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茵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梁茵,你知道我要什么?你知道我大晚上来你门口,是为了什么?”谢恒视线牢牢锁在她那张洁白无瑕的脸上。
梁茵煞白着一张脸不敢与他对视,最后只得低低道:“谢大人,你也知道,情之一事,最是不能勉强,若我对你无意,你偏要强求,那最后受伤的还是你,不是吗?”
她那双狸形眼中藏着一抹愧疚,只不过随意一撇,似乎都在撩人心魄,明明长了一张这样的勾人的脸,却还要做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愧疚又有何用。
然而听到她的话,谢恒就像是泄了气,整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他向后退开来,低低道:“梁茵,你可知晓,我自小就特别想要获取母亲的认同,可母亲却从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曾许愿,希望阿妤快乐无忧,可是她却被我弄丢,我如今不过是渴望得到你的爱而已,可你从始至终都在骗我,而你即将嫁他人做人妇。”
谢恒冷嗤一声,“我这一生,似乎总是不能如意,越想得到的东西,越得不到,梁茵,我不会强迫于你,你不用如此怕我,今日来我还想告诫你一些话语,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而你真的想好了要卷入那皇权之中,永不得安宁吗?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
说罢,谢恒转过了身,就好像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那背影萧条寂寥,让人看着莫名觉得落寞。
梁茵定定望着他的背影,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终于泣不成声,整个人软了下去,坐在了寒凉的地板之上。
*
自这一日后,谢恒再没有找过她,他就像是忽然从她生命里消失了一样。
离成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梁茵很想安定的过好每一日,可心底却越来越焦躁,甚至心神不宁,每每独自一人发着呆。
从前她希望自己是谢妤,可当自己真是谢妤时,也有这么的无可奈何。
谢恒这边忽然就察觉到了谢夫人的异常,她每日嘘寒问暖,按时按点给他送补汤和食物,这让他受宠若惊的同时,不免心生疑虑,于是让人暗暗盯着谢夫人的动向。
就在这一日,底下人来报,谢夫人和李淮碰上了面,谢恒实在想不出来他们有什么好脸面的,于是就在他们隔壁开了一间上等房。
谢恒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二人见面和他有关,所有的一切在他们这场谈话当中得到了答案。
原来母亲一直不喜他,是因为自己根本不是她亲生骨肉,他生母另有其人,是沈太傅之女沈忆,而他的生父也不是谢国公,而是李淮。
谢恒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只觉得匪夷所思,就好像戏剧一样,这样的事情就这样发生在了他身上。
两人会见面,是因为谢夫人想将他的身份瞒下来,若他身份被捅破,那么谢夫人的位置不保。
谢恒冷嗤,心想她应该更怕自己对梁茵有非分之想吧!
而李淮呢?则是害怕他怨恨他,毕竟他当年对沈忆忘恩负义,抛弃了她,如今他想让李汐做上那皇位,因此便要早早为李汐铺路。
谢夫人答应以谢家能力帮助李汐,条件就是不能挑破他的身份,还有就是让梁茵坐稳后位。
两人达成了共识,之后愉快散场。
只留下隔壁房间里孤零零的谢恒,待那边人一走,谢恒心底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那滚烫的茶杯被他捏得粉碎,他却好像没有察觉一般。
一个是他叫了那么多年的母亲,没有一点亲情,似乎就从未把他当过儿子,哪怕动半分的恻隐之心,都不至于如此对他。
谢恒忍不住想,他在她的心中,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呢?
想着想着他忍不住冷笑起来,又想到了那个忘恩负义的亲生父亲,害了她母亲一辈子,也害了他一辈子,甚至于几次三番动那杀心。
原来他就是个多余的存在,本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在意他半分,也从未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
他一坐便坐了两个时辰,直到栖云来叫他,这时谢恒才发现外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那雨声雷声混成了一片,仿佛滴在人的心中一样,淅淅沥沥个不停。
谢恒像木偶一样朝外走去,那马车就停在酒楼门口,可他仿若未察觉一般,直直朝着雨中走去。
栖云忙打着伞跟了上去,雨点噼里啪啦打在油纸伞的伞面上,谢恒这才回过神,他朝一旁的栖云看了过去,“栖云,你说为何会这样?为何我拼命想要得到母亲的认同,想要得到她一点点的关怀,却那样的难!之前我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可如今才发觉不是我做得不够好,是因为她不是我的生母,她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工具,一个能在谢府坐稳大夫人的工具,可她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利用我之后,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栖云看着谢恒,他眼底满是受伤的神色,栖云自小就跟在他身边,是最了解他的人。
他曾经为了想要得到谢夫人的一句夸奖,而努力成为了国子监的头名,谢夫人却冷冷清清道,等你考上了状元再说,却就是没有一句夸奖。
当时候,栖云眼睁睁看着谢恒眼底的期待之色变为暗淡,只有栖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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