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被渣后和暴君HE了(重生) 黑甜清午

8. 第 8 章

小说:

被渣后和暴君HE了(重生)

作者:

黑甜清午

分类:

古典言情

车内小桌上放置香炉,此刻正熏着檀香,四周漂浮幽淡清浅的味道。

盛鸢窝在马车左侧的角落里,一路没有说话。

她身形清瘦,即使是在放松的状态下,也依旧保持端坐的姿态,只占据边缘一点狭窄的空间。

姜悬上车的时候,她又无意识般地往里靠了靠。她似乎天然对别人排斥,不喜欢过近的距离。

少年识趣地坐在另一边,两人之间隔出一大块空隙。

春日的雨总是来得莫测,停一阵,缓一阵,又急一阵。适才出门的时候尚且天清气朗,路上雨势渐起,起初只是稀稀落落几声,行至承泽寺时,已是噼里啪啦砸在车盖上。

盛鸢伸出清修如竹的手指,勾开一角轿帘朝外看。她不喜欢下雨天,潮湿、晦暗,平白生出许多乱绪和不便,收回视线时,她唇角垂下,明显有些不太高兴。

水雾随翻动的帘布涌进,姜悬抬眼看时,盛鸢已经起身。他取出绑缚在车壁上的竹伞,随在身后迈下马车,撑开挡在盛鸢头顶:“殿下,当心淋湿。”

南夔男子的身量,鲜少有像他那样高,盛鸢侧过头,视线刚好同他撑伞的手齐平。执伞的手指修长笔直,骨节明晰,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

姜悬将伞倾斜,全部罩在她那头,自己隔开一段距离,整个身子都淋在雨下。

盛鸢抬眸朝他打湿的肩头看去,动了动唇,最终没有说话。

康宁守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在寺庙前院的屋檐下寻了处空地,靠在廊柱下打盹,听闻盛鸢来了,慌忙起身赶到门口迎接。

“那批流民身在何处?”盛鸢抬手,示意他免礼。

“都在那边。”康宁朝大殿的方向指去,“这庙年久失修,四处漏雨,就那儿勉强能住人了。”

“可有准备吃食?”盛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又问:“衣被呢?”

“我都已经差人去准备了。”康宁在前边带路,卖关子道:“殿下估计猜不到,属下在这遇到了谁。”

“谁。”盛鸢看他一眼,言简意赅:“说。”

“楚屏。”

许是听到屋外来人的对话,康宁的话音落下不多时,楚屏的身影就出现在大殿门口。

“殿下。”瞧见盛鸢,他如同见到故友一般熟络,随意行个姿态懒散的礼,凑到她身旁,“你怎么来了?”

盛鸢应了声,不动声色地朝旁倾身,“你又怎么在这儿?”

“嗐,走投无路,只能跟流民抱团取暖。”他嘴上说得可怜,脸上却堆满笑容,看似满不在乎,言语间甚至颇觉走运:“托殿下的福,今早能吃顿饱饭喽。”

“这是?”说着,他偏过头,朝姜悬的方向看了两眼,讶异道:“小暴......可怜?”

盛鸢置若罔闻,从伞下走出,三两步迈上台阶进了大殿,留下楚屏同姜悬面面相觑。

“她既将人留下,”楚屏围着姜悬慢慢悠悠转了一圈,最终停在他身侧,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莫非,是知道了什么?”

“知道什么。”盛鸢走后,少年的神色陡然转变,原本温润的眸光瞬间黯沉。他微微眯起双眼,身上那股温和的气息剥离得干干净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散发出来,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知道你可担大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楚屏一笑,半是真心,半是敷衍调侃,“所以要留你在身边建功立业,安邦治国。”

姜悬明显不信,却也懒得同他多费口舌,漫不经心看他一眼,将伞收好,也进大殿去了。

盛鸢来得早,进大殿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还睡着。她步子很轻,可还是惊醒了靠坐在外侧的几个妇人。

初春时节,天气才刚回暖,早晚时分的温度,仍旧残留凛冬的寒意。殿内流民衣不覆体,又没有被衾,睡得本就不安稳,察觉到周围的动静,很快就接二连三纷纷苏醒。

坐在外侧的妇人离她很近,她一睁眼,便瞧见一袭月白,她不认得那是什么材质,却知绝非平民能着。

她心下好奇,顺着裙摆处淡雅的银线夔云往上看,目光不可避免顿在来人面上。那人生了副能叫人心神凝滞的好相貌,绿鬓朱颜,眉眼如画,一看就不是该出现在这破庙里的人物,她呆愣片刻,用胳膊肘碰下身旁的人,喃声问,“你瞧,这是哪位神仙显灵了?”

盛鸢默不作声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站在大殿一角,微蹙着眉。

人多的场合,总叫她觉得吵闹。殿内流民熙熙攘攘,三三两两挤在一起,纵使有意压低声音,绵绵不断的议论声仍旧接连传进耳朵。

盛鸢扶额,偏头按了下眉心,正待开口,忽而听见一旁的姜悬道:“各位先安静,殿下有事问询。”

他的声线本就低哑,再加之故意压着,暗抑的声音越发沉郁,呈现出几分与昳丽样貌不符的威严。

少年穿的是谒光寻来的旧衣,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深蓝色长袍,因多次洗涤又久未熨烫,领口的盘扣磨损泛白,衣角也有褶皱,袖口更是局促的短了一截。

但他面庞如琢,身姿如松,站在殿中那方天地,自有一番洒脱,再加之气质清冷,眉眼间透着出尘的矜贵之意,在破败不堪的寺庙中,格外引人注目。

姜悬的出现引走殿内大半注视,直到盛鸢开口说话,才纷纷回神。

“你们既都是凰州的流民,”她向上摊开手掌,示意下跪行礼的流民起身,问,“现在凰州是何景象?”

“天灾人祸,民不聊生。”为首是个五、六十岁的长者,虽衣着褴褛,说话时却透出读书人的儒雅风范。

“官府没有赈灾?”

“赈灾,”长者冷哼一声,“前岁旱涝交替,不少田地被淹,几乎家家户户都没有收成,洪水过后不久,疫病横行,灾民死了大半,官府不仅没有予以照拂,甚至加征赋税,有不从者皆杖刑打死,逼得我们只能四处逃命。”

“根据南夔律法,流民均就地安置,严格管控,你们又是如何来的栾京?”谒光在护军的时候,曾处理过一些有关流民的事项,按理来说,这么多流民擅自离开原籍,不可能不引起官府的注意。

“躲在船舱中,走水路过来。”

“这么多人......”谒光还想继续追问,忽而被盛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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