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反问道。
宋知明指腹擦过她唇瓣碰过的地方,上头残留着属于她的淡淡的馨香。
这一次他没有中迷情药,神智也比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清醒许多。宋知明并非迫于身体的本能急切需要找个纾解的地方,所以自然不喜欢楚湉这般贸然的接近。
可是楚湉竟然敢大言不惭信誓旦旦地说喜欢他?
而那双眼睛澄澈透亮,竟看不出一丝一毫在说谎的破绽。
究竟该说她是天真还是愚钝,竟会喜欢他这样的人吗?或者该夸这姑娘已然有了长进,都学会了如何在他面前伪装。
后者显然更能勾起宋知明的兴趣。毕竟宠物若只是一昧乖乖听话又有什么趣味?宋知明不缺少向他俯首称臣的奴才,卑躬屈膝的见得多了,偶尔也需要人来调解下滋味。
若楚湉这么早便屈服了,才是真正没有了意思。
宋知明凝视着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忽地笑出声来:“既然喜欢咱家,便让咱家看看阿湉的诚意吧。”
楚湉偏头望向他,目光中流露出不解,不明白宋知明这句话是何意。
——“把衣裳脱了。”
宋知明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气定神闲地说道。
恍若被雷劈中,听清这话的一瞬,楚湉立即怔住了,脊背也紧绷起来。她本就穿着就寝的中衣,就这么解了衣裳,岂不是让她毫无遮挡地立在宋知明跟前?
“大人,”楚湉攥紧了衣角,下意识就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
宋知明将她不自觉拧起的眉头尽收眼底,问道:“不愿意吗?”
楚湉愣在原地,她能料想到若是她真如自己心中所想不肯答应他,宋知明必定会怀疑她说的话的真实性。设身处地思考一下,若是她真心喜欢他,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拒绝吧。
可是要她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只是稍微想想,楚湉都觉得好生难堪。
“好姑娘,咱家不喜勉强,若是不愿直说便是。”宋知明摸了摸她的鬓角,不疾不徐说道。
“……”
若非见过他暴戾发疯的样子,楚湉也许还真会被他这张看似和煦的面皮欺骗。宋知明总是如此,表面上永远给了她选择的余地,实则楚湉压根无路可退。
顺他者生,逆他者亡。
而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在生死面前又能算得上什么呢?
“不,”楚湉猛地摇了摇头,哑着嗓子,“我愿意的。”
话音甫落,雪色中衣的系带便从她指尖松脱,半露的肩头肌骨莹润,沾着薄薄一层汗意,在跃动的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恰似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
衣裳半解,宋知明犹未叫停,楚湉更加拿不定主意了。原以为这只是宋知明对她的一次考验,她答应了也就罢了,可若是他一直如此,难道真叫她赤条条地站在他跟前吗?
踟蹰间,楚湉慌乱地抓着下坠的衣襟,怯生生地抬眸,迂回道:“大人能将灯熄了吗?”
她眼睫扑簌簌地抖得厉害,脸颊飞上滚烫的绯红霞云。在旁人看来,俨然一副害羞到了极致的模样。
宋知明面色平静地注视着她,执起杯盏,温声道:“为何?”
非要将她最后一层遮羞布都给撕碎吗?楚湉不自觉咬着下唇,觉得好生无语。诗书只教得她学会礼义廉耻,可在宋知明这样寡廉鲜耻的人跟前,当真是毫无应对之策。
“我……”楚湉绞着衣角,声音愈发低了,“害怕。”
“怕咱家吃了你?”宋知明反问她。
“并非如此,是我不好,还未做好心理准备。”楚湉快速回道,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得他不悦。
她喉间含着涩意,声音喑哑。
楚湉小心翼翼觑他一眼,撞见宋知明正瞧着自己时又立马埋下头去,既怕露了怯也怕心虚被他瞧见。
这样忐忑的模样被宋知明尽收眼底,诚然,她这个理由是有道理的,既无名无份,名不正也言不顺,何况她并非全然不肯让步,只是让他熄了灯罢了,并不算得什么过分的要求。
宋知明掀开茶盖,三两点茶沫被他刮至盏沿。
茶香醇厚,混着股幽幽的香气,他低头品了一口,原本升腾的怒意不知不觉间早已熄了大半。
“好了,将衣裳穿上。”
“?”
楚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却又在抬头间隙立马回过神来,生怕自己的欣喜表现得太过明显,让宋知明看了起疑。同时她在脑中努力思索,若是这时候她真是真心爱慕宋知明,该作何反应呢?
“大人是生我的气了吗?”
虽然她内心极度想和稀泥一般把这事情搪塞了过去,但是长远来看,这并非是明智之举,于是她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大概是怕极了宋知明瞧出了她的不乐意从而拿来做文章,楚湉连忙手指并拢作发誓状,迫不及待表明自己的衷心:“大人明鉴,我说的都是真的,并非诚心想忤逆大人。”
不知是否是真心还是假意,她说得倒是十分恳切。
这话的真实性宋知明不得而知,却被旁的吸引住了视线。
楚湉顺着他的目光——
“啊!”
原本堪堪挡住的中衣早已随着楚湉立誓的动作滑落下去,堆在了她的腰间,宋知明眼瞳里映着她光洁的肩线,再无一丝遮挡。再往下,素绢抹胸已然勾勒出起伏的曲线,连绵的山峦怯怯羞羞地躲在绢缎下方,好似笼上了一层白雪,里面的风景却比雪景更胜一筹。
楚湉的心跳疾驰加速,羞得脸红耳赤,白嫩的藕臂匆匆抬起来遮掩,“大人,我……”。
她欲哭无泪,想要说些什么缓和下此刻的尴尬,丹唇刚启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脸皮火辣辣的,像是被炭火炙烤过,羞愤得无以复加。
偏偏宋知明明明什么都瞧见了见她说话却一言不发,安静得让她心慌。
“小姐,怎么了?”
屋外,冬至已闻声而来,她听到楚湉的声音便立马跑了过来,此时正站在屋外着急不已。
冬至心里泛起了嘀咕,奇怪,门怎么从里面被锁上了?
明明屋内还亮着灯,小姐显然还未睡下呀,况且小姐平时极少锁门,今夜人还醒着却将门锁了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她又扣了叩门板,继续问道:“小姐何故惊呼,是出什么事了吗?”
乍然听到冬至的声音真是让楚湉的心一下子冲到了嗓子眼,她惊得连忙转身,如梦初醒般回望了外头一眼,见门好好地关着才稍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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