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南煦看了眼司箴,眸色微变,对钟杳说道:“你不是钟家人吗?”
“我父亲是钟家人,而我母亲……”钟杳点到为止。
上官南煦的脸色变了又变,“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钟杳说道:“我只能看到和你有血缘牵扯。”
司箴问上官南煦,“你和伯母也没有联系?”
上官南煦摇头,“没有,姐姐24岁那年拒绝了家里安排的联姻,离家出走后和家里彻底断了联系。”
钟杳很平静地说:“司爷爷和司哥哥见过母亲,可是他们都不记得母亲的样貌。钟家人只有钟影帝见过母亲,他也不记得母亲的样貌。”
“大姐应该是不想让人记住她。”上官南煦看着钟杳,心里也是无法平静,实在是没想到她会是自己的外甥女。
钟杳垂着眼眸,神色复杂。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没有看出和你的关系,应该也是姐姐对你用了符咒,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世。”上官南煦顿了下,又说:“姐姐和你父亲发生了什么,不然你也不会流落在外面这么多年。”
三人沉默,当事人不在,没有人说得清楚。
钟杳母亲的事已经明确,中午钟老夫人留了上官南煦用饭,钟承熙也从公司赶了回来。
“我姐姐在外面用的名字应该是云西月,我们本姓上官。”上官南煦说罢,看向钟杳,“上官家那边牵扯太多,你的身份我要先回去告诉父亲和母亲。”
钟杳抿唇,点了点头。
钟老夫人也说道:“这是应该的,如今承瑄不在,子衿以后也要烦请你多照顾。”
“老夫人严重了。”云南煦心底微动,“钟杳是我外甥女,我自会多关照。”
钟杳送云南煦出去,两人一时无话。
到了门口,云南煦看着钟杳,有些拘谨,“你在青川的时候就看出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你没有说,可见你对亲人的感情牵绊看得不重,你要是不习惯,还当以前一样。”
钟杳点了点头。
本来都接受了成为一个孤儿,突然有了父亲,现在还有了母亲,她总要好好适应。
钟杳之前就发现了,她对亲密关系本能是逃避,当时认清自己对司箴的心意后,她并不想进一步发生什么,是司箴把分寸拿捏的很好,她没有心理负担,后面才想要更加接近他。
云南煦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司箴,心里有些复杂,“你先进去吧,我和司箴说几句话。”
钟杳回头看向司箴,“你们?”
云南煦冷淡地说道:“我交代一些事情。”
钟杳点头,进了钟家。
司箴上了云南煦的车,车子开出去一段距离,云南煦突然出声,“我拿你当兄弟,你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对吗?”
司箴平静地开口,“晚了。”
早就过界了。
云南煦猛地把车停在路边,扭头看向他,眼神平静中透露着汹涌,“什么地步?”
司箴讶然,“你……”
“都是男人你装什么?”
云南煦一想到在青川他就看出了司箴对钟杳的心思,而当时他还只把钟杳当成一个身体不好的小姑娘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钟杳心性单纯,你是什么品种的狐狸我不清楚?”
司箴看他有些气急败坏,反问:“你还不清楚我的品性?”
云南煦气恼,“我是担心钟杳被你骗,她才多大你又多大?”
司箴突然想起来,当时钟杳向同学介绍他是远房舅舅,要真以他和云南煦的关系,确实当得起这个辈分。
……
商迟走了以后,钟杳去楼上找随泱。
“泱泱,我们画画吧。”钟杳看向站在窗户前的随泱说道。
随泱回头,脸上露着清浅的笑,“杳杳,其实我挺高兴的。”
钟杳走过去抱住随泱,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随泱就在钟杳这儿住下,商迟似乎很忙,但经常会让人送一些东西过来。
-
这一日,容行约钟杳见面。
随泱在画室画画,钟杳换了衣服出门,没让白岩跟着。
容行把地点定在茶楼,一处闹中取静的地方,钟杳到的时候容行已经到了一会儿,华有蓉也在。
容行拿出一个信封推到钟杳面前,“这是邀请函,进入桃溪山庄的具体方法在里面。”
钟杳接过来,“谢谢。”
容行起身,“那你们聊。”
钟杳点头。
容行离开口,华有蓉问钟杳,“泱泱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钟杳说道:“可能是心性的变化,最近话少了一些,几乎都在画画。”
“这孩子看着豁达,其实心思细腻。”华有蓉说道:“我毕竟不是她的妈妈,即使自小就带着她,也弥补不了她心里的那份情感寄托。”
钟杳想到什么,问华有蓉,“您自小就照顾泱泱,也没有看出来她的发育不对吗?骨骼的发育也没有不对?”
按照商迟的年纪,随泱应该是24岁,现在的年纪整整要小5岁。
华有蓉说道:“泱泱小的时候我带她回过云省,我外婆看出了问题,偷偷告诉了我,后来我偷偷拿泱泱的头发和她四叔的头发做过鉴定。泱泱13岁那年,应该是18岁那年,大哥大嫂回来,我问了他们。”
钟杳沉默,所以华有蓉知道随泱的身世,可是上一世随泱出事她怎么没有管呢?
对了,蛊虫,华有蓉的外婆没有取出蛊虫,华有蓉和随遇安可能都出事了。
而商迟,他一定也出了事。
商迟,尚云,严穗,这之间有什么联系?
钟杳按着脑袋,偏偏这个时候记忆又错乱。
华有蓉忙对钟杳说道:“你别想了,静心。”
钟杳轻喘着气,额头上布了一层细细汗。
华有蓉说道:“你切勿再耗费心神,避免忧思过重。想知道什么就去问,想做什么就去做,别乱想。”
钟杳擦着额头的汗,抿唇。
她想养好身体,想帮司箴拿到药,想活得久一点,想和喜欢的人共白首。
明明是很简单的愿望,怎么就是很难呢?
华有蓉嗓音轻柔,“切忌多想,想做什么就去做。”
钟杳抬眸,“您看出了什么?”
华有蓉笑着说道:“我也是过来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是藏不住的,你这个年纪就该去大胆追求,免得等以后错过了后悔。”
钟杳手托着下巴,拧眉,“我不知道他的心思。”
华有蓉:“你能读心吗?有的时候用一下无伤大雅。”
钟杳抿唇,又要用强,她真成女流氓了。
晓晓:“你对自己的定位好清晰。”
钟杳:“安静。”
“就是。”钟杳不太好意思说:“我要怎么从行为上确定他对我有没有超过普通朋友的意思?”
华有蓉想了想,“最简单的,安全距离。他会不会对你有什么亲昵的举动,像是情侣间才会做的。”
华有蓉看着钟杳充满求知欲的眼神,循循善诱,“比如牵手、拥抱、亲吻额头、亲吻手背、或者是他对你有没有超过普通朋友的占有欲?”
牵手?司箴好像习惯牵着她。
拥抱?也有。
亲吻额头?没有。
亲吻手背?没有。
占有欲?好像没有。
钟杳回忆完,天塌了,牵手或许只是拿她当小孩,拥抱也可以是安慰。
所以,司箴其实不喜欢她。
眼看钟杳的眉毛拧在一起来,华有蓉又说:“感情的事自己看不明白,事情之外的人才看得清楚,你或许可以问问你们共同的朋友的看法。”
共同的朋友,商迟?南歌?
钟杳忧心仲仲地从茶楼离开。
容行等钟杳走了才进来,“表姐,商迟最近在忙商家的事,随泱在钟家,司箴和云祉都在钟家那边留了人。”
“泱泱既然在钟家,钟杳就能保她无事。”华有蓉叹了口气,“大人造孽,却要孩子来承受。”
荣行拿出手机看了眼,咳嗽一声,“你还有一场相亲。”
华有蓉提了包就走,一秒也不多留。
荣行:……
……
钟杳从茶楼出来没着急回钟家,而是去了附近闲逛。
路过一家蛋糕店,钟杳正要抬脚进去,发现里面的人有些眼熟。
那是,钟君宜。
钟杳记得钟家大房被楚望舒分了出去,公司的权力一直都握在老太太手里,如今也基本都交给了钟承熙。
大房如今怎么样了,钟杳并没有关心。
钟杳正要转身离开,钟君宜看到了钟杳,开口叫住她。
“妹妹—”
钟君宜推开玻璃门出来,拦在钟杳面前,想要拉钟杳的手,被钟杳躲开。
钟君宜脸色变了变,渴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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