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长,院子里还算亮堂,可回到房间,就有些昏暗了。
宗北将篮子放在屋子正中间的桌子上,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桌上的蜡烛点燃,放好灯罩。又从篮子中取出那几个瓶瓶罐罐,挨个打开闻了闻后,依次摆在床边的小柜上。
紧接着,宗北站在床头犹豫了片刻,这才伸手掀开姑娘身上的被子,只见床上的女孩外衣已尽数除尽,身上只挂着肚兜,穿着亵裤。白净的身体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划痕和擦伤,左臂上缠着厚厚的棉布。
宗北不再多看,而是转身从柜子中取出一罐酒,拿开塞子,两手交替用酒洗了洗。酒罐被随手扔在桌子上,冲天的酒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他走回床边坐下,女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已被酒气掩盖,宗北深吸一口气,从床边的抽屉里,取出剪刀,忽略眼前起伏的曲线,低头快速剪开女孩左臂的棉布,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映入眼帘。
见血已经止住,伤口似有好转,宗北拿起放在床头的药罐,将所剩不多的药粉尽数洒在伤口上,又拿了新的棉布将伤口细细包好。
处理完胳膊上的伤,宗北看着女孩身上遍布的擦伤,长叹一口气,拿起新买的药膏,开始了这项浩大的工程。
等做完一切,宗北先是将药瓶摆好,剪刀和没用完的棉布放回原位,再将酒罐子盖好,转头给女孩盖好被子,便径直走去厨房,开始准备做晚饭。
他风餐露宿惯了,所谓的做晚饭,其实就是拿水把肉煮熟,煮的时候,顺便在锅上加个笼屉,热几个馒头。
今日晚饭吃的晚,宗北腹中饥饿,随手在嘴里塞了个干巴巴的凉馒头,嚼了起来,另一只手熟练地切着猪肉。见锅中水开,他胡乱抓起一把盐撒了进去,将切好的猪肉下锅,在笼屉上搁上三个馒头,然后便坐在一旁,一边往灶里添柴火,一边回忆起前日夜里的情形。
前天晚上送走兄长,宗北像往常一样,趁着夜色到河边的隐蔽处设置陷阱,好捉那些常从山间来此喝水的野猪和牛羊。
正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一声低吟,声音不大,却如乱石入水,打破了原本的静谧。宗北警觉地躲在草丛中,直到确定没有危险才上前查看,竟是一个被河水冲到岸上的女人。
她头发散乱,遮住了面容,借着月光,宗北只能瞧见她呼吸微弱,手泡的发白,衣服破损,身上有伤,似是刀剑所致。
宗北拧眉,心道此人恐怕与他一样,也是江湖中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以免惹祸上身,他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之际,那女人似乎恢复了意识,疯狂的咳嗽一阵,吐出了好些水,她似乎感觉到身边有人,伸手精准地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力道微弱,带着冰凉的触感。
宗北下意识的动脚,想要甩开那只手,忽然听见那女人断断续续说道:“这就是……裸辞……的代价吗?我真的!不想再当牛马了!”语气中满是怨怼,说的是什么也不甚明白,倒是声音意外的甜美,似乎是个很年轻的姑娘。
宗北见她又失去意识,有些好奇地蹲下身,拂开了她脸上散落的头发。
一张极其漂亮的脸庞映入眼帘,只是月光下,那张脸实在白的惊人,像是死去多时的艳丽水鬼。
宗北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伸手探查女孩的鼻息。还是没死。他摇头叹息,站起身慢慢向后退了几步,果断消失在树丛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宗北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河边,见那女孩还在原地,他长叹了一口气,对着天上的月亮低声道:“老天啊老天,平时对我不好也就算了,这回……这回我难得做件善事,你可千万别再坑我。”
月亮静默无声地与他遥遥相望,宗北闭了闭眼,任命走到河边,将女孩捞在背上,踩着轻功快速离去。
一回到房中,他便伸手快速扯下女孩身上湿漉漉的破烂衣服,没轻没重地将人放倒在床上,听到女孩无意识的闷哼一声,宗北毫不在意,而是先伸手摸了摸她的手。
触手冰凉,却又细又软,仿佛柔若无骨,不像是练武之人,可是这样的手,偏偏指腹和掌心都有一层薄茧。
心中的怀疑和警惕少了些许,他又捡起地上的衣服,借着烛光细细研究。清浅的绿色衣裤,还有同色绑带和束脚,款式灵便,不是大家小姐的衣裙,布料却轻薄细腻,像是高门大户会用的云锦,绣线工整缜密,想来造价不菲。
宗北掏了掏衣服上唯一的暗袋,从里面摸出了一锭银子,沉甸甸的,约莫有10两,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他继续翻找,又从腰带上解下一个用绳子编成的挂饰,十分小巧,瞧着像只兔子,摸着结结实实,宗北用了十成力气都没扯坏,只好拿出剪刀,随着绳子散开,一把金灿灿的钥匙露了出来。
竟然是一把黄金做成的钥匙……
宗北不明所以,但还是将钥匙找地方藏了起来。见再无其他收获,他在院子角落点起火,将女孩的衣物丢了进去。
潮湿的衣服瞬间带起浓烟,十分呛人,宗北却毫无反应,他从一旁随手捡了根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火芯,直到东西化为灰烬,这才扔掉棍子,用脚几下踩灭了火焰,再次走回屋中。
这么年轻,又如此漂亮,衣料华贵,携带金银,不似江湖中人的做派,手上虽有茧子,也可能是平日干活所致,只能说明她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见有水汽从锅沿处冒出,宗北从回忆中抽离,将锅盖一把掀开,水汽升腾,空气中散发出一股不算好闻的肉味,宗北拿筷子将滚烫的笼屉取下,放在一旁,从一旁拿出一个大碗,将锅中煮熟的肉捞进碗里,摆在一旁的灶台上,一边吹气一边着急吃了起来。
吃着吃着,他又想起那天那姑娘昏迷中说的,不想再当牛马了……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将她当成牛和马?
那也太没人性了。
次日清晨。
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一股清凉的风吹了过来,带着雨后的青草香。远处传来鸡叫声,犬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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