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间,何大夫便率先开口,“老奴自知才疏学浅,学艺不精,故小姐请太医问诊时,也极力赞同,可如今……”
何大夫的话让沈眠棠心里咯噔了两下,眼下母亲的病情已严重至此?
大夫见她不住的点头,便知她理解错了,连忙解释:“小姐莫急,老奴的诊断与太医无二,可如今看来却不是中风的迹象。”
沈眠棠紧皱眉头,急切问道:“若不是中风,是何?”
此时,何大夫又摇了摇头,“老奴不知,不过小姐给的药应是有作用的。”
只是那药只能急救,不能救根本,“若能找到病因那是最好的。”
此时,里间候着的诗兰突然跑了出来,明媚又颤声道:“小姐,夫人醒了,醒了!”
沈眠棠与何大夫对视了一下,两人连忙往里间去。
沈眠棠忙凑近榻前,语无伦次道:“母亲,您可好点了?”
见沈母眼波微动,双眸缓缓睁开,虽仍无神,却确实在看人,沈眠棠霎时眼眶一热,声音哽咽:“母亲,你醒了就好了!”
而一旁的何大夫却示意沈眠棠不要靠这么近,“小姐莫激动,病人需要通风。”
此时,沈眠棠才反应过来,自己将何大夫挤到了一边,不好意思哂笑了一下。
何大夫刚在一旁已观察片刻,此时正细细地把脉,房间寂静得连个呼吸声都闻不见。
过了一会儿,他又翻动了沈母的眼皮,随后对诗兰吩咐道:“夫人如今不能正常吃食,先喂点水吧。”
诗兰急急点头,轻轻地扶起夫人,沈眠棠也上前拿软枕垫在母亲背后,将温水递给了诗兰,为沈母润唇。
沈母唇动,声若游丝,沈眠棠忙俯身去听,“我……这是……怎么了?”
沈眠棠憋着的眼泪瞬间滑落,“昨日母亲突然晕厥,您晕倒前可有什么异常?”
沈母如今虚弱不已,脑袋还有些混沌,已记不得昨日的情形,只轻微摇了摇头。
不管怎样,沈母醒来让何大夫也松了口气,安顿好沈母后,二人又来到了外间,何大夫冷静道:“虽不知夫人为何会昏迷,好在人醒过来了,只能慢慢将养。”
说罢,他又犹豫不已,“不若请徐太医再来问诊?”
沈眠棠点点头,对此时自己的恍惚深感愧疚,母亲醒了她却忘记通知徐太医,若耽误治疗她就罪过了。
连忙叫过诗兰,“去请徐太医。”
诗兰也是个利索的性格,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往外走,刚走两步,沈眠棠又叮嘱道:“记得避开人。”
待诗兰走后,沈眠棠又安排门房往翰林院和国子监分别跑了一趟,以沈母的名义送去了糕点。
沈母醒了没一会儿又沉沉睡了过去,沈眠棠神色惊惧,担忧不已。
何大夫安抚着她,寸步不离照看沈母才让沈眠棠有所放松。
这次诗兰很快便领着徐太医进了后院,沈眠棠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外间坐着,因为她让熬夜的丫头们都下去休息,如今主院安静异常,听见诗兰在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她弹跳起来,往日京城贵女的端庄如今也消失殆尽。
“徐太医,辛苦您了!”她连忙走到跟前。
徐太医点了点头,便径直去了里间。
剩下沈眠棠更参与不进去了,徐太医见沈母已睡着,与何大夫交流起病人的情况。
徐太医未在里间待太久,与何大夫一起找到了沈眠棠。
徐太医再次肯定了何大夫的结论,直言道,“二小姐,沈夫人虽是中风的表象,可如今看来却不是中风。”他接着道,“若不是血液上的问题,那么可能性就是经肠道的问题,现下或可一试。”
沈眠棠听得云里雾里,何大夫见状又解释了一番,“可能是中毒、疫病或其他经口的病症。”
沈眠棠大惊失色,“中毒,疫病?”
何大夫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现在紧要的是催吐,若昨日发现是这病症就更好了。”
徐太医比何大夫话少一些,只吩咐,“越快越好。”
沈眠棠不懂医理也大概明白,便是将昨日吃的吐出来,可如今过了这许久,也许早被母亲吸收了,难怪两位的表情如此严肃。
她又点了点头,让诗兰和房嬷嬷配合何大夫准备东西的同时,她又问道:“若是疫病,那岂不是要隔离?”
徐太医点点头,补充道:“不光如此,贴身照顾夫人的丫鬟婆子皆需要。”
正在此时,往日稳重的书兰却脸色惨白,额头冒冷汗,见沈眠棠皱眉看她,才放慢了脚步,微屈腿禀道:“小姐,董嬷嬷与几个丫头不是晕厥就是呕吐,如今全部不省人事。”
沈眠棠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徐太医,好在他见过比这更凶险的情形,“不打紧,先将人隔离开,再催吐后吃药。”
何大夫也听见了沈府的剧变,连忙让药童多煎几副药,有条不紊。
沈眠棠如今却冷静下来,先让门房将情况通知大哥,并请他回来主持大局。
接着便让门房将大门紧闭,不让沈府的人往外走,而主院的人也不能随意出去。
又命诗兰去请前院的与深,如今府里顶用又信得过的人不多,只能调用大哥的小厮。
随后她找到徐太医,“我打算将我母亲送到山上去,而其他已经发病的丫头婆子就近送往沈府的庄子上,再将主院消杀。”
徐太医点了点头,沈府如今只能静悄悄将事情解决,若是让宣仁帝知晓,公事公办,沈府的的奴仆恐怕要大换血了,对沈府这样的高门大户来说便是极大的危险。
虽说他是太医,可也不能害得沈府朝不保夕,如今只是有点像疫病,尚不能断定。“二小姐放心,老夫也只当这是一般病菌。”
沈眠棠朝着徐太医郑重地行礼,“徐太医仁义。”
何大夫那边催吐药已准备齐全,他只留下书兰,让诗兰和房嬷嬷离开了里间,沈眠棠身边还得留得用的人,如今沈母的嬷嬷丫鬟一个不剩,书兰便被留下了。
徐太医也明白何大夫的意思,若是疫病,他一个大夫足矣,而自己是太医还得进宫侍疾,断没有全军覆没的道理。
所有人催吐完后,只有沈母的症状最重,她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而嬷嬷和丫鬟们情况都不算严重。
说来也奇怪,董嬷嬷年纪偏大,与沈母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却是症状最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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