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白他一眼,心道昨夜刚遭如此危险,你竟还有闲心看热闹。
还未开口,便见门口处段宜泽迈进门槛。
他眼下微青,似乎是彻夜未眠,但仍是站的一丝不苟,连同衣袍都好似不染微尘。
屋内众人皆了站起来,他刚起唇想要说什么,门外传来人声。来人脚步匆匆,道:“少…阁主!雷家派了公子来见。”
段宜泽有些疲惫地说道:“请。”
裴婉问询地看了姬青易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知来人正是几日前见过的雷阳曜。
姬青易不由分说地将裴婉拉至屏风后。
“怎么?”
“眼下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裴婉笑道:“你不是最爱看出事了么?”
姬青易拿扇子遮住她往外探的脸,道:“你懂什么。我凑的热闹,都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可不是上赶着无事生事。”
屋内几人都没管他二人,只有祁逸微不可查地看了一眼屏风,坐到正对着的椅子前。
雷阳曜带了十几人声势浩大地前来。也不多寒暄,直奔主题,道:“昨夜听闻飞剑阁和皓月山庄失火,甚是震惊,家父连夜派人清点库房,发现丢了数十枚火器。今日一大早便派了人前来协同追查,果然发现用过的火器壳。雷家深感歉意,两处重建事宜,我雷家自当出资出力,绝不推脱。”
雷阳曜十分庄重地行了个礼。
段宜泽道:“雷家好意段某心领了,不过飞剑阁重建事宜,不必麻烦雷家。”
雷阳曜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变,祁逸站起来,笑道:“飞剑阁家大业大,自然不需要,不过我皓月山庄,还得劳烦雷兄相助了。”
雷阳曜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点,道:“既同在江南,自然应该互相照应,何况此事我雷家本就难辞其咎。”
祁逸点了点头,道:“之后我会派人前去雷家,商量重建事宜。”
雷阳曜点了点头,此行目的已达,也不多留,向屋内众人打了招呼便带着人离开了。
裴婉心道虽然这雷阳曜行事孤傲,但这雷家倒也算有所担当。
白汐月像是这才看见了裴婉,两眼放光,一手拉着她,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有意无意地蹭过她的侧脸,直直盯着她道:“这不是裴姑娘么?年纪轻轻如此厉害,还生的如此水灵。”
裴婉转过头去看她,白汐月嘴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敛眉展目间有盈盈水光流转,倒不似远望时一般温婉纯良。一瞬间裴婉脑海中只有四个大字:风华绝代。
和她对视片刻,裴婉竟然觉得脸上发烫。僵硬地转过身体不敢再看她。
“你别闹了。”段宜泽开口道,“昨日之事确实是玄矶楼所为。”
木瑜关了天英阁的门,无涯阁的探子办事着实利索,只一夜时间便挖出许多线索。
段宜泽像是累得极了,就近找了个椅子坐下,道:“昨日玄泽五君没有追到活口,追到桐林处便让那些人逃了。昨日他们派了十七人来飞剑阁,死了三个,逃了十四个。”
说着将从那三人身上取出的匕首摆在地上。铃兰花纹刻在匕首手柄上,刀刃锋利,刀身上隐约能看见红色暗纹。
裴婉正要去拿,白汐月道:“小心,刀尖淬毒。”
于是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
白汐月道:“昨日是无涯阁的疏漏,未能巡查周到,才造成如此大祸。”
段宜泽摇了摇头,道:“玄矶楼人行事诡谲,与你无关。”
祁逸若有所思,说道:“江湖上传言,玄矶楼地处南夷。无涯阁可知道,他们的驻地在哪?”
白汐月摇了摇头:“无涯阁在南夷多年,从未遇上过玄矶楼的人。不过南夷地势恶劣,鲜有人迹的地方我们也不会去,他们若是在那种地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似乎从祁逸刚才的话里悟出了别的意思,道:“想来皓月山庄丢了不少重要的东西。祁庄主说来听听,无涯阁也可以帮着找找。”
祁逸笑了笑,道:“手下人还未来得及盘查,不过皓月山庄现在只剩断墙焦土,应该什么都不剩了,你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昨日皓月山庄丢了一个人,你若得空可以帮忙找找。”
白汐月挑眉,问道:“什么人?”
裴婉站起来,在胸前比划了下,道:“一个孩子!约莫七八岁,大概这么高,脸黑黑的,眼睛很圆,叫飞白。想来是昨日在皓月山庄碰上了玄矶楼的人,但玄矶楼的人并未杀他,而是带走了他。”
白汐月道:“既然祁庄主和裴女侠开口,无涯阁自当竭力。不过还得给我一些时间。”
裴婉恭敬地行了个礼,道:“有劳。”
已是晌午,段宜泽叫木瑜先带几人前去用膳。白汐月诸事缠身,被手下人叫着离开了,祁逸被段宜泽单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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