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叶晴又到自己小摊上卖剪纸。就如颜婶所说,七夕将至,街上制版七夕用品的女儿家多了不少。
托七夕的福,叶晴今日生意不错。幸好她昨日听颜婶的赶了不少窗花、灯花出来,否则今日就要错过许多生意。就在摊上的剪纸快要被挑拣完,叶晴已经在收拾摊位准备回去时,一阵清香忽地扑面而来。
小姑娘抬头望去,是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美艳女子,白葱似的指头隔空点着铺在台面上的窗花,香味随着她的动作一阵一阵地传到叶晴鼻腔中。
“就只有这些?”美丽女子蹙眉。她的声音宛若黄鹂,清脆动听。
任何人对美人都无甚抵抗力,叶晴也不例外,她看傻在原地,还是隔壁的颜婶扯了她的袖子,小姑娘才回过神:“啊,小姐您今日来晚了。”
女子遗憾地点点头。叶晴推销道:“若是像购买用于七夕的窗花,这些也是不错的,您瞧瞧。”小姑娘将剩下的剪纸完全铺开,一个个拿起呈给女子看。
女子一一看过,但却摇摇头:“这些虽好,但都是别人挑剩下的,我也看不上。”
叶晴知道这个单子做不成了,只好讪笑着道:“明日会有新剪的,小姐若早些来,就可以自己挑选了。”
隔壁的颜婶见女子兴致不高,忙帮腔道:“杜妈妈莫走,晴娘剪纸的手艺在白鹿县可是数一数二的,天朝的中书令老爷都赞口不绝。”
诶?妈妈?叶晴疑惑。
漂亮女子明显感兴趣了几分:“你就是帮江大小姐设计绣样的叶姑娘?”
叶晴不好意思:“是我,但只是凑巧合了中书令大人的眼缘。”
颜婶忙说:“晴娘谦虚,杜妈妈您仔细瞧瞧,她的作品都好着呢!”
“杜妈妈”赞同道:“是好,只是我不想要人挑剩下的。”她顿了顿,说:“这样吧,你专门为我们楼设计一套窗花如何?”
“啊?”叶晴愣住了,她在思考是否要接下女子的活。如果接了,她必然赚不到其他人的钱了;要是这个杜妈妈单子大钱多还好说,但要是给的少她就得不偿失。瞧颜婶的样子,这个杜妈妈来头不小,她又担心拒了她会给她的小摊带来负面影响。
颜婶见叶晴呆愣着不说话,急忙替她说道:“当然好,杜妈妈的单子我们肯定接。”
闻此,杜妈妈从香囊中取出一枚银锭置于叶晴摊上:“这是定金,七夕前我要看见成品。我的要求不高,窗花不许重样;必须以花为主题;不得少于30张。”她看着叶晴的眼睛,问:“可能接受?”
叶晴瞄了一眼面前的银锭,顿时笑容满面,满口答应:“可以,可以,最迟六日晚,我一定将窗花送去!”
杜妈妈满意地点点头,扭着腰肢离开了叶晴的小摊。
小姑娘拿起女子留下的银锭,颠了颠,暗自咂舌。这银子少说也有十两,除了最早的江禹君,就是这位“杜妈妈”给的钱最多。
不对,她还没问该把窗花送到哪去!
叶晴刚要起身追去,被颜婶一把拉住:“你这丫头,之前发什么呆?差点丢了大生意。”她戳了戳小姑娘的脑壳,回到自己摊上。
“我在想她的单子值不值得接,没想到她出手专门阔绰。”叶晴心系女子,还要跑:“我没问她住处!我……”
“怪不得你会犹豫,原来你不认得她。”颜婶无奈地笑了,“她便是白鹿县最大青楼,醉香楼的老鸨。她们有钱,做她们的生意不会亏。你竟连她都不认识?”
叶晴回到摊后,想:醉香楼?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叶晴。”小姑娘正思索,熟悉的男声忽然在她头上响起。
“陆昭栩?你今天不当值?”叶晴惊喜地看着男人。
陆昭栩点头,他指着摊上的几张窗花:“要等你卖完吗?”
叶晴哪还有心思卖窗花,她三两下收好摊子,与笑眯眯的颜婶打过招呼,便跟着陆昭栩离开了这条街。现在她们搬到了县里,回家很快,此时天色尚早,两人换了一条更热闹的街道一起闲逛。
“陆郎今日怎会来寻我?”叶晴低着头,问道。男人醉心于工作,很少有机会和她谈天说地。
陆昭栩:“今日有空,就找你来了。”他主动寻了个话题:“你与隔壁的大妈关系不错。”
“嗯嗯,颜婶人很好,我不会做生意,她教了我许多。”
“刚才我看见有个女人从你摊子离开了。”陆昭栩又说。
叶晴想起女子美丽的面容,登时有一丝危机感:“陆郎对她很上心啊。”
男人“嗯”了一声:“她是醉香楼的。”
小姑娘撅嘴:“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城里有这个醉香楼的,陆郎在官府待了两天,见识已经比我多不少了。”
陆昭栩本没有听出叶晴话里的他意,但奈何小姑娘语气过于奇怪:“我是因为公务才知道了醉香楼。”
“哦。”叶晴满不在乎的样子。
陆昭栩侧过头去,但叶晴低着脑袋,他比小姑娘高了不少,叶晴一低头,他什么表情都看不见,男人不解,只好接着自己想说的道:“你不要和醉香楼有过多牵扯。”
叶晴意识到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有些头疼:“可我已经接了杜妈妈的单子诶……”在陆昭栩无奈的视线下,小姑娘闭上了嘴。
陆昭栩揉了揉额头:“你只去送个货,应该没事,这样吧,你送东西的那天我陪你去。”
“好,我是初六下午左右去送!”叶晴忙不迭答应道,转而又小心翼翼询问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昭栩本不想吓唬小姑娘,但想了想他还是说了:“最近一个月,醉香楼已经出了两起命案,根据推测,下一起也即将发生。”权当给叶晴一个警示。
叶晴吃惊:“连你也找不出凶手?”
说到这,男人却皱起好看的眉,眼里有一丝失落。
“没事,你又不是万能……”“我被排挤了。”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住嘴。叶晴想起那个老仵作:“是孔淮和那个老头?他们不让你看尸体?”小姑娘忿忿不平,“明明你的技术比他们高的多,他们怎么能这样?娄清也不管吗?”
陆昭栩张口欲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娄清有事,江府事件结束后就离开了白鹿县。”想了想,男人又说:“而仇天朗又不管事。”
“县府没有县丞,县令走了,主簿不管事,那县府不就成了孔淮的天下?怪不得你可以早退。”叶晴有点心疼男人,她看得出陆昭栩很喜欢仵作这份职业。
陆昭栩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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