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儿季三少爷又登门了,奴婢听闻大少爷也去了老夫人那儿。”落葵状似不经意地闲话,而姜芜也果真没理她。
【宿主!我悄悄看了!男配和小狗快打起来了!啊啊啊小狗好凶!】
“别嚷了——”系统正事上撂挑子,吵得她脑袋疼倒是有一套。
【宿主!我我我……好像发现了件大不了的事情。】
“啊?”
【男配好像喜欢你……】
恍神间,姜芜没端稳茶盏,“啪”地一声脆响,青瓷片散落了一地。
“砰——季三少爷慎言,阿芜从未应下你的请求,谈婚论嫁一事更是无稽之谈。”鹤照今怼下不曾入口的茶盏,寒声说道。
季蘅风尴尬地搓了下杯身,一没人看顾他就口不择言,“抱歉,珩之兄,是蘅风得意忘形,失言有过。”
而后,鹤照今全程沉默不语,见季蘅风逗得老夫人笑意连连,压根无人在意他,便起身告退,径直去了菡萏苑。
“兄长。”正趴在软榻上和系统闲扯的姜芜火速立起身子,心虚地打了个招呼,被系统胡说八道一通,她都没眼看鹤照今了。
【宿主,你是不是害、羞、了?】
姜芜不想回答。原书剧情不可抗衡,更何况她只是男配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配角,说起来比容令则还不如,等女主出场了,鹤照今就会为他的白月光失智,和男主争锋相对,哪里会再注意她?
鹤照今见姜芜两颊红红,眼神却四处乱瞟,他伸手在姜芜面前挥了一下,“想什么呢?可是做了亏心事?”
“哪有!兄长不要乱说!”姜芜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狸花猫,瞪起溜圆的琉璃眼,等发觉鹤照今满脸促狭,她才跺了下脚,跑远给他斟茶了。
嵌螺钿海棠花纹黄杨木茶桌上,姜芜手捧白玉杯有一句没一句和鹤照今说着话,后者温和笑着。可温情不过两刻钟,落葵通传说“季三少爷来了”。
“去吧,请他来,我陪阿芜。”鹤照今先一步吩咐下去,姜芜觉得他有些奇怪。
季蘅风不是个有眼力见的主儿,毕竟鲜少有人敢给季家嫡出少爷脸色看,他嬉皮笑脸地凑上前同两人说话,因鹤照今话少,他便专注于逗姜芜开心。
鹤照今冷眼看着与福缘堂相差无几的场景,但此次他没走……
近几日,鹤照今跟抽风似地,日日拉着姜芜出府,不是去游街采买,就是去游湖赏景,姜芜来者不拒,有人陪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系统还适时给她布置了任务,且完成得十分顺利。
【滴——请宿主陪男配出府一次。】
【请宿主陪男配登山一次。】
【吃路边小摊一次……】
“系统,你给我开后门,不会被罚吗?”
【嗯?我没有呀,我可是最公平的系统!】圆滚滚的系统弹啊弹,骄傲地诉说它的光辉伟绩。
“哦,这个小馄饨好好吃呀,可惜你吃不到~”
【啊啊啊——坏宿主!】
“哈哈哈——”系统气急败坏但无可奈何,一不留神,姜芜笑出了声。
“阿芜?”
尴尬了,姜芜干笑两声,说是想起了季蘅风讲的趣事,随后她埋头轻吹微烫的馄饨,没注意鹤照今猛然漆黑的脸色。
……
洄山一事功败垂成,容烬避居离轩多日不问事,清恙察觉自家主子近来神思不定又不敢问,而锯嘴葫芦齐烨誓死不吐露半个字。
直到六月初,乘岚递来了新情报。
“主子,盐监与季家人约在醉花阴叙事。”
“嗯,届时去看看。”眼睛半睁不睁的容烬语气淡淡,周身萦绕着一股挥之不散的药气,“你出去,喊齐烨进来。”
“是,属下告退。”满腹委屈的清恙嘟嘟囔囔,但容烬连眼皮都未抬。
被控诉一通的齐烨冷脸立在竹椅前,语气沉稳地将姜芜的消息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携手同游……也好,祝她得偿所愿……你往后不用再跟了。还有洄山石洞一毁,线索全无,你和齐煊抓紧追踪,本王要早些返回上京。”
“是,属下明白。”齐烨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内室,唯余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幽幽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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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三夜,戌正时分。舟山城最大的销金窟——醉花阴亮如白昼,人声鼎沸,此处珠帘挂户,玉镜悬台,香炉叠霭,光气遍阶[1]。
容烬被艳俗的脂粉气熏得眉头直跳,纵有清恙贴身相护,仍免不了沾了些气味。
“主子,您忍忍,等入了雅间就好。”清恙安抚好在盛怒边缘的容烬后,立马换了副面容和浓妆艳抹的老鸨打起了交道,后者世故圆滑识人万千,他需得谨慎为上。
“我家公子初来风月场所,可否安排个偏僻些的雅间?至于姑娘嘛,找个会抚琴的吧。钱不是问题,但越安静越好。”
清恙掏出一袋金珠子放到老鸨的手中,笑得一脸玩味。
手摇绮扇的老鸨掂量了下沉甸甸的荷包,殷勤地拍了拍清恙的胸口,“小哥放心,保管您家公子满意!”
容烬强忍老鸨恶心胆大的打量,露出了个略显局促的笑。
老鸨被吓到了,清恙更是,他家主子太遭罪了。
贵客上门,老鸨自是亲自领人去了雅间,这公子一看气势便知非池中之物,若是能满意姑娘们的服侍,她往后能赚的可多着呢。
“公子,您看这间可好?三楼雅间,比楼下清幽许多,往常奴家可只用来招待相熟的达官贵人。”老鸨撩起珠帘,请容烬入内。
清恙巡视一周,点了点头,“尚可,多谢。”
老鸨见容烬不开口也没多想,世家公子多克己复礼,八成还是个雏呢,她得挑个俊俏可人的姑娘来,这说不准是场从天而降的机缘呢。
门刚闭上,容烬便火急火燎地推开了窗,此处看不见主街夜景,确实是个适合密谋的好地方。
容烬站在窗边不挪脚,清恙只好自顾自地在屋子里穿梭。忽地,齐烨从窗外蹿了进来。
他差点和容烬迎面撞上,惶恐地跪下请罪,“主子,是属下失礼。”
“起来,有何发现?”容烬早避开了,齐烨甚至没碰到他的衣角,不晓得他慌张个什么劲。
“主子,盐监和季家人尚未现身,但……属下见到了鹤家大少爷。”
“啊?”清恙嘴巴大张,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他是独自前来的?”
“像是寻人,主子,可要属下去探查一番?那盐监那儿?”孰轻孰重,齐烨心里没底,他又不敢多言,主子近来积威日重,也亏清恙命大,上蹿下跳个不停还能完好无损地在那儿犯蠢。
“你去跟着鹤照今……罢了,你继续盯着,他那儿本王亲自去一趟。”
三楼雅间内,戴上容烬假面皮的清恙八面玲珑地应付着狂蜂浪蝶,好在烛火晃眼,他临时拙劣的伪装没被察觉。
亦在三楼,容烬寻到了来醉花阴找鹤璩真的鹤照今。
鹤璩真铁了心要纳窈娘入府,但老夫人至今未曾松口,他本性暴露,耐不住寂寞寻来了醉花阴,且一连三日未归。后院的姨娘跑到福缘堂哭天喊地,鹤老夫人恨不得把鹤璩真那糟心的一院子人全轰出府,她还能清净下来多享几年福。
但想归想,鹤璩真是鹤家独子,纯粹是来找她讨债的。
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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