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她洗了个脸,烧了饭,蒸了点玉米和红薯,本来自己一个人吃,吃到一半,想了想,把剩下的半碗饭和两个配菜装了进她那只还没送出去的新饭盒。
她没写纸条,也没发消息,就直接把那饭盒提上楼,放在七楼天台的桌子上。
小区天台没装灯,白天晒衣,晚上只有她一个人偶尔上来吹风,没人留意这块地方放了点吃的。
她饭盒搁的整整齐齐,还叠了块毛巾在袋口。
第二天下楼,饭盒不见了。
她站在台阶转角等电梯,顺脚瞄了一眼,确认那只毛巾也不见了。
晚上回家那顿,她没送饭,改成做了两份糖水,绿豆煮的软绵绵的,加了几片陈皮。她灌进两个保温瓶,一个留着,另一个放进布袋,又拎去了天台。
袋子还没落地,隔壁那栋楼传来装修电钻声,她手一抖,袋子歪了点,热汤差点洒出来。
她往回提了下,刚准备摆正,发现桌面有东西压着,是她上次用的那块毛巾,洗过了,干净地叠成了方块,角都对的上。
她把糖水放下,没多停,走了。
后面他们的“送饭接饭”就这么转移到了天台,谁都不说谁开头的,谁都没发消息,全是靠记忆。
有一次她晚了点,天台只剩风,饭盒没动。她以为他没来,刚打算拎走,那袋子里多了一包湿巾,是她上回落在打印室的品牌。
夹着的那张小票写了个小行字:“你上次喝汤咳了一下,别洒了。”
她没写字回去,只是从那之后做糖水都会换大一点的瓶口,不容易烫。
某天下午,天快下雨,楼下保洁喊让住户收衣服。
她抬头看了眼,自己那条被单已经风里打卷,挂的歪七扭八。
等她上天台的时候,被单已经收下来了,放在天台角落那张小躺椅上,压着一块砖头。
砖下面有张便利贴。
她看了一眼,是那种最普通的黄纸便签,上面写着:
【你那电表号是0037,昨天跳了3度。】
落款没写人,但字她认的,工整不花哨,是赵一山惯写的那种。
她拿了那纸,收了砖,把被单拎下楼,回屋扔进洗衣机,又顺手把冰箱里剩下的那盒牛肉切丝,炒了辣椒,捞面加汤,再塞一小份水果做成两份便当。
她把便当放到布袋里,把那张电表纸条折好放进袋子,没写别的字了。
这次她没去天台,直接走到了七楼。
站了三十秒,才把那袋子挂在赵一山门把手上。
下楼时她也没多想,只是走到自家门口那一刻,电表闪了一下,数字跳了半格,像是刚好又多了一度。
她盯着那数字看了一会儿,转身回家,桌上饭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第二天,她下班晚,回家开门的时候门口多了一袋快递,打开是只新的洗衣袋,还有个小卡片,卡片上只写了一句话:
【不记的你的号码,你写给我吧,别老靠楼道传话。】
她拆了卡片,把袋子拎进来,把那句话抄进自己本子里,右下角写了“赵”。
笔迹不是他的,是她自己的。
但她打算放着。
袁雪那天发烧是突然的,下午三点还在系统里对流程,四点开始打喷嚏,五点时整个人已经烧的没力气坐直。
桌上堆着三十七份流程卡,她拿起一份错格卡片,坐着眨了十几次眼,才看清上面写了什么。屋子有点晃,脑子像被人拎着线抽走了一圈,她知道是要倒的前兆。
她没叫人,也没想去药房。屋里那点药是清算前留下来的,过期的过期,空壳的空壳,连个退烧贴都没有。
她拎起水壶,水是早上接的,凉了。她用那点水泡了杯盐水,喝了一口又吐了。
手机电量只剩14%,充电线在沙发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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