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饮酒实在太多,不知睡了多久,祁允业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以至于忽视了马车的摇晃,可他缓过神来时,才发现映入他眼帘的不是那流珠纱帘和金丝楠木床,
是那丝质地车帘和透着些醒目的清香的车厢。
祁允业浆糊的脑子,一下清醒了不少,周身顿时紧绷起来。
环视之间,那短桌上并排放着的三样东西。
一只玉壶,一卷圣旨,一封家书。
祁允业没有犹豫直接选了那家书打开,信中没有长篇大论,也无万分不舍,仅仅只有几句话,“此乃我深思熟虑之决定,此去一别,望汝珍重,不必挂怀。”
他放下那信,打开了那圣旨,果不其然,长卷之上,那几个重要的飘然欲出,定北王,封地北地,即刻前往。
祁允业掀开车帘,长列的伏龙卫跟在身后,护送他去北地。
卫越驾马跟在一旁,见他醒了,便道,“殿下,约莫还有两日,便可到达北地了。”
祁允业沉声道,“停车。”
卫越不明所以,踟蹰着说了句,“殿下,陛下说,不准您回去。”
祁允业不顾他的话,叫停了马车。
马车一停,身后的伏龙卫也跟着停了下来。
祁允业下了马车,看着他们道,“成立伏龙卫的初衷是什么,你们可还记得?”
“盛世伏若潜蛟,乱世出如游龙。”阵阵的声响冲击长空,树上停落的飞鸟,齐齐散了出去。
伏龙卫是他一手成立的,起初便是为了匡扶大业,可如今他离都向北,带着他们岂不是耽误了他们的前程。
思即此,祁允业顿了声道,“伏龙卫全体听令,即刻回都,从今以后,见陛下如见我,不得有误。”
伏龙卫顺势俯身跪下,“属下领命。”
祁允业说完,转身欲上马车,一旁地卫越啪地跪下,“殿下,请允许属下追随。”
祁允业掀起了帘子,卫越仍执拗的跪在原地,他无奈道,“跟着我,便只能做个闲散家卫,你可会悔?”
卫越:“万死不悔。”
祁允业拽下身上那令牌,扔给了他,“伏龙令,交给岑松,以后伏龙卫由他担着。”
马车又徐徐的上路了,此时,他终于可以奔赴那一场迟来的风雪。
***
自那封不明所以的密信来了以后,秦惊辞倒是如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倒是秦老将军,正日发愁的不行。
一会儿想着来的是叶渡,憋出个笑,一会儿想着就算是叶渡,万一他不顾往日旧情,又重重叹了两口气。
就这么一人快乐一人忧愁的日子,没过两日。
正在军营练兵的秦惊辞,便被慌忙的叫回了大帐。
秦惊辞唤一副将看着,她边走边问着那来报信的将士,“莫不是那定北王到了?”
小将士对这些事知道的不多,便道,“属下不知,只见到了秦老将军一人。”
秦惊辞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进了大帐。
做足了准备的她,在大帐谁也没见着,唯独有个患得患失的老爹。
秦惊辞“呼”地一声坐在了那偏座上,“爹,我这练兵呢,您老就放心的回家去吧,无论那定北王是是谁,我堂堂惊雪将军,还怕了他不成。”
秦崇黑着脸,“你说的什么话,这定北王已经过了遥关的大门了,这时候怕是快到你大营了。”
秦惊辞:“。。。。。。”
“爹,你怎么不早说。”
秦惊辞说着,便要起身,派人去迎接。
就这么说话间,帐外便响起了那太过熟悉的声音,“定北王祁允业,今日特地来此,求娶将军。”
屋内如临大敌的秦崇,听了这话,本就黑着脸,更是雪上加霜,抛出了个不可思议的语气,“他刚刚说什么?”
秦惊辞虚手掏了掏耳朵,“我也没听清。”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营帐。
等在帐外的祁允业,见那帘子有了动静,便高兴地喊道,“阿辞。。。”
后面话还没出,那帐帘掀起,祁允业的话便急转而下,“秦老将军。”
秦崇脑子里只剩下有人要娶他女儿,这几个字了,他倒要看看是谁如此之大胆,敢肖想到惊雪将军的头上。
可出了大帐,门外那公子一身锦蓝衣衫,一支木簪插在发间,修长的身形,挺立在外,脸上浮着半分的错愕,仍不忘有礼地称呼他。
秦崇看见他的脸,可高兴不起来,这分明是。。。。。
他急忙道,“不知陛下亲临,还望恕罪。”
秦惊辞紧跟其后,看见祁允业时,她便已经摸清了这所有的来龙去脉,不禁提醒他爹道,“父亲,这是定北王殿下。”
说完,她恭谨地看着祁允业道,“家父年老眼昏,一时认错了殿下,还望殿下海涵。”
秦崇闻此,便赶紧找补道,“老臣一时糊涂,殿下莫要责怪。”
“帐外天寒,还快请入帐。”
秦崇大手一挥,三人便又回了帐内。
这次,坐在中间的换成了祁允业,秦崇在此,他是爱在心头口难开。
可他不说话,剩下的两人自是不好开口。
片刻,祁允业道,“本王初到北地尚不熟悉,不若由秦将军代劳,带本王游览一番。”
祁允业说完朝秦惊辞看了一眼。
她心领神会,当即起身道,“臣之职责所在。”
有了这话,祁允业唰地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嘱咐秦崇,“帐外天寒,秦老将军留步。”
秦崇倒没想那么多,他既如此说了,自己也只好坐了回去。
两人出了营帐,上了马,阵阵冷风袭来,这是冬季,百里之内的北地皆是如此荒芜一片,实在不知有何可逛的。
可这话祁允业已经说出了口,断没有再返回的道理,何况他想和秦惊辞单独待着,从他到了以后,两人说的话还不超过三句。
秦惊辞牵了马自另一边走来,“殿下,有一故人相邀,正好你来了,一起见见吧。”
她神秘一笑,将缰绳递了过去。
两人骑上马,便一前一后的朝着北边骑去。
祁允业追上她,才终于瞅准了机会,“来的人是我,你开心吗?”
凛冽的寒风夹杂着冷硬的尘土,生疼地打在脸上,秦惊辞也问了句,“边境苦寒,殿下后悔吗?”
祁允业笑了声,“是有点。”
“后悔没早点来。”祁允业撂下这句话,便驾着马超过了她。
秦惊辞后知后觉他说了些什么,又追上去说,“我很开心。”
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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