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旋儿,飘向不知名的远方。
棠绵的目光掠过那些窃窃私语的贵妇,她们刻意压低的议论如同细碎的冰棱,虽未直接砸在身上,却带来一种无形的寒意。
她挺直了背脊,鹅黄的衣衫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那抹暖色在周遭复杂目光的映衬下,显得有些单薄,却又异常坚韧。
“棠儿?”王茹芸察觉到她瞬间的沉默,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正对上那几位夫人躲闪又带着审视的目光,立刻像只护崽的小兽般瞪圆了眼睛,“看什么看!有本事当面说!”
李妙轻轻拉了拉王茹芸的衣袖,示意她噤声,自己则忧心忡忡地看向棠绵,低声道:“棠儿,她们的话……不必放在心上。你今日所为,光明磊落,并无过错。”
昭昭冷哼一声,按在鞭柄上的手并未松开,声音冷冽如刀:“一群只会背后嚼舌根的长舌妇!西凉公主欺人在先,难道要我们朝歌女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算懂礼数?棠姐姐若不出手,任由那茉莉西西践踏我朝歌尊严,那才叫丢尽脸面!”
棠绵收回远眺的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袖口沾染的些许尘土。
她脸上并未显露出太多情绪,只是那清澈的眼底,沉淀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凝重。
“我知道。”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道理在我们这边。西凉公主跋扈无礼,挑衅在先,我应战自保,何错之有?”
她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那些神色各异的面孔,有钦佩,有担忧,有兴奋,也有那几位贵妇眼中毫不掩饰的不赞同与怨怼。
“只是……”她微微吸了口气,远处官道的尽头,仿佛还残留着西凉使团仓促离去的烟尘,“茉莉西西毕竟是西凉王庭的公主。今日她受此大辱,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善罢甘休。她丢的不是她自己的脸,而是整个西凉王庭的颜面。”
她的话语很轻,却字字清晰地落在周围人的耳中。
先前为棠绵喝彩的年轻郎君们脸上的兴奋僵住了,互相交换着眼神,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担忧。
那几个押注棠绵赢、正兴高采烈数着铜钱的郎君,动作也慢了下来。
那几位聚在一起的贵妇,听到棠绵竟主动点破了这层她们最忧心的窗户纸,更是脸色一变。
那位身着绛紫锦缎的夫人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声音因激动而略有些尖利:“戴姑娘!你既知此理,就该顾全大局!逞一时之快,痛快是痛快了,可这泼天的祸事,又该由谁来承担?你父亲戴太傅清誉一世,难道要因你今日的莽撞而蒙尘吗?”
“是啊!”富态的夫人急忙附和,脸上愁云惨淡,“西凉人本就彪悍,若以此为借口,在边境挑起事端,那……那可是要流血**的啊!这责任,你一个小姑娘担得起吗?”
她的话语像是一记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场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春日暖阳依旧,桃花香气依旧,但每个人的心头,都仿佛压上了一块巨石。
王茹芸扯了扯棠绵的一宿,悄声道:“我说谁在那汪汪汪的,瞧见那绛紫色锦缎的夫人没?她就是崔永元的生母凌氏!”
棠绵恍然,她道:“不过……”棠绵冷眼瞧她们一眼:“今日之事,并非是我挑起,若不迎战,丢的也是我们朝歌的脸面!朝歌国力强盛,且道理也在我们这里,怕什么?”
“战了败了那不算什么,而不战而退,才是真正的耻辱!”
“好!”
昭和王妃和皇后娘娘结伴而来,皇后本是请昭和王王妃喝茶叙旧,后听说今日不少郎君女郎们出游,便也出宫放松放松心情。
“戴姑娘言之有理!我们朝歌行事公正,求得两国安邦,但如若对方先挑起争端,我们便无须再忍!得让西凉的人知道,我们朝歌不是好欺负的!不是任他们搓圆捏扁的汤圆子!”皇后仪态大方,铮铮有词。
众人连忙屈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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