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师姐弟”这个歹毒的灵光一现,邹以珩像发现了新大陆,整天一口一个“祝~小~师~姐~”叫她,以“师弟要孝顺师姐”为由送她回家、给她送东西,又以“师姐要关爱师弟”的理由缠她陪他看电影、出去玩。
祝云容上报师父,犟师父并没因她是首徒而予以优待,一味看戏,坐视不管。
师门里三分之二的人都很不靠谱,祝云容决定靠自己摆平这乱局。
“邹以珩,你最近很不对劲。”
一日,刚与他吃完一顿心旷神怡的饭,祝云容擦擦嘴,在吃饱喝足的“贤者时间”,终于打着呵欠想起出门前自己是想找他理论来着,突然支棱着正襟危坐。
瞅她这样儿,邹以珩就乐了,明知故问:“哪不对劲?”
还用问?
他借师姐弟身份图谋她!
但这种心照不宣的事,祝云容自然不会先挑明。
她就说:“呵~你心里清楚~”
邹以珩闻言倒没否认:“嗯哼~是挺清楚。”
“你清楚什么?”祝云容往前探了探身,引导他说。
“你清楚什么,我就清楚什么。”
“你就瞎说吧。我清楚什么,你哪知道?”
“要不你说来听听,看我知道的跟你清楚的是不是一回事。”邹以珩也引导她。
本来说不说的也没什么,经这几来几回,却像先沉不住气就输了似的。
祝云容就微笑:“没事儿,咱们师姐弟这默契,不用说。”
邹以珩也微笑:“那就不说。”
混乱的局面没有摆平出结果,祝云容却也没心思再在这上面耗费精力。
面向金融专业学生的“黑天鹅杯”火热来袭,犟门这对优秀的师姐弟组队报了名。赛事奖金丰厚,也相当有含金量,祝云容很看重,所有时间基本都投入到比赛的筹备上。
五月八,祝云容生日,时值大四的厉风凭携女友颜偏来给她庆生。
邹以珩取蛋糕回来,就见她在图书馆楼下跟一名陌生男子打打闹闹,神态亲昵。
他心头一紧,但面上不显,不动声色上前套话。
“朋友啊?”他自然地站到祝云容旁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不遗余力表演着恰到好处的熟稔。
“哦,这是……”祝云容刚想介绍她哥给他认识,却听她那缺德的哥咳嗽两声,眼神示意不让她说。
祝云容:“。”
她身边最狗的两个人终究碰到了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但鉴于她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是静静看着他们表演。
就见厉风凭整了整衣领,带着点矜持的得意:“我跟容容从小一起长大,认识很多年了,倒没听她说起过你。”
很明确。
青梅竹马。
邹以珩聪明地给出判断,同时也恶毒地想:认识这么多年都没成,估计这辈子也成不了了。
他把蛋糕放在花坛边的石台,也整了整衣领,看着祝云容,目光中带点做作的埋怨:“认识这么久啊~怎么也没见你跟我提过呢?”
祝云容懒得回答,知道他也不是真的问她。她望向不远处的超市,颜偏刚跑去买椰子水,等她回来,这俩人估计就能正常了。
没想到哇,颜偏抱着一大瓶椰子水轻快走来,没等靠近战场就以眼神跟厉风凭进行了一番战术交流。
再然后……俗话说的太妙了,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颜偏一过来,就开始做作地惊讶:“容容,你……你跟别人在一起了么?”
祝云容:“。”
颜偏接着演:“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和风凭哥哥是最好的。”
嗯,这么多年,她确实跟厉风凭最好,毕竟那是她亲哥。
祝云容竟无法反驳。
因颜偏那句“风凭哥哥”,厉风凭荡漾地扬了扬眉梢。
邹以珩则因为这新来的站队表现不好,幽怨地轻叹了口气。
“这个人是谁啊?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么?”颜偏又用手肘推推祝云容,这回是真八卦。
“没有。”说话时,祝云容还有点心虚地看了厉风凭一眼,表明她没有背着他谈恋爱,如果有什么情况,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就像当初他跟颜偏在一起的第一个小时就告诉了她一样。
“没有就没有,你看别人干嘛?你发小连你的感情都干涉啊?那你可得小心点了。”邹以珩因为这一眼不太满意。
“看我就看我,关你什么事?”厉风凭就冷笑,“某些人少操逾越身份的心。”
“呵~某些人也少摆逾越身份的谱。”邹以珩也冷笑。
“容容,他居然说我逾越身份,真是笑死……”
总之,这是祝云容有生之年经历过最混乱的一天。
三个戏精围着她转,她那个哥跟她那个“师弟”小学鸡一样阴阳怪气互呛了十分钟,中间还穿插她那个准嫂子的各种八卦问题。
唇枪舌战太激烈,用词虽不脏,却实在欠抽,就导致邹以珩在得知厉风凭是祝云容亲哥这件事后,差点没给亲哥跪下。
“哥?亲哥么?血缘关系的亲哥?!”
两人一路从图书馆吵到餐厅,还是颜偏在厉风凭旁边自然而然坐下后,邹以珩敏锐发觉他俩不对劲,问了一嘴,才得到听吵架听累了的颜偏解释。
厉风凭吵得口干,仰头灌下一杯茶:“不亲,关系也就皮皮鲁和鲁西西那样吧。”
邹以珩:“。”
皮皮鲁和鲁西西……
好的,他知道他们很亲了。
他也知道祝云容这阴阳怪气的哥对他很不满意了。
其实,以他那张嘴的毒性,完全有能力与厉风凭一战。
可惜对方身份特殊,他只好收敛。
邹以珩就讪讪一笑,能屈能伸地敬了厉风凭一杯。
再然后,局面就陷入循环。
厉风凭嘴巴动一动,邹以珩笑一笑,喝一杯,厉风凭嘴巴再动一动,邹以珩再笑一笑,再喝一杯,厉风凭嘴巴梅开三度动一动,邹以珩……
没多久,酒已下去大半瓶,厉风凭嘴巴终于换了种动法:“时间差不多了,切蛋糕吧。”
邹以珩喝酒不会上脸,面皮依然白净,举止看起来也与平时无异,分蛋糕、唱生日歌等环节一切正常。
直到……
上菜后,厉风凭本着帮妹妹相看对象的心思与他闲聊。
“认识一下吧,我是厉风凭,‘好风凭借力’的‘风凭’,容容亲哥。”
“亲哥好。”邹以珩点头,条件反射又要敬酒。
厉风凭:“。”
“行了,别整这套了。”他长臂捞过酒瓶,搁到自己脚边地上,“大家年纪都差不多,就随便聊聊天。”
邹以珩又点头,却撂下筷子,郑重地擦了擦嘴,看起来并不“随便”。
“亲哥,我叫邹以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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