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把药粉倒进碗里,搅匀。
一手捏住宗北的嘴,一手用勺子撬开嘴,往里灌药。
床上的人无意识地吞咽着,许是药太苦了,他无意识地皱起眉头,放在身侧的手抓住了谢姝的衣带。
见药碗已空,谢姝想了想,在他的睡穴上面补点了一下。
白日趁着宗北昏睡的空挡,谢姝给他输了不少内力进去,如今天色已彻底暗下来了,她打算出门办些事,思来想去,还是让宗北先继续睡着比较好。
省得解释,也免得他吃了药醒来又犯傻。
想到早上的情形,谢姝略红了红脸,埋怨似得在宗北额头上轻弹了一下,这才关上门,借着月色向外走去。
今夜无风,哪怕是沿着河岸走,也不得半分的清凉,倒是有不少小飞虫在半空中成股聚集着,这一群,那一片的,也不知都在密谋些什么。
谢姝蹲在河边洗了洗手。
远远地,一个身影叉着腿坐在河边的柳树下,不耐烦地摇着蒲扇。
是宗三婶。
谢姝勾唇一笑,没有直接走过去,反倒是钻进一旁的草丛里,绕到了柳树的后方。
等了好一会,见四下无人,这才故意发出些声音,走了上去。
今早,她骗宗三婶说,自己看到了偷粮食的车,可是自己嫁来的时间还太短,人还认不全,只留意看了一眼那车最后停在哪一家的门前,可以指给宗三婶看,只是白天多有不便,得等到夜里才行。
两人这才约定,今晚在河边相见。谢姝要带宗三婶去认门,而宗三婶要答应,不能告诉任何人,得独自前来赴约。
“哎呀,你怎么才来!叫我好等。”
谢姝摆出一脸小媳妇的委屈样,道:“三婶多担待,夫君看我看得紧,我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空子,溜出来的。”
宗三婶撇了撇嘴,“行了,到底是哪一家,快带我去找!”
“没问题,”耳边传来蚊子的嗡嗡声,谢姝歪头,随意一挥,周围的聒噪声霎时停止,这才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确认一件事。”
“啥?”
“你会写字嘛?”
宗三婶怒道:“咋了,这又用不着写字!你打的啥哑谜?”
谢姝向前走了一步,“你不会写字?没错吧。”
像是察觉不对,宗三婶退后一步,“啥意思?”
谢姝道:“咱们一共见过两次面,两次你都堵在院子门口,而且说的话都让我有一种被冒犯的不适感。”
宗三婶被她兴师问罪的样子激怒,啪的一声将扇子扔到谢姝的脸上,“你敢耍我!”
谢姝抬手接住扇子,扇了扇风,不理会她的质问,继续道:“所以我打算,不给你下一次冒犯我的机会了。”
“啥意思?你要干啥!”
谢姝看着她,“你可以再说两句。”
“小蹄子,我看你是你皮痒了!”宗三婶撸起袖子,伸手就要打人。
谢姝扭身躲开,淡定道:“还有一句。”
“你到底耍的什么鬼把戏!”
手上动作停住,谢姝把扇子递给她。
宗三婶一把夺过扇子,趁机抓住谢姝的胳膊,抬手就要拧打起来。
谢姝极快地避开,动作如鬼魅一般,再伸手,已然点上了她的哑穴,运起内功催了一下。
还没等宗三婶反应过来,谢姝一掌为刀,劈向后颈,随着啪嗒一声,宗三婶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谢姝不再理会地上的宗三婶,踩着月光纵身一跃,往村外飞去。
一连飞了许久,仍是满眼的农田村舍,连个城门的影子也不见,谢姝自觉选错方向,飞身跃上了一棵高树,借着月光眺望,见远处似乎有城楼的影子,这才转了个弯,疾步飞驰而去。
窦县。
城楼上斜斜地挂着两个大字。
又是书里没提过的地名,谢姝叹了口气,可转念又想,连柳庄这样的地方都有男主的势力,这起码是个县城,倒也值得打探一番,于是便重新振作起精神。
她躲在暗处细看,见城门已闭,城楼却不算高,只有零星的两三个守卫,便不再迟疑,助跑几步提气一跃,转眼便攀上了城楼。
楼下一侧有人打着灯笼交谈,似是守卫正在换防,谢姝从怀里掏出提前准备好的布遮在脸上,从另一侧翻身跳下,飞身从城中街道略过。
不知跑了多少条巷子,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川字型符号。
烛光昏暗,整个院子中只有一个房间还亮着灯。
谢姝趴在房顶,小心翼翼地掀起一块瓦片,向房里看去,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道漫上鼻间,似乎带着点若有似无的铁锈味。
定睛一看,地上竟然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具尸体。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谢姝连忙收敛气息,打算将瓦片赶紧放回去,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见正下方出现了一个黑衣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样十分眼熟的东西,往尸体堆里一扔。
“上头真是疯了,这种小场面也用得着我……”他踢了其中一个尸体一脚,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哑着嗓子道。
说完,便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谢姝仔细辨认着那样东西,似乎……
似乎是朱衣楼的标记!
她不由得后背一凉,忙收回视线,正正好与下方的一双眼睛交汇,隔空对视,两两相望。
竟是刚才那人去而复返。
“哟,看来不是小场面,还有观众呢。”
语毕,便飞身冲破屋檐,与谢姝打在一处。
他动作快如闪电,行动间拳脚翻飞,叫人眼花缭乱。谢姝来不及出招,只能运起十成的轻功闪身躲避,一连躲了数十招,这才瞅准机会,一掌打在了那人的心口。
那人生生挨了这一掌,远远飞了出去,从房顶坠落,重重砸在地上。
还未等谢姝上前,身后忽然又出现一人,趁她出招,一剑刺来,竟是一个杀招,往谢姝的脖子上砍去。
剑气惊起一阵凉风,谢姝歪头闪躲,内力在手掌间汇集,伸手抓住了身后那把剑,只听嘣的一声,剑身从中间断裂。
来人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行事,动作微滞,不待他反应过来,谢姝原地翻身,手腕一转,手中断剑如钢钉一般,朝来人直直打了过去。
那人足下生风,逃命似地向后退去,一个箭步便飞出数丈。谢姝将轻功运到极致,顺手抓住前方飞驰的断剑,果断追了上去。
“天——干——”
眼前画面飞转,打更人的声音刚刚响起便被甩在脑后,前方的身影越来越近,谢姝提气一跃,一手死死勒住那人的面罩,毫不留情地将断剑打在了他的右胸口。
“哇!”那人趴在房脊上,吐出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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