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皇祖母!”
“淮儿不可能是暴毙,是有人害他,是有人害他……”
“孙儿知道,孙儿知道,皇祖母你先别睡,孙儿现在就去找太医,咱们先治好你……”
“别走。”抓着他的手,太后摇了摇头,“哀家不理政事,但也知道前朝弯绕。淮儿的死,八成是萧家动的手脚。是哀家的错,哀家没劝住皇帝,哀家不该让他去辽远。”
“淮儿是哀家和先帝最爱的嫡子,皇位没留给他先帝一生有愧。现下哀家拼尽半生,只想保他周全,不想萧间还是不放过。景儿,你要替你父王报仇,要替哀家和先帝出口恶气,万不能让萧家只手遮天”。
“皇祖母……”
“宴席上的事哀家都听说了,皇帝荒唐,私养兵马的事不管,跑去抓一个女人。景儿,哀家不管你和清霜什么关系,但萧家的事,你得办妥。”
“皇祖母,你别说了。”看着她呼吸越发沉重,结局定死在眼前,江景颤着哽咽,“我……我都知道……”
“绣春。”提着最后一口气,太后喊来旁边的贴身姑姑,“绣春,传我遗旨。瑞王世子江景,承父爵位,永住京城。哀家命其彻查瑞王暴毙一案,大理寺上下全力配合,皇帝及各皇子一律不得干涉。”
“是。”绣春掉泪应下。
“至于清霜……”太后转眼看过来,看与儿子八分像的孙儿,“若其能治好世子顽疾,免除死罪。”
“皇祖母……”
“哀家盼着你高兴。”抚着他的脸,太后眼前一恍惚,好似回到年轻之时,“只要你活着,不做皇帝也好……”
“皇祖母……”
太后眼神混沌着,再看不清大殿景象,只盯着天花板,大喘气,“绣春,哀家走后,你去王府,为他守得一方庇护……”
“是。”绣春垂下首,眼泪砸到手背上,盖住漏壶声,“太后叮嘱的,奴婢全都记着。”
“哀家……哀家再护不了他了……你要替哀家护着……别……别让皇帝欺负……”
呼吸沉重,眼露不甘,一代国母,望着空荡大殿,最终合上眼。
“皇祖母!皇祖母!”江景大口喘息着,看着死亡像戏剧一般发生。
“皇祖母!你别睡皇祖母,不能睡……”
“太后薨。”身后绣春忍着泪,淡淡出口。
“太后薨——”
“太后薨——”
“太后薨——”
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远。不久,永寿宫消息传遍整个皇宫,处处充斥着肃穆。
“太后薨——”
国母下葬,整个京城都被乌云笼罩,白幡、挽联,随处可见,百姓不明所以,纷纷抱着自己孩子躲在门缝看满街行军……
暮云苑。江景呆呆在床上坐着,裴良突然闯进来,“阿景,不好了,萧间要逃。”
“逃?”
“你要查瑞王暴毙一案的事传遍京城,萧间心里有鬼自然要跑。”
听闻这话,江景突地站起,“人抓到了吗?”
“抓到了,我提前和京都守备打了招呼,正好在城门口扣下。”
“好,萧恒呢?”
“萧恒没抓到。”
“他没抓到?!”
“这我也纳闷,按理说他最敬重他爹定不会私自跑路,可抓人时现场确实只有萧间。周围几条街我都排查了,没有他的踪迹,你说他会不会早逃出京了?”
“不会,萧恒有勇无谋,事事得听他爹安排。父子分离怕不是他的想法,是萧间。”
“萧间?”
“嗯,私养兵马、暗杀亲王都是灭门的重罪,陛下想保他,但现在太后张口了,他就再无生还可能,所以选择弃车保帅。他腿脚不利逃不出,不如把机会留下子孙,这样萧家也不算断了香火。裴良,安排我见他,我得好好送送这位南国功将。”
“好,时间我给你安排,半个时辰后来牢狱。”
大理寺地下一层。萧国公盘腿坐在蒲草上,华贵衣物虽已破烂,但仍看得出是个贵气人物。
“国公,国公。”看守的狱卒转过身扒在他门口,“小的是萧将军麾下,这就放您出去。”
说着,他作势开门,却不想萧间眼都未睁。
“国公爷,小的是来救你的,若您东山再起,还望多多提携。”
“江景让你来的?”萧国公哼笑一声,转着手里佛珠。
“我总要知道你在大理寺有没有安插人手。”远处江景走来,相比之前的月白衣裳,今日墨黑更显世子威严。
“放心,大理寺没有。虎为百兽尊,罔敢触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顾,江景,老夫给你准备的厚礼可还喜欢?”萧国公缓缓睁眼,看着他嘴角带笑。
“我父王是你杀的?”
“自然是老夫,除了老夫,也没人敢杀亲王,你不是猜到了?”
“现在还承认?”
“等着你来杀我。”萧国公盘腿坐着,说得坦然。
“好,很好。”江景红着眼,心底邪火快要压不住。
“江景,老夫今日给你机会杀我,若你抓不住,来日恒儿救走老夫,你可再没机会。别忘了,老夫在外还有二十万兵马,你可抵得住?”
“萧恒……”知道他是在激怒,江景骨头捏得充血。
“二十万兵马,再加上恒儿和老夫,足以再撑起一个国家。老夫想了快一夜,打算把京城建在辽远,至于这皇宫,就建在常山,你父亲死在那里,也算为我新国祭血。”
‘唰——’眨眼间狱卒腰间佩刀被抽出,江景眼里杀气猩红,与传闻二十年病体判若两人。
“萧间,你诬陷百姓在先,谋害官员在后,如今又私养兵马、谋杀亲王,本世子有理将你就地正法!”
“住手!”
‘咣——’一声,刀刃交接脆响,江景手里的刀被震飞。
“裴良?”看到地上的枪,江景偏头,“你要拦我?”
“阿景,我已经写了奏折快马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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