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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初见(1)

小说:

欲揽明月入我怀

作者:

风雪臣

分类:

现代言情

沈辞领众人跪在前院,听小太监宣读圣旨。

宁安王病逝、侧妃暴毙,世子因身边婢子照顾不周,误食了安神药,伤了心智。王爷生前遗愿,世子立刻承爵;与侧妃合葬。

圣旨寥寥两行,宁安王府就这么不明不白去了两条人命;唯一的子嗣也变成了一副痴傻模样。

沈辞眼眶微红,极力压下欲出口的质问,从袖中拿出荷包,塞到了太监手中,勉强笑着,道:“有劳二位大人了。只是府上突逢骤变,实在无暇照顾两位大人了。”

小太监接过荷包,熟稔的搓了搓,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才道:“那是自然,待奴婢为宁安王和侧妃上柱香,便启程回神都。陛下还等着咱家回禀呢。”

“辛苦大人了。”沈辞叫前院一个小厮将人引进客房,稍作休息。

沈辞如今虽能调配全府人手,但她不知丧仪该如何操办,只能先叫来大管事钱明。他从前是跟在杨佑身边的人,于府中事,定然是比她明白多了。

“我也不与你说什么虚话。府上的人、事,王爷和侧妃从前就相信你,重用你。”沈辞顿了顿,忍下眼中泪意。

“如今,就好好送他们最后一程吧。”

钱明撩起衣袍,重重一跪,哽咽着:“小人定不负太妃嘱托!”

将灵堂置好,满府挂白,两个小太监上完香,便匆匆启程。昏死过去的宁嬷嬷也终于醒了。

屋外白雪覆地,雪光透过窗户,照得屋里也亮堂的很,抬眼就能看见一个眼生的小丫头在陪着世子、不、是王爷玩耍。

“嬷嬷,您醒了?”

“你是哪边伺候的丫头,我怎么没见过?”

“奴婢从前是负责太妃院子洒扫的丫头,奴婢叫福子。”福子从小就要照顾兄长和弟妹们,照顾一个心智有损的孩子,自然不难。

“你看好王爷,我去求见太妃。”宁嬷嬷起身还有些恍惚,扶着床沿稳住身形,就朝着外面走。

一开门,入眼就是白,灯笼换成了白色,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身上都挂着白;宁嬷嬷拽住一个丫鬟,就道:“太、太妃呢?”

“嬷嬷您醒了?太妃在前院呢。”

“好。”

前院里,沈辞跪坐在灵堂一侧,心中盘算着该如何是好。神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晓得;宁安王府,她走不掉了。

看着灵堂里的两具棺椁,宁嬷嬷磕头上香。

“太妃。”

“宁嬷嬷,你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小王爷变成了这个模样?”

“奴婢也不晓得。王爷曾写过一封信,叫奴婢转交给太妃。”

“信呢?”

这信要紧,她一直贴身放着,从怀中掏出,呈给沈辞。

拆了信,沈辞快速看了一遍。

——崔氏亲启:我与阿月此行,吉凶难测。王府事务以后恐要托你多照应。府上钱明乃忠仆,可信。其余人等,你可自行决断。宁家不可信。

我与阿月,对你不住,稚子无辜,但求王妃悉心教养,不胜感激。临书仓促,不尽欲言。——

“从前是奴婢猪油蒙了心,但求太妃责罚。娘、侧妃交代过奴婢,以后万事皆听太妃吩咐。”宁嬷嬷将头抵在地上,泪珠如同断了线一般。

她还曾为娘娘能回神都高兴;娘娘自来到凉州后,无一日不在盼着能再回到神都。谁能料到,王爷没了、娘娘没了、夏竹和春月也没了……

沈辞捏着信纸,心中苦笑,她两眼一抹黑,人脸都没认清楚,要怎么管王府。

宁安王府的丧事,一日内便传尽了凉州城。城中官员有消息灵通者,晓得宁安王府要败了。

人人都道先帝行事狠辣,凡事斩草除根;可先帝到底还是留下了五皇子和子侄,为大乾江山留一丝血脉;新帝可是一点余地都不留啊。

……

麟州天策上将府。

“咱们在神都的人,已经将前后始末都摸清楚了。”副将廖岩坐在下首,显然不齿新帝做法。

“怎么说?”

“新帝逼退先帝;也怕杨安长成,毕竟心智未损前,杨安可是杨氏难得康健的孩子了。”廖岩看到传信,都有些不敢相信,神都表面上可是半点都不显。

他随将军快马加鞭,三日便赶到神都,太子在兴庆殿外哭得几次昏厥。不夸张的说,太子这边哭,太医就在一旁等着号脉。

“啧啧啧,天家父子,到底是不同凡人。子承父业,也不全是新帝的错。”梅道里一开口,便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这些都不要紧,这皇椅上坐的是谁,都不能当银子使。”军师终策抚着美须,颇有些头疼,“先帝万寿节,户部克扣了咱们麟州的军饷。冬日了,下面的军士可还等着发饷银过冬呢。”

一说起银子,个个都翻了难,这钱也不能从天下掉下来。

“将军,”梅道里突然想起一人,“贫道有个师弟;出家前,也称得上是江南一富了,后来被人暗害,家产虽损了大半,但我这师弟在经商一道上十分有天赋,要么,咱们派人将他请来?”

“叫什么?”终策一听,倾着身子就看向梅道里,“在哪里?我速速去请!”

“道号梅友乾。”

“你们师兄弟这道号起的有意思,一个叫梅道里,偶尔也讲几分道理;一个叫梅友乾,从前有钱,现在八成也是个穷光蛋了,将来保不准还能有钱。”廖岩一拍大腿,指着梅道里就笑。

“既是你师弟,为何你不亲自去?”萧君谋问道。

梅道里的脸上竟难得浮现一丝愧疚,讪讪道:“贫道曾好美酒,花光了师弟仅剩的家资。是以,师兄弟关系,不是那么好。”

他没好意思说的是,他是偷了师弟的银子去买的好酒,差点没把师弟气到喘不上气。师傅要他忏悔,他照做。只是此后,师弟就有些不待见他。

“你啊你。现在也不曾改了这毛病。”终策无奈虚指了指他。

萧君谋不是苛责之人,梅道里也不是他麾下兵将,饮酒自是随他意。况且,梅道里于天相一道上,有旁人不知晓的神通。

萧君谋也不废话,直接道:“那就请道长告知你这位师弟现在何处?我立刻派人去请。”

梅道里起手掐指,最后竟然摇头,叹道:“请不来。是贫道莽撞了,他最后虽也为将军所用,但时机未到,请不来喽。”

萧君谋也不是纠结之人,转而便道:“宁安王已薨,世子承袭爵位。麟州和凉州,唇亡齿寒。即日启程,咱们要去吊唁故人了。”

“带哪些人?”副将廖岩询问。

“道长可要去?”

“去,左右贫道也无事。”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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