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彦乜了那中年男子一眼,冷哼一声:“血煞?要我看是妖物作祟,不然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谁说不是呢!可是镇子上的百姓可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但凡有点其他门路的,都从矿山逃走了,如今人人自危,谁还敢下矿,知县大人这才苦恼不堪啊,这要是招不到矿工,还怎么向朝廷交代啊!”
一直走在茹崖身旁的闻呇诺诺地问道:“那他们口中说的血煞到底是什么啊?”
“这……”中年男子突然哑了声,眼神闪躲,“这小人也不知晓。”
见男人有意隐瞒,众人便也没有再问。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当地知县大人的府邸陈府。
此刻府中灯火通明,陈知生连同其家眷早早地在门口等着,一看见六人的身影,便连忙迎了出来。
“诸位大人远道而来,定是舟车劳顿了,陈某略备薄宴,为各位接风洗尘,快请,快请进。”
众人步入府中,果然宴席大开,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一派歌舞升平之象。
正中间,一位的身姿曼妙的舞姬正翩翩起舞。
“真是好大的排场啊!”茹崖在心中暗自感叹。
众人连忙入座,闻呇本能地想与茹大哥一桌,可谁知茹大哥先行一步拉着温序坐在了一处。
闻呇有些局促地僵在了原地。
姜明舒见状,淡淡开口:“闻呇,还不快过来坐下。”
闻呇闻言,连忙小步快走了过去,只见她乖顺地坐在一旁,大概是出于习惯,她竟开始为姜明舒布起菜来。
姜明舒刚要伸手阻止,主位上的陈知生却先开了口:“咦?这位大人怎么出门办案还带着个丫鬟,莫不是还要丫鬟照顾起居不成?”
说完,便哈哈地笑了起来。
陈知生自顾自地说着:“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女子本就娇气,想必是凭着家中门路,这才能谋得一官半职,自以为能和男子一样了,其实还是一样的娇贵。”
闻呇闻言将手缩了回来,怯怯地看着姜明舒,小声道:“姜姐姐,对不起,我只是习惯了。”
说完,她低下头一言不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等待大人的训斥。
姜明舒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只是平静地盯着陈知生,对方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话中的冒犯。
方才在来的路上,那中年男子也提起过,这位陈大人的身份可不一般,他的姐姐可是当朝最得宠的贵嫔。
也正因如此,他在这里就是一个无人敢惹的土皇帝。
“陈大人许是久居地方,对京中的情况不大了解,”姜明舒开口道,“这位,是辑妖司的录事闻呇闻大人,负责案卷笔录,稽查文书。”
陈知生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但也只是一瞬。
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竟然是录事大人,但那又如何,一个小小的九品录事而已,想必根本不敢得罪他的长姐。
姜明舒抚上了闻呇的手:“抬起头。”
她的声音很轻,但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让人莫名的安心。
闻呇的胆子稍稍大了些许,她缓缓抬起头,看着陈知生,声音尽量平稳:“陈大人。”
“闻大人,”陈知生扯了扯嘴角,敷衍地拱了拱手,“多有冒犯,切勿介怀。”
闻呇抿了抿唇,摇摇头,并未再多言。
对面的温序自然也是注意到了这边的插曲,但他看了看姜明舒,终究没有开口介入。
一旁的茹崖却已经喝得不知今夕何夕,他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搭在温序的肩上,大咧咧地说着:“小兄弟,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酒了,那个老头俺看着有些发怵,那个姓宋的俺瞧不上,就你能和俺一起不醉不归了!”
“茹兄,你还是少喝一点吧,毕竟还要查案。”温序扒拉开搭在肩上的手,提醒道。
茹崖凑近:“这才上岸,你怕什么?”
温序以袖掩鼻,隔开了大半的酒气,他不再多言,只无奈地偏过头。
看来……这又是一个鲁莽的人。
另一边,宋今彦敬了陈大人一杯:“陈大人,可否与我们讲讲这矿山血煞的传闻?”
陈知生一杯烈酒下肚:“血煞?无稽之谈,就是些无知刁民非要闹事,我看就是他们不想下矿硬编出来的。”
“诸位大人不知,就是一些矿工会产生幻觉,大夫来了又查不出病因,所以无非是那些贱民想以此要些赔偿,”陈大人摆摆手,“哪里还真有什么血煞?”
贺先生坐在一旁:“那陈大人的意思是……”
“无需大人们查案,只需装装样子便可,这几日你们便可在府中吃喝玩乐,过几天再由你们辑妖司出面,告诉那些百姓,矿山那里根本没有血煞,就是一只小妖在作祟,现在已经被捉了,让大家安心。”
说罢,陈知生一个示意,一只小兔妖便被五花大绑地带了上来:“看,作祟的小妖我都替大人们备好了。”
姜明舒:“可若是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六日之后矿……”
“这位大人——”
陈知生不满地看向姜明舒,声音拖长,“这镇子由本官管辖,有没有危险,本官还不清楚吗?”
“咻——”
陈知生手中的酒杯顿时被一颗石子击飞。
“陈大人的意思是,”温序抬眼,“我们辑妖司这次来了五位辑妖大人和一位录事大人,就是为了陪你演这出戏,是吗?”
“你,大胆!”陈知生从方才的惊恐中回神,他站起身,“你是要和当今宫中的贵嫔娘娘为敌吗?!”
此时,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他们本次来就是为了探查矿山的秘密,而如今陈知生却不让他们查,态度还很强硬。
既然如此,那么和陈知生翻脸就是早晚的事。
“俺们还怕你不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高……娘娘远,”茹崖率先站出来,他将酒碗一摔,气势汹汹,“俺们几个还对付不了你了!”
府中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跳舞的歌姬也十分有眼力见地退了下去,还顺手将小兔妖也搀扶了下去。
“大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位小厮慌慌忙忙地冲了进来。
陈知生瞪了小厮一眼:“怎么了!”
“前几日过路的那位姓赵的富商,赵富贵,他……他死了!”
“什么!”陈知生连忙下了位,脚步有些凌乱,声音颤抖,“在哪,谁干的?”
“矿山,就在矿山下!”小厮也很慌张,“他们都说是血煞在作祟……”
陈知生闻言,脸色陡然一沉,二话不说踹了那小厮一脚,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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