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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夺彩

小说:

恶犬摇尾

作者:

川上观鱼

分类:

现代言情

宋寒枝在众人称赞声中转过头,问旁边的宫女:“我刚刚射中哪层了?”

宫女扯出个笑脸,抚掌惊叹道:“姑娘您真厉害,射得比明月灯还高呢!”

“……”

宋寒枝默不作声,又减了力道放了几箭,但次次放空。她拿着弓箭在湖边转悠,想找找能射到第三层的人。

若有人打样,她只需听着那人的箭风跟射几箭,就能大概有数。

往前寻了一段,见景亭里簇拥着不少女子。宋寒枝上前从人群夹缝中看,亭中桌上摆放着绒花、绢花之类的东西,围过来的女子都在挑选。

她兴致缺缺,正出景亭,瞧见一女子拿着朵绢花递与树下一男子。那男子接了花,满脸笑容地去选弓箭,转头问那女子道:“想要哪盏灯?”

宋寒枝微愣,询问旁边选花的一位女子道:“这位姑娘,恕我冒昧,想请教一事。”

那女子瞧她一眼,和气笑道:“不必客气,你问便是。”

“敢问姑娘手中的绒花是何讲究?”宋寒枝已经瞧见好些女子送花的情形,猜测道:“可是用以赠人?”

那女子掩嘴一笑,戏谑瞥她一眼道:“正是。你若有熟稔的男子,赠花示意,那人自当为你……射取明灯。”

宋寒枝不知虞国风俗,一副受教的样子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姑娘解疑。”

那女子笑盈盈地凑近了,好奇问:“姑娘是哪家……”

“哎呀琳儿,原来你在这儿!”旁边忽然挤出个圆脸少女,挽住那女子胳膊摇晃着撒娇道:“走走走,你陪我去嘛。”

那女子点她脑门儿,嗔道:“没出息。”两人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宋寒枝实在没有熟稔之人可以帮衬她一二,能射三层明灯的更是绕了一圈也没瞧见一个。

也不知虞国的高手武将都哪儿去了?

“因都郊刺杀之事,朝中上下忙得脚不沾地。三衙的人今夜元宵还要在外间办差。这正主倒好,还破天荒地有了游园的兴致。”

帝后在迎春堂,年长位高的官员陪侍左右。堂前隔扇门尽数大开,能将湖岸盛况尽收眼底。

越千洲刚走出去不久,里间便有人望向他的背影,小声议论起来。

“听闻是陛下亲召才来的。”说话的人叹了口气,“终归是圣眷长隆,陛下这是借此抬他呢。”

越千洲停在湖边树下。

园中灯戏有文戏和武戏之分。武戏便是射灯一类最为风靡,若能得御赐彩头,便是天大的荣耀。而文戏则是猜灯谜一类的。

他站的地方挂了许多灯笼,正是文戏之所。

湖边设有长椅,许多年轻男子三两聚在一起,寒暄交谈。越千洲旁边便有几名文人在畅谈国事,正是兴头上。

“近些年来,但凡涉及鬼方江湖势力的案子,到最后都是夜枭卫出手才了结。此次都郊之案有蛊神教牵扯其中,陛下却将夜枭卫摘出,真不知是何用意?”

“还能是何用意,本就是鹰犬之流,若是无用,自然要弃了。”

听出这话中之意,一人压低声音道:“我也听堂叔说了,那人屠在北境中了毒,又被明照军五千兵马围剿,能活着回御都已是不可思议,只怕受伤极重。”

“原是如此。难怪这段时日闭门不出,一露面却来了这等闲适之处,想必已不堪大用。你们也瞧见他的脸了吧?以往他少有露面,外间还传他姿容尤冶。呸!我看陛下不嫌他冒犯天颜已是仁德。”

“唉,兄台嘴下留德吧。再怎么说也是我虞国镇山之石,若就此一蹶不振,损的也是我虞国威风啊。”

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顿时神情激愤,“鹰犬之流也敢称‘镇山之石’?不过是被那些个江湖草榜吹嘘出来的名声!依我看,去年那位武状元才是真有本事。”

“不错!今日若戚指挥使也在,管叫他不敢冒头。况且便是戚指挥使不在,你瞧他不也只敢缩在……”

他面带讥讽地往迎春堂里指,一转头却见越千洲仰头倚着旁边的柳树吹风,登时话音戛然而止,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卡住了,白脸红颈地瞪眼呆在原地。

其余几人亦是面如死灰,连滚带爬地翻起身,眼神惊恐却又跑不得,只能规规矩矩地在原地抖着手脚见礼。

越千洲一直望着湖面的方向,许久才斜眼睨过几人,抬手拽了截枯柳枝,“滚。”

四周一众文人雅士顿做鸟兽散。

射灯湖畔挤了一众高门贵族子弟,铆足了劲儿想取御赐头彩。

宋寒枝等了许久,始终没见着个高手,已经开始琢磨起别的路子来。

若赏格里的御赐之物一件没赏出去,那让宋明忝着脸去求赐,机会其实也挺大。

正这般想着,见前方忽然空了一片,便慢吞吞地走过去。

她小腿一直隐隐作痛,估摸着是之前在太湖石上擦伤了,多站了会儿竟隐痛生寒,连带着上半身都冷起来。

众人都往远处去,只她一人逆着人群,浑然不知旁人看她的眼神有多古怪。

迎春堂里,虞皇笑问:“宋卿,听说那是你家大姑娘?”

宋明:“回陛下,正是犬女。”

虞皇笑着点头,没说话,也不知是何用意。

而宋晞母女本就在附近,正好瞧见了之前那出,这才知晓入宫时遇到的那位大人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暗阁阎王。

宋晞想到之前姐姐差点撞人身上,后怕不已,见宋寒枝竟还往那边走,就想过去叫住她。

“你给我站住!”

张氏指望着宋晞与东宫结亲,自不能让女儿跟夜枭卫沾上半点,厉声道,“也不想想你爹爹是何身份?你是何身份?过去做什么?没来由叫人看轻!”

那边宋寒枝走近了才瞧见越千洲,顿时明白那些人在跑什么,轻笑着在他旁边的长椅坐下。

“越大人,好巧。”

越千洲闭眼靠着树,听她说话才偏过头看她,冷淡地从鼻子里嗯了声,算作回应。

宋寒枝眼中疑惑一闪而过,细细盯着他看了两眼,犹豫道:“大人可是身体不适?”

他的气息不是很平稳。

越千洲道:“有事说事,没事闭嘴。”

“……”

宋寒枝碰了一鼻灰,但转念间又从他这句话里品出了另一层意思——听起来,他似乎能接受自己找他有事?

宋寒枝眼睛霎时亮了两分,站起身道:“在下确实有事相求。”她隔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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