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给她们做过了,我不要!你要给我别的才行!”
听到阿余的要求,杏儿倒是犯了愁,她给宋嬷嬷做酸丸子,是因为宋嬷嬷胃口不好;她给宋烈做陷阱,是因为两人结伴上山时,正好说到她和爷爷在山里打猎的事。可是她又不知道阿余需要什么?且她不过是一个寄住亲戚家的孤女,实在没什么可以赠予阿余。
杏儿垂眸而想,长长的睫毛就覆了下来。
阿余并不是没见过美人,可是这般长而翘的眼睫毛,实在并不常见。他突然忍不住想要去触摸一下,就轻轻伸出手指……
“杏儿,我们去打猎吧!”
随着宋烈兴奋的喊声,杏儿猛地抬头,阿余的手几乎戳到了杏儿的眼睛,忙眼疾手快地收回。
杏儿疑惑地看了一眼阿余的手,转头笑着对宋烈打招呼。
“啊!殿……那个少爷啊!”
宋烈冲进亭子才看到纪凌宇,险些喊错了称呼。
“是我不够高大吗?以致你完全没看到?”
杏儿听到阿余带着薄怒的斥责,有些担忧地看了宋烈一眼,又轻轻扯了下阿余的衣袖,小声说:“阿余穿的月白色的衣服,我穿的深红色的,可能比阿余更显眼。”
阿余却仍冷眼瞧着宋烈,宋烈缩了下脑袋,老实回答:“我听明珍说瞧见焦小姐来了……就没注意到……”
这时候估计不太合适说他是因为想到打猎兴奋得忘乎所以了。要是这么坦白,指定要被太子殿下嫌弃不够稳重,回头也要被娘数落。
宋烈打着小九九,想到打猎,却又忍不住偷偷憨笑。
杏儿又轻轻扯了扯阿余袖子,继续帮宋烈开解:“是我那日对宋大哥说,要带他去打猎的。”
宋烈听了这话,对着阿余谄媚地讪笑了下,说:“我是说得空的时候,得空的时候……”
杏儿已从宋嬷嬷那里得知,宋嬷嬷母子都是伺候阿余的仆从,宋烈还是阿余的贴身侍卫,所以常和阿余一起进宫去,不在万寿山上。也对杏儿说了些京里主子和仆从的身份差异和规矩。
因此,杏儿想了想,便猜到,宋烈这般为难,必然是阿余不准“仆从”同她去打猎。看了看一脸沮丧的宋烈,想到他那日说到打猎兴高采烈的样子,有些同情,就从阿余身边走开,绕到宋烈身后,压低声音道:“没事,等那日阿余不在,我再陪你去……”
她自觉自己声音很小,可是亭子就这么点大,阿余又是耳聪目明的,哪里听不到。心里立时五味杂陈,堵了一口气,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怨恨,或者是吃了的酸丸子的味儿突然弥漫了出来,总之不是什么好心情。
他又瞪了宋烈一眼,宋烈憨兮兮地傻笑,倒是杏儿正好看到,被吓了一跳,眼睛蓦地瞪圆了下,有些胆怯地垂下长长的睫毛,嘴唇微抿,两只手也抓到了一起,有些局促无措。
“那就去打猎吧。”
“嗯?”杏儿抬头。
“啊!真的?”宋烈惊喜不已,结果又被阿余瞪了一眼。不过无论如何,反正是获得了去后山打猎的机会,他还是喜孜孜地。
一入了山林中,杏儿就犹如被圈养的小兽,回归了大自然,全无了拘谨。她一马当先跑在前面,转身回看阿余,笑着说“阿余快来”,又伸展双臂,闭目深深呼吸。山林里草木的气息弥漫四周,让她觉得回到了家里,拥有了很大的安全感。
阿余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样恣意快活的杏儿,她蓦地睁开乌黑的水瞳,眼眸里似有光彩照射,美丽又神秘,就似是这山林的主人,或者说,女神或精怪!
“阿余?”杏儿发觉阿余盯着她看,有些不解,抬手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脸,来之前脸是宋嬷嬷帮她清洗过的,应当并无那些容易染了污渍的粉啊。
阿余没有回答,侧身转头,杏儿以为他在找宋烈,笑着道:“宋大哥怎么这么慢啊,还不如阿余。”
阿余“嗯”了一声,摸了摸鼻子。
于是两个人站在这里等宋烈,杏儿兴高采烈,对阿余说着她和爷爷在山里打猎的故事。说到激动处,就忍不住抓住阿余的胳膊,眼睛里满是光彩。
宋烈远远看着,他家太子殿下和那个小丫头,都换了一身绿色的轻便骑装,纪凌宇是苍松的墨绿色,焦杏儿是豆蔻的粉绿色,都是他娘备着的。两人站在一起,与这山林浑然一体,要多和谐有多和谐。
而他,却并没新衣服换,仍穿着来时的一身乌衣侍卫服。
老太太真偏心!
太子殿下就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怎么也比他还得了他娘的宠爱。可气!
更可气的是,他家太子殿下,说他衣服的颜色不够和谐,过于扎眼,容易吓跑猎物,让他离他们远点……离这么远,怎么保护太子殿下啊?
而且,他一身乌衣,只不过飞鱼图案是红色和金色丝线绣成的而已,怎么就扎眼了?
宋烈越想越觉得冤枉,看到焦杏儿冲他招手,太子殿下在旁微微点了点头,鼓着脸就跑了过去。
原是杏儿找到了合适放陷阱的地方,宋烈立时忘记了先前对杏儿的一点小小醋意,从背后小心翼翼卸下背来的陷阱,按着杏儿的指点,放在了一个地方,然后做了标记,又再捡了些枯枝和树叶来盖。
杏儿从手腕上解开一条红色丝带,四周望了望,抬头盯准一个树枝,就打算去爬树,才抱住树,脚仍在地上,却被阿余长臂揽在腰间,没法继续往上爬。
杏儿回头解释:“这里放了陷阱,要做个标记,提醒其他猎人。”
宋烈翻了翻白眼,不屑于顾地说:“不需要!这里不会有其他猎人的。”
杏儿却坚持:“可是这是打猎的规矩,而且万一呢!”
正要让阿余放手,继续去爬树,阿余温声问:“要怎么做标记?”
标记倒是很简单,老练的猎人,会找到陷阱附近最显眼的树枝,绑根红布做的带子。
杏儿对阿余说了,又指点了自己选中的树枝,就在这棵树上,不过挺高的。
阿余的胳膊仍揽着杏儿,顺势把她往一旁挪了一步,看了眼宋烈。宋烈自然懂这意思,赶紧走过来,伸手要杏儿手里的红丝带。
杏儿拿着红丝带有些犹豫,转头看着阿余问:“让宋大哥帮我挂吗?”
阿余微微点了下头,却又摇了下头,松开了揽在腰间的胳膊,从杏儿手中拿走了红色丝带,上前一步,猛地蹿起,已经跃到了树干上。杏儿爬树,都要一下一下往上爬,他却并不需要,两蹿三蹿,就上到了树冠间,小心翼翼靠近杏儿选定的树枝。
杏儿拍着手叫:“哇!阿余好厉害!阿余果然是天生的好猎人!”
宋烈却急的头上都冒了汗,爬树并不难,但是杏儿说要挂在那根树枝的尖梢之处,那根树枝并不很粗。万一一个不慎,殿下摔下来可怎么办!
“殿……小心啊!唉哟别再往前了。”
他只恨方才没有上前紧抱住纪凌宇,不准他爬树,只好伸展双臂,像大人接小孩一样,接在纪凌宇所在的树枝下面。
幸好,虽踩落了几片树叶,其他并无意外,纪凌宇很快轻轻松松、完完整整地落在了地上!
宋烈的心从嗓子眼又落回肚子里,摸了摸胸口,暗暗念了声“阿弥陀佛”。
开玩笑,若是有他陪着,太子还受了损伤,那他还有什么脸面自称东宫第一侍卫呢,他娘也饶不了他。
侥幸过后,就瞧着杏儿不大顺眼起来。她竟然让太子殿下冒这般大的风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杏儿见纪凌宇从树上一跃而下,在树干上只垫了几下脚,扶了几把,就已到了地上,甚是惊奇,冲上去抓住他,上下打量,又抓了他的手,细细摊开看。
纪凌宇的手很是细嫩白皙,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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