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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 14 章

小说:

我的白月光是女太子

作者:

药杵

分类:

穿越架空

四、五、六。

七、八、九——

咦。

怎么还没动静?

朱镜轩里静悄悄,舒绵的小心脏扑通扑通,手指骨节都攥白了,脚步越来越虚浮。

她可太想回头了。

但现在拼的就是谁更稳得住,谁先怂谁输。

眼看马上就到门槛子,她咬牙挺着,脚越抬越重,步子愈迈愈短,怎么拖时间怎么来。

偏生扶着她的香雪,一门心思跑路,一刻都不愿多留,感觉王妃身子发软,行动艰难,她不由地想:县主太吓人了,动不动就要杀人,得赶紧带娘娘离开。

逃生的本能滋生出无穷力气,香雪是腿不软了,脑门心也不发紧了,大胆搂住舒绵,半扶半抱,嗖嗖地将她抱出了门子。

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舒绵有苦说不出,抬眼是满目哀伤,撞上香雪那一脸“娘娘你别怕,我们跑掉了”的表情,她欲哭无泪,只得左脚勾右脚后跟,暗戳戳把自己绊倒。

“诶呦,好痛。”

“娘娘!娘娘你没事吧!”香雪慌忙去拉,视线飞速扫过身后的索命小宦,直想扛起舒绵就跑。

“不行不行,我动不了了。”

“不不不,你别碰我。”

求别带我走,我不想走。舒绵一边躲香雪,一边嘤嘤喊痛,小手挥得呼呼的,怎么都不让她近身。

乐安县主倚在座上,懒懒地把玩玉如意,柳叶眉下,细长的狐狸眼吊着没趣儿,俨然是看穿了一切,心道:憨妮子,你死一万回都不打紧,可若是不去觐见,误了宸王的前程,剥了你的皮都算是轻的。别说在我的地方,就是出了宫,本县主也能把你薅回来,将你的脑袋瓜摁到仁寿宫正殿里头去。就这脑子还想拿捏我,现在知道赖着不走了吧。

问题是赖着好像也没用。舒绵吃准了乐安县主不会让她走,却想不到乐安县主骄横不可一世,根本不会惯着她。她可怜兮兮坐在地上,耳朵都听抽筋了,怎么都等不来乐安县主开口挽留,心底是喟然一叹——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不能暴力压制,就只能装怂卖乖。今时不同往日往日,城门口的光辉形象只好暂时收起来了。

为了墨麟竭低头,不寒碜。

她把心放横,决定一怂到底。

唉声呼痛的间隙,舒绵挪动身子回头,以手抚胸,小身子是颤颤的娇弱不胜凉风,眼波娇滴滴流转,望着乐安县主,楚楚可怜地开口,“县主娘子,可否借个辇子,送我一程?”

没直接开口求饶,是舒绵最后的尊严。我都低头先开口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是舒绵心底的咆哮。

乐安县主依旧摩挲玉如意,姿态松惬。驯服一个傻王妃算不得多大美事,而且她隐约有种,日后要时常为她善后的预感。

不过南宫婉这变脸的速度,说凶就凶,该怂就怂,油滑里透着鬼精,不禁让她想起了南宫婉的身世。

据说是生母早逝,南宫将军又长年镇守北疆,连她大婚都不曾回来。看来她在南宫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养成个没体统,看人脸色的性子,也不算她一人之过。

也罢,一个可怜人而已,只要老实安分,本县主不与她计较。

心思辗转间,乐安县主起身走到舒绵跟前,居高临下地睥视,“借了衣衫,又要借辇子,宸王妃还真是不客气。不能动了?”

我还想借你的脸皮子呢。舒绵在心里摩拳擦掌,早知道乐安县主能在皇宫横着走,扮她就好了,何必扮南宫婉,白白遭罪。

狡黠的眼光露出来一丢丢,她赶忙压下去,委屈巴巴地仰望乐安县主,眸子都快溢出水来,活像个招人疼的小娃娃。

“嗯。”她小声回应,乖乖点头。

“是以,也无法觐见太后娘娘了?”乐安县主放梯子。

“唔。”舒绵慢慢眨了个眼睛,乖顺的脸上浮出藏不住的欢喜,“原本动不了,可也不能辜负你一番美意不是?我觉得,我、能、行。”

美意么。乐安县主懒得看她卖乖,暗道:你服软听话,自然是美意,若是继续不知好歹地顶撞,本县主也可驱使你一二。

“扶你家娘娘起身。”乐安县主没搭理舒绵,径直坐回去,叫人领去偏厅更衣。

去偏厅的路上,一直到为舒绵宽衣的时候,香雪都表情木然,讷讷干活,脑子梗梗的,转不过弯。

多好的机会,娘娘怎么不跑路呢?她真想抱住王妃的肩膀,晃晃她的脑子,让她清醒清醒。

刚才还打打杀杀,势同水火,为了殿下吵得不可开交,尽怼难听话,臊得让人想投河的俩人,不老死不相往来都说不过去的俩人,怎么眨眼就变了。

她家娘娘做小伏低,乖得跟小白兔似的,乐安县主更奇怪,朦朦胧胧的像是在纵容。

想不通。

香雪直摇头。

头一回给人做奴婢,贵人主子们的世界太奇怪,她完全搞不懂,只知道水深得可怕,兢兢业业干活也是不够的,小命随时会丢,想到这一茬,她不禁又抖飕飕,害怕起来。

舒绵见她神思恍惚,自己掏出锦帕擦汗,心底匆匆捋过一些事,便问香雪:“你家里,可还有人?”

“回,回娘娘——”

香雪边说边跪,舒绵忍着胸口痛,拉住她,“别跪,好好说。”

“噢。家里,奴婢家里,还有父母兄长三人。”

香雪一直含胸埋头,此时仅有她们两人,还是怯生生不敢看人。舒绵心里想着事,瞅见她裸露的手腕和脖子都是麦色,骨节粗大,肌肤粗糙,带着常年劳作的茁壮,而她羞涩的脸上,嘴唇微抿,梨涡浅浅,同寻常人家,十三四岁的小女郎并无区别。

体贴温柔,心思纯简,能叫她想到师父的人,毫无疑问是个好人,舒绵坚信她不会看走眼,才不遗余力保护她。

可惜这个好姑娘,却被南宫家选来送死,舒绵愤怒又心疼,眼睛里直迸火星子,说话轻声细语,怕惊了她:“你的父母兄长,都在做什么?你又为何在国公府为婢?”

“奴婢家中,本是农户,只是近几年地里不大出粮食,入冬又缺衣少食,奴婢不得已,才自投国公府为佣工。”

“你是佣,不是奴吗?!”舒绵惊得咬了舌头。

受雇为佣的清白良人,和身系于主的贱口,两者天壤之别。妄认良人为奴在哪国都是流徙刺配的重罪,南宫家狗胆吞天,竟敢把她当牲畜一样的贱口,随意打发来陪嫁。

倘若方才真叫乐安县主打死了,那后果——

舒绵深深抽气,再次被南宫家的恶毒震得失语。

“奴婢签的佣契,一年后期满。”香雪捧着衣带,快速抬眸看了舒绵一眼,脸上红扑扑地难掩骄傲,“奴婢的兄长已是举子,早晚,早晚是要当官的,奴婢哪儿能卖身为奴。”

灿烂的眸子里,满是对未来好日子的期盼,香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卷入了什么祸端。

舒绵胸口起伏,仿佛一团湿棉花在腹中疯长,挤出五脏六腑,挤乱奇经八脉,挤得她喘不过气,手衣乱七八糟地冒尖刺,叫嚣要渴饮南宫家的血,她克制又克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只用无比怜惜的眼,看着香雪。

香雪知道“王妃”待她好,一次又一次地维护她,就不大害怕同她独处,被盯得不自在了,她继续找话:“奴婢原以为要在国公府干粗活,娘娘别看奴婢才十三岁,奴婢可有力气了,就是没想到,还能到王府来,伺候王妃娘娘。”

“娘娘?”

香雪穿完衣裳,舒绵静默不动。

“娘娘?”

小声音,稚气未脱,她该在父母身边,快活度日才对。舒绵看着只比她小一岁的香雪,再次想起了师父。

为了珍贵的人,独自在外闯荡,这份辛苦虽然快乐。

还是尽早结束吧。

“香雪,你叫什么名字?”她幽幽开口。

“奴婢姓梅,就叫香雪,是离家的时候,兄长所起。”

不是梅二娘,也不是梅小二,她真的有名字,看来梅家长兄很疼妹子,我绝不能叫她折命在此。舒绵眼底浮现笑意,拉起香雪的手,认真说道——

“香雪,你记住,一定要听我的话,待我们出宫,我就送你回家。年关快到了,一家人,须得整整齐齐的。”

瞬息之间,香雪眼里涌出无限欣喜,她想回家,时时刻刻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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