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这话一出,现场一阵沉默,最先有反应的是鹤霄,懒懒地指了指天:“兵来将挡便是。比起这个,星君你已经可以回去了。”
纪辰一贯乐天,咋呼地道:“对啊,有祖师爷在这儿,再强地怨鬼也没辙吧。”
鹤霄转了几下手里的手机:“应该不用我出手吧,毕竟我们观里可是有——”说完拖着长音看了苏砚一眼。
苏砚还在想幻境的事情,察觉到视线抬眼撇了鹤霄一下,没接话,他也没觉得鹤霄说这话有多真心实意,大概又是他“逗小孩”行为的一部分吧。
严越被赶了也不恼,看着平板上的任务书沉吟片刻,又看了鹤霄一眼。
鹤霄懒散地看回去,过了几秒钟才挪动了一步,走之前还伸手拍了拍苏砚的背:“我送一下星君,一会就回来别担心。”
爱回来不回来。
苏砚心道,边想边啧了一声,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拍了鹤霄一下,示意他要走赶快走。
在远离人群处站定,严越表情更严肃了:“出了这种问题,我一份相关报告也没收到,这事不简单。”
鹤霄语气依旧:“那你最好快点回去加班。”
“不用你操心。比起这个,你现在真没问题?”
“我好得很,就算我不好也无所谓。”
这话说的意有所指,听得严越眼色暗了暗,远远地看了苏砚一眼,只见他此时正半倚着供桌,垂首检查着纪辰带回来的照邪符,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少盯着我家弟子看。”
“你家弟子……?算了,随你怎么说,但你刚才暗示的事我劝你别想了,那些人不可能同意让他——”
鹤霄闻言收了笑,打断了严越的话,语气依旧平淡,却透着股冷气:“这事还是等他们能打过我再说吧。”
严越摇摇头,再次深深看了眼苏砚,他恰巧此时抬头,敏锐地看了回来,似是看出什么地皱皱眉,随即移开了视线。
“我说了少看他。”
“你应该知道,你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无数人在盯着他了。”
鹤霄冷冷地哧了一声:“那他们都会后悔的。”
严越没再多说,他自知劝不住鹤霄,毕竟要是能劝住,这人根本就不会下凡了。
于是摇摇头召了个阵回去了。
鹤霄抱着臂,随意地抬了下胳膊,若不是事先知道这是在和严越打招呼,怕是会被误会成在打虫子。
他慢悠悠踱回去,刚在苏砚身边站定,就见他看了自己一眼:“怎么,想我了?”
苏砚垂下了目光,心道你觉得呢,刚刚你和司命聊天往我这边看了几次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而且一个两个的眼神还都别有深意。
但他最后一句话都没说,这情况他见多了,自知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蹦了句:“你做梦吧。”转身就走。
纪辰和余白带回来的符他都一一都检查过,严越发来的报告也看完了,都没看出什么问题。出现这种情况,他确实有点心累,但却并不焦躁,鹤霄那句“兵来将挡”说的倒是一点不错——与其胡乱焦虑,不如仔细调查做好准备,到时一击必杀。
苏砚还没走出几步,韩舒正好赶回来,手里还挥着个颜色素雅的邀请函:“砚砚,你和祖师爷的火爆程度远超我的想象啊,这次玄门法会清虚观都给咱们发邀请函了。”
纪辰探头去看那张用板正楷书写成的邀请函:“应该是因为我们在幻境里碰见了清虚观的人吧?”
韩舒点头:“也有可能,毕竟咱们观直播间之前也挺火的,也就比清虚观首席的那个热度低一点点。”
纪辰惊讶了一会,又觉得很合理,毕竟他师兄师姐们确实长得一个比一个好看,世界上又没那么多有特色的怨鬼——驱鬼直播间千篇一律,长得这么好看的道士那可是万里挑一。
余白温声道:“但这次确实是第一次请我们观。”
鹤霄满不在乎地评价道:“清虚观那群老头老太眼神不好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后辈们更差一点我也不意外。”
韩舒却是尴尬地搓了搓脸:“其实,我觉得吧……有可能确实是我们的原因。”
纪辰货真价实地好奇起来:“为什么,二师兄就很厉害吧,反正我觉得比我们在碰到的那几个人强多了。”说着星星眼看向苏砚。
苏砚被闪得眼疼,默默移开了视线,并成功在鹤霄开口说“害羞了?”的时候给他一杵子让他闭了嘴。
鹤霄接着露出了个混合着震惊和心碎的表情了,捂着心口看苏砚。
苏砚则毫不犹豫地目移装看不到。
韩舒被他俩的互动吸引了视线,过了半响才反应过来,答道:“是啊,砚砚确实很厉害。”
“但问题是,我和你大师兄就不太行了。”她顺手从一旁拔出个桃木剑来,继续道,“我和余白是师父从山下捡回来的孩子,师父心善把我们养大,但说到底我们其实没什么灵性,会一点基础法门,再深入的就不行了。”
说到这她挥了挥手里的剑:“我,比起法术,更擅长物理驱鬼,全靠武器、捅死皆大欢喜、捅不死扭头就跑。余白嘛,比起道士,更像是中医医师,普通人撞鬼了来拿药还能处理,真驱鬼就……你见了就懂了。而砚砚是有一天突然出现在山顶祖师殿里的,说起来我们俩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再之后过了没几年,师父就走了,所以其实也没教他多少。”
韩舒边说边微微仰头望天,久违地回忆起了过去:
师父走的时候她才十四,余白也才十六,虽说已经懂得不少,但到底也还是孩子,二人处理完师父后事,看着当时还是个小团子的苏砚,面面相觑。
那时候的苏砚就不爱热闹,甚至不太像正常的小孩子,话也很少,只在关键时候才小声蹦出几个词,害的他俩一度以为这孩子脑子不太好学不会说话。当然后来他们才发现,事实是——他脑子有点太好用了。
苏砚没事总喜欢往祖师殿后面钻,那里其实算是观内藏书阁,虽然没写明,但师父确实把大部分书都放里面了。苏砚就喜欢在里面呆着,从书架上随便找一本出来。倚着祖师爷的供桌看,用不了几天就换一本新的。
藏书阁里的书基本都是些古籍、抄本,大部分是古文,加之讲的都是道法,并不好懂。余白见苏砚老是去看这些,还以为是因为观里没什么小孩子的玩具,他不知道干什么导致的。
于是他便张罗着下山摆了大半个月算命摊子,还差点被人当骗子打一顿,好歹多赚了些钱给苏砚买了些时兴的玩具,韩舒则一直憋在观里,从网上找了一大堆童话故事,抄下了订成了本书。
他俩准备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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