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并不能当饭吃,友谊也没法当钱花。
宋时衍握完爪,还得想办法安顿他们。
迟书誉必然是不会养各种各样的动物的,带回去不现实。
但是不带回去,这群宠物没有觅食的能力,没几天就会饿死。
他也真是冲动,宋时衍发着呆,慢吞吞地想着:“不知道三花怎么样了。”
他这么想着,竟然也这么说了出来。鹦鹉道:“三花是自己跑的。”
它磨了磨爪子,啄掉宋时衍身上的草叶,像个温柔的长辈:“它说会回来救我们。可一直没来。”
它没有说下去,可所有动物都沉默了,没有人敢继续往下想。
似乎不想,三花就依旧健全而开心地活着。
“先走吧。”鹦鹉道,它迈开细瘦的腿,用了最大的力气往前跑,“我们跟着你走。”
“你们就这么信任我。”宋时衍心下有些难言的纠结,他又需要朋友们的信任,又不敢要。
它们这般容易信任别的动物,并不是什么好事。
猫吃鸟,猫也捉老鼠。
鹦鹉不理他,仓鼠也不理他。
它们只是闷头往前走,跟着宋时衍的脚步,再累也不停下。
宋时衍早已记住了来时的路线,遥远却又近在咫尺。
没有动物说话,也没有动物喊累,走了不知多久,终于走到了迟书誉家的小区。
和锦绣万里比起来,可以说是富丽堂皇了。
里头植被稀少,建筑整齐并行,高耸入云,望之生畏。
宋时衍迅速地找到了他爬下去的那棵桃树,将鸟和仓鼠分别叼上去,叮嘱他们不要乱跑,自己一翻身翻进了书房里!
蹭了书房一地灰和叶子!
嘿,又惹祸了!
管他呢,迟书誉又不能吃了他,他迅速跑到阳台,想要把自己的零食分享给朋友们,但直到跑到阳台门口后,宋时衍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迟书誉防他如防贼,并不给他摸猫粮的机会!
他没了办法,心里头骂了迟书誉一串,跑去看自己的猫粮碗,里头还剩一半。
宋时衍也顾不上自己饿了,低头叼起瓷碟,笨拙地往书房跑。
地上撒了一串猫粮,宋时衍轻捷地越上书桌,又撒了一串。
他顾不得这些,将猫粮碗叼出书房,一个用力跳到了桃树上。
全撒了。
宋时衍:“……”滚。
他累得要死,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四脚朝天躺在桃树上,怀疑猫生。
仓鼠没忍住,动了动尾巴。
太好笑了。
贵重的陶瓷骨碟被随意扔在树杈子上,摇摇欲坠。
宋时衍一翻身,就看到那瓷碟挂在树杈上,他伸爪要去够,一不小心碰上去,直接把骨碟蹭了下去!
随便吧。宋时衍简直要无奈了。
他叹了口悠悠的气,感觉自己的气顺不过来了。
他摸了摸仓鼠的头,和鹦鹉打了声招呼,滚回家去了。
一回家,脏兮兮的猫就和进书房的男人狭路相逢。
迟书誉提着一个圆滚滚的雪白的机器,刚把机器放下去,就看到了脏兮兮的像是在泥里打过滚的猫。
和他一片狼藉的书房地板。
他差不多已经习惯,揉了揉眉心,将机器打开。
那机器一打开,就嚣张地唱着歌四处转,所到之处,地板光洁一片。
嘿。
宋时衍好奇地凑上前,将前爪搭在扫地机器人上,干净的机器人立马变脏了一片。
扫地机器人只能扫地,并不能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纯白的肉.体受到了猫咪的亵.渎,只是照旧唱着歌打扫卫生。
而可怜的惹祸精被主人提溜起后脖颈,毫不客气地丢进了卫生间里。
不要啊!他还干干净净的!不需要洗澡啊!
他正这么想着,心安理得地挣扎着,想从迟书誉的手里跑出去,可惜猫微言轻,无人在意。
迟书誉单手按着他,泡出了一盆脏水。
宋时衍一回头,就看到了水盆上浮着的碎叶和小树枝。
好脏啊。
宋时衍本来没意识到自己有多脏,回头一看总算发现了,老老实实让迟书誉折腾去了。
处理完猫,还得处理扫地机器人,迟书誉不喜欢外人来家里,洒扫阿姨都少请,上回为了厨房请了个打扫阿姨,不太想找的太频繁,这才买了个扫地机器人。
没曾想,买回来的第一天,就得收拾扫地机器人了。
日头跌下地平线,夕阳西下,满腹墨色。外头的天倏然暗淡下来,星星坠出半颗,在空中灼了猫眼。
外头冷极,鹦鹉和老鼠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迟书誉拿吹风机帮宋时衍吹干了毛,这猫便半蹲在书房的窗台,对着外头的树发呆。
迟书誉今天没什么事,从书架上随手抽下一本书,宋时衍蔫蔫地偏头一扫,发现还是那本什么多肉养殖技巧。
名字是啥,他也懒得记了。
怎么办,老鼠和鹦鹉身体都不大好,会不会冻死掉啊。
迟书誉笨蛋笨蛋笨蛋,回来这么早干什么!
他望眼欲穿,而迟书誉只是优哉地翻看着书,偶尔拿笔标注一下,极为认真地学习着。
他太投入,以至于宋时衍什么时候溜了出去,都没注意到。
宋时衍叼着一只不知道从哪偷的毛巾,总算顺利跑到了树上,他把毛巾往树枝上一铺,将仓鼠叼到了毛巾上,道:“喵。”
你们饿吗,但我可能暂时找不到东西给你们吃。
鹦鹉摇摇头说没事,它们还不饿。
猫遗憾地用爪子掖了掖毛巾,十分自责地闭上眼,嗓音难过:“喵。”
都怪我,我太没用了。
如果不是他所托非人,如果不是他冲动又自我地将动物们救出来,也就不会沦落到,冻毙于风雪的结局。
北郊太冷了。
不要难过,也不要自责。
鹦鹉用头蹭了蹭猫咪的背,道:“嘤嘤。”它的叫声嘶哑温驯,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没有人再宠着它,没有人再惯着它,没有人有闲心雅致和它吵半个小时的架,哪怕彼此都听不懂彼此说的话。
它竟也,变了很多。
鹦鹉说,没事的,你是最棒的猫猫。
宋时衍闭上眼睛,像是做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般,他低下头咬住仓鼠的脖子,也不顾忌迟书誉会不会厌烦了。
说到底,他就是自私。
他害怕迟书誉讨厌动物们,知道迟书誉有洁癖,更担忧迟书誉会因此丢掉他。
居然狠心将小动物们都扔在窗外,狠心让它们承受饥饿的痛楚。
仓鼠体型很小,却也比得上宋时衍的四分之一大了,他叼着很费力。树枝离窗台还有一小段距离,宋时衍紧紧盯着窗台,一蓄力跳了过去。
一切平安。
迟书誉正看着书,窗台上多了一个影子,他没多想,也没管。
结果不一会,窗台上陆续又多了两个影子,一大一小,几乎要把窗台占满了。
迟书誉终于抬起了头,就看到他家的惹祸精,正咬着一只仓鼠的脖子,朝着书桌跃跃欲试。
似乎要跳下来。
宋时衍还没跳,迟书誉的太阳穴就跳了起来。
他走上前摸着猫咪的小腹把猫托起来,道:“我饿着你了?你去捉老鼠吃?”
“……”宋时衍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虚弱地喵了两声,简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他看向窗台上脏兮兮的仓鼠和鹦鹉,可怜巴巴地用水绿色的眸偷看迟书誉。
就在这时,鹦鹉救场了:“饿。”
它并不会说太多的人话,这个饿,估计也是大难临头瞎说的,迟书誉听懂了他的话,也读懂了宋时衍眼里的情绪。
他拿食指戳了一下猫咪的头,道:“你要喂它们吗。”
前脚救了三花,后脚又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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