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词被抢了,贺祝瞪大眼没话说。
第五个,终于不是她给对方发好人卡。林茯心里松了口气,不过一夜没睡,她看上去没精打采,反倒像是因为对方的委婉拒绝而感到失落。
贺祝安慰道:“我知道,也许你觉得我这人还不错,有点文采,在岛上也有一份稳定工作,但是小茯,你还年轻,也不是明州人,你不能在岛上待一辈子对不对?”
林茯打住他:“其他话你不用说,我心里有数。”
贺祝很不是滋味,女孩果然还是被他伤到了。如果不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这趟旅程回去后,他可以在岛上办个简单的婚礼,获得许多人艳羡的目光,日子也能过得滋润。
他,贺祝,会成为极望岛最幸福的男人。
这么想,倒真有点怨恨,对方怎么说也是有身份有脸的人,衣冠楚楚的,结果大半夜给人搞威胁绑架这一套,否则他怎能屈服得这么快。
“小茯,回去之后我会跟王阿嬷解释,是我的问题。”
林茯按了按眉心:“贺祝,我头有点晕,你让我静静。”
监控室,邵以持盯着其中一方屏幕,脸色愈发难看,发现女孩低头难受得连粥也喝不下去的时候,直接给他气笑了。
滑雪场开放,白天待在酒店的人就变少。
林茯补了会觉,醒来后,决定出去玩,初学者赛道她很喜欢,雪道宽,坡度小,无刺激,还能放松心情。
她想一个人去,让贺祝自己玩自己的,不用迁就她,贺祝理解——她在伤心,需要和他保持一些距离。
场地人很多,大人小孩,非常热闹。于是,这个赛道的缺点就暴露出来,像游乐园,嘈杂,滑着滑着不少人在坡道上就打起雪仗,雪还非常松软,一踩一个大坑。
林茯没怎么犹豫,给自己升级了一个赛道。
稍微有点难度,很多人请了教练一对一指导。一个小时三百块,明星教练五百,林茯掰着手指头,想挣钱,真得一技之长傍身。
双板虽然进阶难,但入门比较简单,林茯慢慢摸索了会,也能蹲着身子降低重心滑下去。多试了几次,感觉还不错,坡度恰好,只是她站在山上偶然抬眼望去,能看见城市熟悉的轮廓,很多地方,影影绰绰,好像昨天才经过。
她恍然想,自己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三年在记忆里是会被拉长的,虽然她并不常常想起过去。
愣神的片刻,身后传来惊惶急促的呼喊,林茯回头看,明显已经来不及躲开。一道黑色的身影飞跃下来,那人速度极快,在她被撞上之前,把她揽到怀里,一手扣住她后颈,一手环住她腰身,以一种让她绝对安全的姿势,从头护到脚,滚了下去。
头脑四肢都被锁住,林茯只觉整个人像是在床上翻了几遍,没有任何痛感,停下来的时候趴在对方身上,后颈还在他掌心,头被摁着抬不起来。
“那个……”她闷闷开口,“谢谢你,不过可以松手了。”
男人没反应,像是没听到,也不说话,仍按着她不给动。
林茯什么都看不见,脸贴在对方起伏的胸膛,又问了句:“你有没有事?”
她心里刚生疑,对方忽然扯了扯她露在头盔外的头发,接着把她从身上推开,一声不吭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雪粒往坡上走。从头到脚,包裹得极严实,林茯爬起来,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虽然看不见脸,仍有不少人过去跟他打招呼,夸他厉害,能不能交个朋友,以后一起玩。
他没应。
夕阳洒下来,是滑雪场一天最美的时候。
林茯见对方坐在坡上,走过去,低下头:“我可不可以请你坐缆车?”
她歪着头,说话,语气有点像在哄小孩。
他也歪了下头,滑雪服领子拉得很高,和护目镜相连,虽然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林茯还是读懂了他的疑惑:
为什么要请他去坐缆车。
林茯沉吟道:“你方便说话吗?”
他摇摇头,给她比手语。
林茯其实看不懂手语,他其实也不会,瞎比划一通,然后看见女孩抿了下的唇角。
嗯,她好像信了他是哑巴。
“没关系,我只是想谢谢你。”林茯笑了笑,“缆车可能对你来说是挺无聊的,那我先走了,玩开心。”
现在的她,不用再对任何人伪装。
所以如果他露出脸,恐怕她就不愿意搭理他了。
林茯转身离开,步子刚迈开,手从身后被握住,又松开。
男人站起来,指了指远处的缆车。
俩人坐上去,他是“哑巴”,她也不说话了。
闷得受不了的时候,邵以持就把头扭向一边,扯了下领子,呼吸,再拉上去,严丝合缝。
光照洒在俩人身上,隔着肩与肩的距离,很多只属于对方的熟悉感,是不会被时间消磨的。
邵以持偏头看她,这种时候,她居然头靠在一侧睡着了。
从滑雪场回去,林茯在酒店大堂坐了会,等贺祝从楼上下来,俩人确定了下山的时间,定了回明州的机票。
贺祝环顾四周,问她:“真的不在滨城多玩几天吗?你在这边上大学,应该有认识的朋友,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可以约着聚一聚,要是觉得带上我麻烦,我可以不出现。”
林茯不明就里看着他:“飞回去也就三个小时,挺容易的。”
“不能这么算。”贺祝跟作诗一样讲究起来,“到了明州,我们还得坐轮渡到岛上,得加四十分钟。”
比起以前口袋里没什么钱,只能坐火车,林茯觉得现在几个小时的飞机,真是一眨眼的事。
她觉得贺祝很不对劲:“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贺祝傻眼,摆手道:“没有没有,就是觉得好像你玩得不是很开心,我心里过意不去。”
“哦,还好,不算白跑一趟。”
林茯低头,划弄着手机,没再说话。
大堂是个好地方,可以看到进进出出的人。
阿嬷打电话给她,嘿嘿问她跟贺祝处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她如实说,阿嬷在那边含着笑的声音一变,凶起来:“干!活该没老婆,遇到你他是烧高香,这种男人就是没得福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林茯笑得眼睛弯起,想起件重要的事,问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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