包容地吸纳万物的负面。昨晚还束手束脚连唤人都不敢和自己对视的小女孩,一个早晨过去,像是被森林打开般,破茧而出,脱胎换骨,甚至敢对着自己做鬼脸来吓人。
咕噜噜——
白蝴蝶肚里传来震天雷,祁心藏着笑,牵过又变得拘谨的林长安的手,两人慢慢向身后走去,那对紧握的手被林长安甩得老高,一荡一荡的。
风从林间穿过,树叶们开开合合,像一件乐器,被风拉出沙沙的声响。
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外走去,林父在祁父坚持不懈的劝诫中终于意识到保姆的问题,电话也不打不看了,直接把女儿背到背上,圆滚滚的身子弓起来,哼哧哼哧地迈着步。林长安则是眼睛亮晶晶的,面色红润,在背上东张西望,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前面的父女难得凑在一起讲小话,祁母便带着祁父和祁心缀在后面,不近不远的距离,一家三口缓缓地走着。祁心站在中间,挽住父母的臂弯,没有人说话,只有风的声响,和身边的蝉鸣。
明明耳边知了叫啊叫啊,祁心却觉得静静的,连时间都凝滞了。
“祁心,徐腾达已经成功见到林智达。
截至目前,系统081已违规使用系统商城的道具数量总计为4个,为其宿主徐腾达提升了10点敏捷度、10点外貌,10点力量值,以及使用了永久性的言听计从buff,该buff已被我削减到技能的百分之三十,没有危害。
叮咚——
成功拦截一个定向的强效催情buff,目前违规使用的道具数量为5个。”
脑中的通报声直直刺破这份难得的静谧,祁心眸色一暗,抬眼看,发现先前亲密无间走着的父女只剩下林长安一人,孤零零站在拐弯处,张望着另一条分岔路,又转回头看向祁心的方向。
祁心快步走向林长安,牵过她的小手,听着她叨叨叨的话语,又顺过她的指尖看向分岔路。
好戏开场了。
*
徐腾达拽着林智达的手沿着上山的岔路飞奔,跑得身后的林智达满面涨红气喘吁吁,几次想甩开眼前这个陌生人的手,又被紧捏着挣不脱、甩不开。
几年没有这般逃命似的快跑中,林智达只顾着张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忘记了还可以开声叫停。
徐腾达估摸着跑了四百米,问过081附近没有让它觉得危险的气息,才脚步猛地一顿,不带一点急刹停了下来。
他侧过身,眼睁睁看着身后男人因为无法急停直冲向前,快要摔倒时又将牵着的手向后一扯,面不改色地把快有两个他那般宽的男人扯了回来,让他成功立在原地。
一条偏僻的小路上,一个瘦猴般的男人穿着服帖的西装,惬意地捋着额前的枯黄刘海,而他身旁站着一个浑身圆滚的男人,身后的衣服被汗濡湿,满脸通红,嘴唇却逐渐发青发紫,他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又猛地拿手捂住心脏,五官皱成一团,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瘦猴男人好似被胖男人这般情况吓到了,垂着头,自言自语嘟囔起什么,好半天,忽然抬起头,手中便凭空捏着一颗黑色药丸,趁面如土色的胖男人没注意,将药丸直接塞进他口中。
短短一瞬,原先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痛苦难耐的胖男人顿时安稳下来,脸上吓人的涨红迅速退去,连那原先发着紫的嘴唇都重新恢复了血色。
一时间,红光满面,精神状态比还未上山那时还要焕发。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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