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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馎饦与温居宴

小说:

守寡后成了万人迷

作者:

木弓长

分类:

穿越架空

梁照儿径直走向黄爷,低头一笑,脊背挺得笔直。

她缓缓道:“方才这位小哥只说了好处,却不说不好。这屋子虽靠码头和官道,可往来人声嘈杂,孟母也知三迁住处,为孩子择一个清净之处。”

梁照儿又向左走了两步,环视四周,转身说道:“屋子倒是宽敞,上下两层。可若说句难听的,称得上又大又破,请两个人来打扫只怕也得花上两三日。寻常人家不过三四口人,租个一进的小院都足够了,这样的屋子只能租给做生意之人。”

“黄爷,都说您是个实诚人,可别打量着蒙我妹子!”张虎见关大娘和梁照儿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红脸,生怕她们受人欺负,立刻掀起袖子露出健硕的膀子。

玉梳闻言哭笑不得地将他赶到一边,又笑着说:“黄爷,我这妹子说话直,多有得罪。不过,她有两句倒是实话——这样大的屋子一时半会难赁得出去。”

“这位娘子生了一张好利的嘴,”黄爷这才回身看着梁照儿,他敛起挂在脸上的笑容又道,“不知诸位想要黄某如何?”

梁照儿伸出三根手指,“房租减三成,我便租下这铺面。”

“娘子压价太狠,总要让些利给我们这些混口饭吃的人,”黄爷盯着梁照儿,扳下梁照儿的一根手指,“两成,再少了房东亦不愿。”

梁照儿倏尔一笑,“成交。”

那小厮讪笑着上来说:“既然商议好了,那小人便回去准备租契文书。”

见黄爷和小厮离开,玉梳才忧心问道:“照儿,这铺子一租就是一年,租金尽管砍了两成,总归也不是笔小数目,要不再瞧瞧别的?”

“我瞧着这屋子不错,娘子是个有魄力能成大事的,咱们就别在这乱搅和了。”张虎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满意道。

张虎还是习惯称梁照儿为娘子。从前在崔家,梁照儿算主,他算仆,虽说如今到外头来了,他一时也转不过来这想法。

梁照儿心中有自己的思量。

遇水则发这句话可不是单纯的风水迷信。水路不管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重要的运输方式,靠近江河之处,不仅交通便利,商业也会更加繁荣。虽说因着前朝战乱,运河荒废许久,可如今政通平和,重启运河是迟早的事。

趁着低价租入,届时不愁赚不到银子。

“这屋子下层做买卖,上层用作民居,省了租铺面的钱,我瞧着倒很合适。”梁照儿思忖半晌道。

见梁照儿都这么说了,玉梳也不好再扫兴,转而道:“等收了钥匙,我再来替你好好打扫一番,不然断住不得人的。”

虽找定了铺子,可摆摊的生意还得照常做,不然只怕养不起自己和房租。

近来天气凉了,冷的吃食卖不出价格,梁照儿便跟关大娘学着做馎饦。

说起馎饦,历史可就久了,最早在南北朝时期就有记载。梁照儿常听人说馎饦,却不知具体是个什么吃食。她瞧着关大娘将一大块面团擀成薄片,再切成小块或小条下进沸水中煮熟。捞出来后,又加入芜菁等蔬菜,最后浇上调料。

梁照儿一瞧,倒和后世的面片和刀削面有些类似。

她尝了一口关大娘做的,疑惑道:“大娘既做的一手好馎饦,怎得不自己摆个摊卖馎饦?”

“嗐,早年间嫁给他爹,一门心思地在家相夫教子,哪里想着去做这些。后来要拉扯着两个孩子,身上又没本钱,想做也做不成,”关大娘盖上锅盖,叹了口气又说,“早知后来这些事……当初应该也去做的。”

梁照儿默然地点了点头。

从古至今,家庭主妇们的困境从未变过,或者说是女人的困境。

二人在临街处临时用油布拉了一块天幕,又支了炉灶,架上一口大锅用来煮馎饦。一旁的案上,还摆着几只小罐子,里头盛着花椒、胡椒和草果,寻常的盐、糖之类的调料一应俱全。

关大娘在锅前煮馎饦,梁照儿则负责调味。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馎饦就被梁照儿端上食客的餐桌,她笑着说:“若是觉得调料给的不够多,只管到前头去加。”

顾客低头瞧着面前浓郁的高汤里头飘着几片白花花的馎饦,又轻轻一嗅,好鲜的味道!

“可是鲫鱼汤?”顾客问道。

梁照儿站在案前,闻言笑着抬头,“客观好灵的鼻子。是早上在码头上渔人处买的新鲜鲫鱼,将它拆骨放在油锅里一炸,再搁上葱、姜、蒜、酒小火慢炖一个时辰才得的这汤底。”

顾客点了点头,“街上食摊虽多,可像你们这般用心的却少见。”

梁照儿顺势推荐起还未开张的食肆,“我在卸盐巷靠近瓜州港的官道边上有一个食肆,不日便能开张,若是客官吃着好,得空也可去那儿瞧瞧,给我攒攒人气儿。”

那客人听她这么说,也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位置,会时常光顾。梁照儿并不深究客人是否真的会来,又转而向其余的食客宣传起食肆。

她在扬州根基尚浅,只能以量取胜,说不准哪位顾客一时兴起就来光顾了。

天色渐晚,赶在太阳落山前,梁照儿和关大娘将早上预备的三大块面团全卖光了后,便将东西收好。近日收成还算不错,梁照儿也计划起将食肆重新修整一下。

那铺子一楼是全部打通的,没有一丝隔挡,全凭她自由发挥。

这格局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总之全赖店主人的品味,不然桌椅堆在一处难免显得拥挤。

“到时买上几架插屏,将一半桌子隔开才好。”梁照儿说道。

关大娘适时地给她泼上一瓢冷水,“先买些简单的物件摆着,等你有结余时折腾旁的。”

一场秋雨淋漓不尽地下了好几天,才等到个天晴的好日子,梁照儿便去了牙行跟黄爷签租契。

“黄爷,我还有一事得弄清楚。”梁照儿拉长语调说。

黄爷站在柜台里面扒拉着算盘,挑眉问道:“娘子不妨直言。”

梁照儿又问,“签了这租契,租金可会无故上调?”

黄爷摆了摆手,淡然道:“自然不会,既是白纸黑字同娘子立下契约,就没出尔反尔的道理。”

梁照儿得到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多谢黄爷。”

她将租契和钥匙放好,就回了明教巷收拾东西,来的时候孤零零的一个小包袱,走时却多了许多东西。

玉梳正替梁照儿收拾着关大娘给她新做的一身秋装,忽而坐在床边感慨道:“你说,我才见你的时候,黑黑瘦瘦的一个小人儿,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满脸的倔劲……如今都要出去自立门户了。”

“好玉梳,怎么忽然说起这个,可是舍不得我走?”梁照儿揽住玉梳的肩膀,从背后将她匡进自己怀里,柔柔道。

玉梳转过身,用纤长的食指戳了戳梁照儿的脑门,“从前这般叫也就算了,如今还不叫阿姊。”

梁照儿笑着起身坐到桌边,拿起一块云片糕塞进嘴里,笑晏晏地望向玉梳,“也不知张虎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竟有幸娶了你这位人美心善的娘子。”

“如今还不是呢。”玉梳啐了她一口,红着脸说道。

梁照儿敛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色问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玉梳扳着指头数了数,又说:“立冬之前吧,等到了年关事多繁忙,也抽不出什么空,若再拖下去就只能等到年后了。”

梁照儿望着玉梳耳边垂下来的发丝,怔怔道:“到时我亲手做一大桌子菜,让你做扬州城里席面最出彩的新娘子。”

玉梳一边叠着衣服,一边冲她宠溺一笑,“那我可就等着了。”

帮梁照儿搬家那日,张虎带着他兄弟张龙也来了。张龙是个有些木讷的黑皮汉子,不如张虎能言善道,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守着。

“阿兄,别脸红了,快来帮忙抬东西。”张虎冲着张龙嚷道。

闻言,其余三人一齐望向张龙。

脸红了吗?一点没看出来。

梁照儿和玉梳对视一眼,憋不住笑出声来。

关大娘拿这两个促狭的丫头也没法,只上前帮着张龙收拾,免得他觉得尴尬。

贺家的听见动静,抓了一把瓜子就从里头出来,倚着门框道:“你们家这是要出远门,连吃饭的家伙什儿都带上了。”

关大娘笑着接过贺家的手中的瓜子,指着梁照儿说:“哪能啊,是帮我这侄女搬家。”

贺家的瞧着郑家一家子亲亲热热的,不免有些眼酸。

她向来好强,事事都想压人一头,转口炫耀道:“照儿还是有钱哩,不跟着姑姑住,还有闲钱赁屋子。也是我们家喜郎去念书了,不然也叫他来帮帮忙!”

这意思是她家喜郎往后是走读书科举的路子,和你们这家子都凑不出一个读书人的泥腿子可不同啦。

玉梳本有些生气,听见张虎说的话也备不住笑了。

张虎说:“贺家婶子,搬大锅大铲的,叫个瘦鸡仔来也不顶事啊,等下大锅倒了被扣在里头了,还得好一通折腾。”

梁照儿转身从屋子里拿出一小包准备好的糕点塞进贺家的手里,欲堵她的嘴,“婶子莫怪,原应见面的时候就送点什么到你家去。”

贺家的接过糕点,心中不悦散了半分,又对着玉梳说:“还是照儿会做人哩,玉梳以后成亲了,也得学着料理这些人情往来,若做的不好婆家可要怪你娘没教好。”

玉梳懒得搭理她,帮着将东西装好车,又用一指粗的麻绳仔细捆了好几圈。

众人欲走时贺家的又道:“照儿常回来玩。”

梁照儿冲她点了点头,便跟着车出了明教巷。

驴车位置小,坐不下这许多人。张虎坐在前头赶车,张龙只得跟在一边走路。

梁照儿瞧着张龙额上的汗珠都顺着脖子流到胸前,衣裳深一块、浅一块的,连忙说:“大哥,你上来坐会儿,我换换你。”

张龙满心想着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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