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欢欢悄悄一瞅,竟是刘怀德。
几年未见,他枯瘦的身子如今竟佝偻了许多,双鬓半白,面上沟壑纵横,尽显老态,似猴相。他边跑边喘,看了眼还未拖出去很远的女儿,“噗通——”一声跪地,悲戚哀嚎:“皇上,求您看在老臣这些年尽心尽力,饶了臣的女儿吧。”
皇上道:“刘怀德,朕就是念你这些年的任劳任怨,才没将刘氏赐死。”
刘怀德此时早已老泪纵横:“皇上,老臣感念皇上,皇上慈悲,小女脑子不灵光,这些年闯出许多的笑话,到底是老臣的第一个子女,老臣也算是亲眼看着小女长大的。老臣保证,老臣定好好教育,绝对不会在惹皇上烦心,老臣定让小女离得远远儿的。”
虽说刘怀德那些笑话事儿传足十里,但刘怀德对待子女确是无嫡庶之分,这点便是许多世家做不到的。到底是难得的亲情羁绊,也让皇上为之动容。于是,他冲侍卫摆了摆手:“退下吧。”
“刘怀德,朕念你舐犊情深,深感欣慰,这次,便算了。”接着,他看向不远处的刘芹芹,斥道:“刘氏,蓝月郡主乃朕亲外甥女,朕都不曾对她打骂,这次的伤势希望你能谨记,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们给朕好好听着,蓝月郡主乃朕唯一的外甥女,谁若是胆敢不长眼欺辱了他,自己去午门候着!”
“谨遵皇上教诲!”
众人将头深埋于地,看来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至此,京中多了一位身份高贵的女子——蓝月郡主。
待皇上走远,众人才敢纷纷抬头,站起了身。凤欢欢被翡翠搀扶起来,大家你看我,我瞅你。这时,凤欢欢才留意到原来跟皇上一同前来的还有慈和贵妃,从始至终,她一直隐着身形,大声未知。她脸色泛着青,胸口一上一下,起伏的厉害,遂似憋了口怒气。
刘怀德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向刘芹芹,跪在地上,拉出她的手臂,量起了脉搏。
不多时,只见他深深吐口气,嘟囔着:“还好还好,没伤及内脏。”接着从胸口里掏出个青色瓷瓶,倒了一粒药丸子,喂入了刘芹芹口中。
也不知是那药丸子是什么仙药,还是刘芹芹本就无大事儿。她瞧着刘芹芹好似没了刚刚那般了无生气,这会儿,已经能自己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了。只是嘴角溢出的血沫有些唬人,倒是让人以为即将没了气。
刘怀德自己都颤着腿,竟还搀扶着刘芹芹起身,这一幕,着实刺眼极了,倒是引起了众怒,连宫女太监们都不是什么好眼色看着。
这时候,慈和贵妃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大胆刘氏,你给我跪下!”
刘芹芹父女齐回头,刘芹芹倒是又恢复往常的拿眼梢看人,她仰着头,顶嘴道:“皇上都没怪罪我了,请问贵妃不依不饶作甚?”
“你放肆!此乃后宫之事,皇上不追究是大体,本宫要追究你,皇上也管不了!”慈和真是气的差点没蹦住端正之姿,一旁的宫女紧忙扶着气的摇摇欲坠的慈和贵妃,插嘴道:“大胆民女,见到慈和贵妃还不行礼,竟敢出言顶撞,怕是要翻了天不成?”
“是她要追究我的,皇上都不追究了,她为什么要追究?”刘芹芹紧接着呛道:“皇上不是最大的吗?难道你比皇上还大?”
“你!”
“你!”
慈和贵妃气的连说三个你,她睁大着眼,俨然没料到那刘芹芹这般难缠。而刘怀德则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刘芹芹。凤欢欢看的一头雾水,都说宫门深似海,她这是又涨了回见识。
这场闹剧显然还未结束,众人向回避的心都快写在脸上,包括凤欢欢。
慈和贵妃明显下不来台,放眼整个后宫,谁胆敢这般对她不敬?饶是皇上,都从未这般对待过她。而刘怀德此人,她也没法动得。旁人不知,她还不知吗?皇上近年力求长生,不愿服老,而刘怀德医术高超,据说他有一本仙丹秘籍,当中最重要的秘传便是长生仙丹。练就一颗仙药既废无数药材,现下,国库里凡是稀罕一点的草药,即将空矣。耐何这刘怀德废了甚多药材,偏偏就练就出一颗,皇帝吃了当晚即招她侍寝,不得不说,回到当年。皇上对刘怀德深信不疑,刚刚她都看在眼里,皇上许是对刘芹芹下了杀心,可在当要关头,定是想到了刘怀德,便只是小惩大诫。
这死丫头说她脑子有问题,她那些荒唐行为确是旁人做不出的。说她没问题,惯会抓住人的痛楚,虽说刘怀德品级不高,但当下,放眼整个庆照,却是最动不得的人。
慈和贵妃一直盯住刘芹芹,像定住了般,未言半语,谁都不知慈和贵妃此时在想什么。而自打皇上走后,蓝月郡主自始至终未言,甚似怪异,瞧她模样并未打算要帮慈和贵妃找个台阶下。凤欢欢心下打定主意:回去要问问爹,长公主是否与慈和贵妃不合。
在众人各怀鬼胎下,慈和贵妃忽间哼笑,声调略有怪异,她说:“刘大小姐说的是,本宫哪能和皇上比呢?皇上才是这宫里乃至天下的主,本宫又算什么呢?你说是不是啊?刘怀德。”
被点名的刘怀德明显一愣,接着躬身拱手道:“贵妃严重了,小女还小,不懂人情世故,让大家见了笑话,老臣回去定要好好教她宫规,学习为人处世之道。”
真是好一个不懂人情世故,慈和贵妃后槽牙紧咬,双腮凸起了高高的筋条,无声地表达她的隐忍。
“行,本宫倒是要看看刘院首怎的教导子女的,来日方长,本宫有的是时间!”说完,慈和贵妃踏着重步离开,脚下的雪发出嘎吱嘎吱声响,甚是用力。
见慈和贵妃远走,刘芹芹重重地在地上“呸”了一口,“等我进了宫,定抢了你的恩宠!”
“行了,有话回府再说。”刘怀德拉着刘芹芹率先离开,连个眼神都未给陪看这一场闹剧的众人,好似他们从未存在般。
“一家出不来两种人,说的就是他们的吧?”凤欢欢感叹道。
“奴婢也是第一次见这般场面,奴婢现在脑子有点乱。”
“深宫里多的是这般肮脏事儿,这才哪到哪,我能给你讲出一堆。”
凤欢欢侧头一看,说话之人是蓝月郡主,她紧忙半福身:“见过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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