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裴良摆开早餐,盛一碗热汤放他面前。
“我以为你想一晚上能有点长进,不想还是这样。阿景,人家祝姑娘虽然对你有所利用,但该办的事一点也没含糊。你让人家给你治病,人家没治好?”
“她给我下情蛊……”
“不下情蛊怎么利用?要我说,还该夸她本事好。会这奇毒不说,还敢在你身上试,你看看京城,除了祝姑娘,还有谁敢这么对你?阿景,我还是那句话,趁着人在,好好珍惜,等真的阴阳两隔,追悔莫及。”
“好好珍惜?她拿我开玩笑,我还要对她笑脸相待?”
“要是不珍惜,那你现在找她做什么?”
“我体内的毒还没解,得让她回来给我解开!”
“哦~”看出他强撑着装气势,裴良咬口包子靠在椅背上,“我可听说太医院的人上门数次都被你打回去,要是真惜命,怎么不让太医院看看?”
“她那毒稀奇古怪,太医院能看得好?”
“那也总比没有强。”裴良上下打量着,轻笑摇头,“万一人家祝姑娘真的心狠不回来,你就等着百蚁噬心、痛苦而死?阿景,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被丈夫抛弃的深闺怨妇,满身的怨气。”
“裴良!”勺子‘咣当’一声摔在碗里,裴良含笑看着他,
“被我说中了,就是记挂。从小长大二十年,你什么脾气我不清楚?别管她那情蛊起不起作用,就是不起,这些日子你也给自己种下了,别怨人家姑娘。”
“怎么能不怨?我转过身问她,她一句话没有就消失,我拿什么不怨?!”
“那你不是也没给人家说话的机会,你看看这几天,又是守卫又是大理寺,你这是找人的?你这是抓刑犯!人家一个姑娘家能不害怕?别说她,就是你派人这么找我,我也要躲,我躲啊躲,躲到一个你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胭脂楼。祝韵揉着额角从榻上缓缓睁眼,只觉头痛欲裂。
“姐姐,你醒了。”见她清醒,玲珑面上忙露出笑意,“姐姐,这是退烧的药,你快喝掉,你整整两天昏迷不醒,可把我吓坏了。”
“我没事,萧国公死了吗?”
“没有,紫衣说病卧在榻,太医急得团团转。”
“不急。”祝韵轻咳一声,喝了她手里的药,“一个月,我在匕首上涂了毒。”
“涂了毒?”
“冒了这么大的危险行刺,必须一击成功。玲珑,现在你我仇恨已了,等他死后我们离开京城,去……”
“走不了了姐姐,世子殿下正派人四处抓你。”
“抓我?”祝韵蹙眉。
“是,裴小姐的夫婿,裴寺丞,大理寺官员,甚至还要禁卫,这两天到处寻人。”
听罢,祝韵闭了闭眼,“被骗这么久,他是该暴怒,这个你拿着。”
“这是什么?”看着手里的青色瓷瓶,玲珑疑惑。
“江景的暂缓药,这个月的药方在纸上写着,你想办法交给素月。往后的药方我会按时送,但也得让她想办法抄出脉案。”
“都已经断了联系,姐姐还要给他治病?”
“江景身上的毒是我爹的遗愿,我必须作出解药。”
“可世子殿下对您恨之入骨,您不能……”
“我若不救,他就得死。”看了看这间屋子,祝韵撑着病体起身,“既然禁卫已经寻人,查到这里是迟早的事,我得换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你还病着……”
“大理寺搜查!闲杂人等闪开!”
正说着,楼下初一声音突响。
“官爷,我们这里是做小本买卖的地方,不敢私藏刑犯……”
“藏没藏查了才知道!五个在一楼,五个去二楼,剩下的,跟我上三楼!”
“是!”胭脂楼突然一声震天响,把侍客的美人、光着下半身的贵客吓得惊醒,纷纷想要出门大骂,可当打开门缝看到刀刃后,又一个个缩回脑袋。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们想要干什么?”见初一直冲她的房间,玲珑挡在门口,瞪他。
“应殿下的令,全城搜捕祝姑娘。玲珑,你和她关系不错,可知道她在哪?”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一个青楼女子……哎?你干嘛?我告诉你,我们胭脂楼的女子没交钱不能碰,你再碰我,我上裴家、找裴小姐要钱!”
见他要扯开自己强闯进屋,玲珑死死扒着门,半分不让进。
“姑娘是不是在你这?我家殿下有请……”
“你家殿下有请你干什么来了?他自己没长手没长脚让你来请人?再说了,姐姐也不在我这。”
“不在你扒什么门?”
“你要闯我的闺房我还不能扒门?官爷,我们青楼女子虽身名不好,但也是南国子民吧?同是南国子民,你怎么对裴小姐就三礼四德,对我就大呼小叫?还是说你们当官的看不起我们这些青楼女子?没把我们当南国子民看?”
又是讲理又是搬出裴家,初一当即就犯了难,“我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情况紧急,我必须上你房间看一眼……”
“哎?本姑娘的房间,恕不查看!”
“玲珑。”
“怎么?要跟我叫板?难不成你要一刀抹了我?”
初一吸口气,转头对身后兄弟使个眼色,后面兄弟当即应过来,转身去了其他房间。
而玲珑,仍扒着自己的门不放。
“怎么地官爷,今儿是只查我一个房间?别的地都不查?守在我这不走了?”
“嗯。”初一静静地看着她,越是不让,就说明里面越有东西。
可下一秒,屋里传出声音,“大人,里面没人。”
“没人?!”/“里面有人?!!”
门外两人同时吼出来,玲珑忙打开门进去,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一小兵从隔壁窗户翻进来,将她的房间找了个遍。
“玲珑姑娘,屋里没人,你藏什么藏?”
“没人……没人我就不能藏?我们女孩子没有自己的东西要藏?”玲珑叉着腰,硬是‘骂’走几位官兵,随后关上门四处翻找。
“姐姐?姐姐?”
床底下、衣柜里、帷幔后,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她都找了个遍,可惜都没找到。
“能去哪呢?明明刚才还在屋子里……”
与此同时,胭脂楼后门。一身形消瘦的老太太蒙着脸,佝偻着腰假装乞讨从一众侍卫眼皮底下滑过。
‘咣咣咣——咣咣咣——’筷子敲得碗边响,可惜所有路过的人都迈着急匆匆的步伐,没人肯为这老太太驻足。
“身上有几文钱?”看到不远处的老太太,初一问旁边跟班。
“没钱,剩下的几文早上刚买了包子。”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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