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沈文琅的Omega父亲应翼在入籍P国后,曾以史上最年轻的将军身份远赴Y国谈判,成功平息了两国之间的边境摩擦,阻止了一场迫在眉睫的热战。
坊间一度传言诺贝尔□□曾有意提名应翼,却被他婉拒。
尽管他早前便以“已故”之名彻底退出公众视野,但凭借其出身背景与在军方的影响力,查找一个人,对他而言并非难事。
仅几分钟,应翼便通过军方的安全通道与专属权限,锁定了高途的实时位置。
他低头凝视地图屏幕上闪烁的红色信号点,神情冷静锐利,语气沉稳:“西南边境防务基地辖区的灰区地带,有一座废弃旧仓库。他们暂时还没离开。”
正值冬日正午,阳光冷冽刺眼,越野车飞驰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空气干燥沉静,天地一片肃穆,仿佛一切都被冰封在寒光之中。
应翼坐在驾驶席上,神色凝重,指尖飞快地在车载终端上操作,将目标定位同步发送至花咏、P国警方与国际联合调查队。
在确认各方均已接收坐标后,他微微松开一直绷紧的手腕,随即一脚踩下油门,车辆轰然加速,冲入前方幽深笔直的隧道之中。
……
车内只剩轮胎与地面摩擦的低鸣,气氛像一根紧绷的琴弦。应翼察觉到沈文琅的神经仍在崩裂边缘,余光扫向副驾驶,终于开口:
“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和你Alpha父亲之间……是错的?”
沈文琅沉默不语。
应翼继续道:“你父亲与我并非外界传闻的‘权力与囚禁’。我们确实因军方科研任务结识,但也确实彼此动了真情。”
“可后来,家族利益、军火生意,还有匹配度的落差,一点点把这段关系压垮了。爱变了质,变成了控制与执念。我试过很多次抽身,每次都被他用更极端的方式留住。”
“我假死隐退,是为了从他手里彻底逃脱,也为了保护你。”
“却没想到给你造成了更大的伤害。”
“对不起小狼崽。”
沈文琅微微睁大双眼,鼻头有些发酸,他别开视线。
应翼轻轻一笑,语气温和却听得沈文琅心头发寒,此刻感觉契合度低算得了什么,跟沈钰相配的只能是应翼。
“他一次又一次,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走。”
“他太坏了,坏到骨子里。”
“但他将我关起来的时候又何尝不是关住了他自己。我们那时候都还太年轻。”
“这怎么不算爱呢。”
“……我真的以为你死了。”沈文琅低声开口,嗓音沙哑,像风吹过沙地。
“我确实差点死了。”应翼打断他,语气平淡,“但你活着,我舍不得。”
这番话如同锋利却克制的手术刀,精准剖开沈文琅固执多年、非黑即白的病灶。
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所以,我一直误会你?”
“你误会的,不只是我。”应翼将车辆切入手动档,眼神未离前方,“还有你自己。”
冷冽的冬日风从车窗灌入,应翼低声说:“这些年我一直在看你。你小时候倔得要命,我记得。长大以后,你越来越像他,我也看得见。”
他看向前方尽头隐约闪烁的信号灯,低声补充,“但幸好。”他顿了顿,语气忽然柔下来,“幸好你遇到了高途。”
沈文琅猛然抬头。
“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高途,你可能真的会变成你Alpha父亲那样的人。”
“但没有。”应翼看着前方的路,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欣慰,“他爱你,也保护你,从不依赖你,从不打扰你。但他一直在你身边,默默地,坚定地跟着你。他尊重你,从未试图驯服你。”
“你一直以为你讨厌Omega,其实不是。你只是害怕爱。你怕依赖,怕温柔,因为你从小看到的,是Omega一旦动情,就会被践踏。”
“正因你不是你父亲,你才会害怕失去高途,才会在寻找他时不惜撕开所有伤口。而是高途,让你明白一个人可以坦然被爱,也可以温柔去爱。”
一句话像撞击胸腔的闷雷。沈文琅眼眶蓄起酸涩,竭力仰头,却终究压不住剧烈的颤抖。
他终于放下了那长达十多年的戒备。
他不是在哭高途,不全是。他哭的是那场从未真正理解过的父母爱情,哭的是应翼突然出现替他挡下所有痛苦的温柔,哭的是这几日寻找高途时无止尽的恐惧,终于有了出口。
“爸……”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应翼没说话,只用空闲的一只手稳稳扣住他的肩膀,让他在安全带束缚中保持呼吸平稳。
“你是我和他最好的部分。”应翼轻声道。
“你值得爱,也值得被好好爱。”
前方,一条通往灰区仓库的小路在冷白的日光下渐渐显现。救援队已包围目标区域。
沈文琅深吸一口气,拭去泪水,神情依旧倔强,却不再绝望。
那段被撕裂的亲情,正在寒风中慢慢缝合。伴随引擎轰鸣,他们驶向被寒光照亮的黎明。
此时,灰区仓库深处,高途被锁在角落的一根铁柱旁,空气中弥漫着腐锈与油脂混杂的潮湿气味。花四疯疯癫癫地笑着,亲手将一根铁链扣在了高途的脖颈上,锁扣“咔哒”一声合上。
就在这时,高途身体忽然一阵猛烈抽搐,脊背贴着冰冷水泥墙,极力忍住低喘。他的发热期,在这一刻猝不及防地爆发了。
由于他没有被沈文琅永久标记,每次都只是临时标记,发热期来临时靠亲密接触或信息素安抚勉强压制生理反应。但这次不一样。
高途已经太久没有见到沈文琅,也再没有得到那道Alpha气息的安抚。精神绷得太久,身体早已悄悄积压了超出负荷的波动。现在,在惊吓、羞辱与恐惧多重刺激下,他的体温节节升高,喉咙发紧,四肢颤抖。
那份被他死死压制的Omega本能,终于在这残酷的环境里,彻底失控。
淡淡的鼠尾草香气骤然在封闭空间中扩散开来,带着几近致命的诱导力,像燃起的焰火般灼烧每一寸空气。
高途痛苦地蜷缩起来,指甲死死抠住地面,额头冷汗淋漓,身体却热得仿佛在焚烧。他的瞳孔逐渐失焦,却仍死死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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