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材娇小,又长得明艳动人,叫人一见便心生爱慕。如今垂眼拭泪,越发惹人怜爱,人群中不少男人都心生不忍,女人见她孤单无依,也忍不住同情,纷纷开始指责宗三叔一家。
就连一直站在旁边的宗三水,也忍不住劝他爹娘道:“嫂子不像偷东西的人,咱们要不还是走吧。”
“你猪油蒙了心了!”宗三婶听见人群中的指责声,脸色难看至极,一巴掌打在宗三水头上,又对着谢姝骂道:“什么不像偷东西的人,我看她是骚狐狸投胎,不仅偷麦子,还偷汉子!”
被人这么骂,谢姝一下子恼了,忍不住捏了捏拳头,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
她当着宗三婶的面,故意朝宗三水飞了一眼,膈应她道:“三婶,打头会把人打笨的,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
“你!”宗三婶咬牙切齿地冲过来,却被宗三水给拦住了。
“娘!你干啥呢!”
谢姝站在宗三水背后,找了个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冲宗三婶挑了挑眉,露出了一抹挑衅地微笑。
然后才退了一步,在众人面前劝宗三水道:“你别跟你娘闹了,我受点委屈无所谓,别弄得你们一家人不和,这就不好了。”
她说着,长叹了口气,“唉,我哪怕有一点钱呢,一定拿出来替三叔分忧,偏我是个从小被人拐了,孤苦无依的弱女子,纵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啊呜呜呜……”
“谢姐姐,”阿月从人群中挤出来,站到谢姝身侧抱住她的胳膊,对宗三婶道:“老虔婆,又是你!怎么天天没事找事,村里吵架回回都有你!”
“我谢姐姐人这么好,你欺负她我不依!”
她跟随母亲下地,路过宗家大门,见被人为了个水泄不通,忙挤了过来,谁知道就看见一群人为难谢姝一个,立刻冲上来打抱不平。
“小丫头片子,赔钱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谢姝拦住阿月,将她往自己身后藏了藏,一把挡开冲过来撒泼的宗三婶,若非眼下人多,她真想把这泼妇的嘴封上,叫她一辈子说不了话。
一旁还站着包了个头巾的春雨,一脸厌烦的看了看宗三婶,对看热闹的这群人道:“咱们赶紧下地去吧,管他们的闲事干嘛,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悄悄把麦收了,又赖到宗二哥头上。”
宗三叔听了,使劲拍了一下大腿,指着春雨骂道:“一个大姑娘,说的这叫什么话,活该嫁不出去,也不看看这里头有你什么事!”
“你说什么!”春雨怒道。
宗三婶叉着腰,一脸刻薄道:“谁不知道你中意宗二啊,赶紧回家照照镜子,长得什么模样,人家看不上你,转头买了个狐狸精。”
谢姝听她这么说春雨,张嘴就要反击,没成想被人抢先了一步。
春雨的嫂子一听小姑子被人这么说,跳起来指着她的鼻子,“你怎么不先照照镜子,哦,你家一定是没镜子,那你也该撒泡尿照照啊,长成这样还有脸出来,也不怕吓着人。”
“再说了,我家姑娘怎么了,正是风华正茂好时节,倒是你儿子,等着跟宗宝山一样打一辈子光棍吧!”
她说着,又补了句:“堵在人家门口装大尾巴狼,当村里人不知道那地是谁的,逮着人欺负个没完了,真够不要脸的。”
人群中哄笑不止,宗三叔和宗三婶的脸气成了猪肝色,宗三水一句话没说也被波及,恼得脸红脖子粗,拉住他娘就要往外走。
“你松开我!”宗三婶不依,使劲甩开了宗三水的手。
人群中躲着个瘸着腿拄拐杖的熟脸,谢姝刚刚便注意到了,如今看准了人,她灵机一动,扬声道:“宗宝山,出来!”
她这么一喊,宗宝山自知藏不住,一瘸一拐连蹦带拖的走了出来,站在门边,对着谢姝讪笑道:“宗二娘子。”
语气客气的很,竟连往日的一分轻浮也无,生怕不够庄重似的。
“三婶的麦子丢了,你们家的呢?”
宗三婶正恼着儿子反水,没人帮忙,闻言不待宗宝山回答,便冲过来拉住他哭诉道:“山哥儿,你家麦子也丢了!准是宗大宗二干的,你爹娘这两天没下地不知道,你可不能放过他们。”
宗宝山一听,错愕地看向谢姝。
谢姝眉毛轻轻一抬,接着杏眼微弯,冲他露出了一个充满善意的微笑。
宗宝山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几乎要站不稳,他猛地扶住一旁的门,错开眼神,不敢再看谢姝。
宗三婶见他不说话,上前拉他的胳膊,“山哥儿,你看这事咋说,你可是咱们宗家的长子,婶听你的!”
宗宝山挥开她的手,不耐烦道:“什么咋说!听我的你们就赶紧家去,少在这里为难宗二娘子!”
“你说啥!!!”宗三婶掏了掏耳朵。
宗宝山不搭理她,对着宗三叔道:“三叔,听我的,走吧!”
“走什么!”宗三叔冷哼,“那么多麦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就算你愿意,大哥也不会愿意。”
“那你去跟我爹说去,扯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不叫我爹娘掺合这事,麦子丢了该咋整咋整,为难一个……”
宗宝山顿了顿,像是烫嘴一般,蹦出了弱女子三个字,这才又接着道:“……不像话。”
宗三叔气得扭头就走。
宗三水跟在他爹身后,也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宗三婶见状,一脚踹在宗宝山一旁的门上,“我看你也是被狐狸精迷住了,窝囊玩意!”
说着,她又扭头对谢姝道:“你真是从人伢子手里买的?假的吧,我看是窑子里买的。”
“你这么能耐,他们哥俩以后还要啥地,晚上大门一开,有的是人给钱,没两年就发财咯,还在咱村里住什么,去镇上买间房子,生意更旺呢。”
听了她说的话,人群中虽然有人指指点点,但更多的妇人却皱起了眉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毕竟都是正经人家,谁会把这种脏话挂在嘴边?就连那些原本看热闹的汉子,也都觉得这话太过了,纷纷别过头去。
阿月听不懂,只茫然看向谢姝,倒是春雨听明白了,一脸担心地看过来。
谢姝笑了笑,“你就会这一招么?”
“什么?”宗三婶愣住。
“仇视所有比你年轻漂亮的女性,一看到她们便要往□□子的事上扯——你就会这一招么?”
她语气平缓,旁人或许觉得没什么,只有宗宝山听得浑身一颤,好似又回到了昨天的苍明山。
“你既是个女人,又是个长辈,我本来不想说你什么,但是你似乎不懂,忍耐是别人的宽容,不是你自己的能耐。”
谢姝顿了顿,“你一个相夫教子的女人,怎么对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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