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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48章

小说:

不要爱上金鳞卫

作者:

多加酸笋

分类:

衍生同人

回到金鳞楼的日子让明桃很是安心。

没有任务加身,每天只用按部就班地训练,这样的日子充实而自在。当然,如果江遥不每日都来她的院子拜访一次,那就更自在了。

洛南一趟回来后,明桃发现,楼里的师弟师妹对待她的态度都有了细微的改变。

除去郁儒,从前师弟师妹们对她多是避之不及。偏偏大家都是耳聪目明正值壮年的少男少女,武功高强得还有几里才见面就已能互相察觉,因此,从前明桃院子周围一大圈基本都鲜有人迹。

但不知江遥在外面说了些什么,从前非训练时间基本瞧不见人的师弟师妹们好像突然发现了她院子旁这条道也是可以走的。现在她一出门就可以听到无数声笑嘻嘻的师姐,简直让人有些受宠若惊。

她并不习惯与人亲近,休息的时候多是自己待在院子里。可即便她不出门,江遥也会打着请教的名义三不五时地上门拜访,和郁儒在她这里一坐就是大半天。

她对请教没意见,对江遥也没什么意见,只是青仪对江遥有意见,对江遥的请教更有意见,因此基本每次江遥拜访最后的结局都是两人吵起来。

青仪已在她这里住了半月有余。

那晚过后一大早,二师父三师父便带着卿珩与卿晗去了师父的书房,不知说了些什么,当天下午,师父便在训练的时候宣布了两人的去处。

青淮和青仪自今日起都留在金鳞楼,但并不算入金鳞卫制内,只是以同门的身份客居于此。青淮住进了离二师父和三师父极近的一处院子中,青仪则住进了她的院中。

其实金鳞楼条件还算不错,一人一个院子都绰绰有余,但郁儒说,青仪实在可怜,那天她帮昏迷的青仪换衣服,刚要靠近就结结实实挨了几脚。睡梦中都不忘防备,可见青仪实在是被吓坏了。

想起那几脚,温郁儒仍有些龇牙咧嘴:“青姑娘,说真的,我觉得你有当金鳞卫的潜力。”

卿晗颇有些愧疚,细声细气地道歉:“真是对不起,温姑娘。”

“嗨!多大点事,”温郁儒很是感慨,“只是青姑娘,你为什么要跟着你哥下来受这苦呢?你这么善良柔弱的,来金鳞楼可遭罪了。”

江遥闻言,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她?善良?柔弱?”

卿晗温柔笑了笑,一边暗暗在桌下使劲,用眼神警告江遥。

江遥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忽听一旁的明桃皮笑肉不笑道:“青仪,你踩的是我的脚。”

卿晗:“……”

顶着明桃要杀人的眼神,江遥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是辛苦。明桃冷冷地瞥他一眼:“没什么事就走,我要休息了。”

江遥立刻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举手求饶:“有事的有事的!既大家成了同门,那名分这事总是要问清楚的!”

说罢,他笑眯眯地看向卿晗:“青姑娘,不知你和你哥哥年岁几何呀?”

温郁儒嘻嘻笑着,凑到卿晗耳边拆他的台:“他这是是怕自己当不成师兄了。”

“我才不要叫他师兄呢。”卿晗翻了个白眼,又凑到郁儒身边,“不过郁儒姐姐,我觉得不管叫你温姑娘还是师姐都有点生分了,我还是叫你郁儒姐姐好不好?”

郁儒自然无有不应。卿晗获得郁儒的首肯后,又转头看向明桃,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不敢像在郁儒面前一般放肆。

其实明桃对这件事没什么看法,她无所谓青仪叫自己什么。至于青淮,就算他比自己大,她也不可能叫他师兄。

不知何故,想到自己要和青淮以同门身份互称,她就浑身难受。

她还是更习惯叫他全名。

“既然定好了,这下应该没事情了吧?”明桃又喝了口茶,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我要休息了,三个数之后,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人。”

“三——”

“师姐告辞!”

不过须臾,卿晗眼前一花,仿佛一阵风过,再清明时,桌前哪还有那两人的人影?

卿晗简直欲哭无泪:“那个,明姐姐,我也想三个数就离开的,不过你知道吧,我武功比较差……”

明桃没接这句,只淡淡问:“你在我这里住够了没有?”

“你要赶我走吗?”卿晗一下收住了离开的脚,“明姐姐,这里我就只认识你,我真的很怕一个人住,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明桃不为所动:“你哥哥不是人?”

“……”

卿晗扁了扁嘴,又吸了吸鼻子。就算和哥哥住,她也不可能整日窝在哥哥的院子里。虽不用参加训练,但总避不了出来见人,总是要和金鳞卫打交道的。

可那么多金鳞卫里,她只与明桃江遥熟悉一些,更何况,明桃还救过她的命,既如此,她当然要和明桃搞好关系了。明桃向来是绕着哥哥的院子走的,要是跟哥哥住,肯定一天到晚都见不到她了。

想到这里,她神情越发泫然欲泣。

明桃不知她心里这一大堆弯弯绕绕,但也真不理解卿晗怎么能随时随地就哭出来。她终究败下阵来:“随你吧,不要打扰我休息就行。”

说罢,她便转身回了内室。

事实上,她并没有时间休息——师父上午已经告诉她,下午瑾王召见她,须得抓紧时间收拾齐整。

作为当今陛下唯一的儿子,又是已故皇后拼死生下的孩子,赵瑾的身份不可谓不贵重。收紧腰间黑色革带时,明桃莫名想起第一次见到赵瑾的情形。

那时,赵瑾不过八岁,来到金鳞楼时圣旨加身,浩浩荡荡。彼时,金鳞卫大多也只有八九岁,身上仍有孩子好奇的天性,明桃也不例外。

她只记得,赵瑾的仪仗真的很长,待一长串的宫人们都步入金鳞楼后,她已在门口随着所有人一齐匍匐低头了一刻。视线所及之处,唯有一双双飞快掠过的线鞋。

终于,她还是没压住心底的好奇,忍不住悄悄抬起眼,想要瞧一瞧这位年仅八岁便被封王的天之骄子到底是何模样。

不过瞬间,她的视线便撞进了那对微笑着的浅棕瞳孔中。她一惊,几乎立即便要缩起身子,不曾想,它的主人并未感到冒犯,而是对她绽出了更为友善的笑容。

明桃一时有些看呆了,反应过来后,她立刻慌乱地想低头掩饰,却看见一旁的师父已经目露警告地走上前来。

毫无疑问的,她被罚了,而且罚得很重,几乎一个月之后,她才能从床上下来,再次加入训练。而那个时候,赵瑾已然成为金鳞楼当之无愧的焦点。

他身上不但有超越八岁男孩该有的成熟和气度,武功和天赋也与他们这些优胜劣汰中胜出的金鳞卫不相上下,这本该是让人嫉妒和畏惧的事,但赵瑾实在是太亲和了。

亲和得几乎会人忘记他的高贵身份,这几乎是所有师弟师妹的共同想法。即使身份天壤之别,他也会亲切地称呼他们为师弟师妹,虚心同他们一起训练请教,与他们同衣同食,同吃同住。

赵瑾从未说过让大家不必在意他的身份这种话,他只会抓住每一次机会证明,自己并不会因身份而自傲。

可即便赵瑾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和气,在与赵瑾比试时,大家仍不敢用全力,生怕伤到他会掉脑袋。

直到明桃重新加入训练,事情才出现转机。

她躺在床上的那一个月,时常收到赵瑾送来的各种药膏,三师父告诉她,当时赵瑾求了师父好久,但师父仍坚持要重罚她。

能起身加入训练的第一天,赵瑾便尊敬地叫了她师姐,按说,这样的态度,这样的礼数,足以让任何人感到受宠若惊,但她偏偏跪了下来,只说担不起瑾王殿下这样的称呼。

看着师弟师妹们因为赵瑾有些尴尬的神色而埋怨她不知好歹时,明桃开始理解为什么师父一定要重罚她了。

上位者只需稍加柔色,便能使下位者感到受宠若惊,甚至忘记自己原本的身份。可一旦将这点亲和当了真,对他们来说就是致命的。离了金鳞楼,赵瑾仍是高高在上的瑾王殿下,可离了金鳞楼,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明桃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不过是个开头。赵瑾仿佛盯上了自己,每每与她比试,赵瑾总故意想让她伤到他。

她往左挑剑,他便往左撤步,她往右直刺,他便也“正好”回身向右下劈,几次剑身几乎都擦着赵瑾的身体而过。这样下来,明桃发现,自己的精力几乎都用在了急促收剑以防伤到赵瑾上,于自身长进只有无限的弊端。

明桃心中怒极,却毫无办法。她明白赵瑾心中在想什么,过往师弟师妹们和他比试,往往顾忌着他的身份,收敛了实力,这也使得他无法让所有人放下心防,真正融入金鳞楼中。

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机会。一个他被伤到的机会。

这样,他就能够向大家证明,伤到他也没有关系,毕竟比试这样的事情,如果对手有所收敛,就没办法真的从中得到进益。

明桃理解他的想法,但仍恼怒他为何偏偏选自己当这个冤大头。

最终,她还是败下阵来,如赵瑾所愿,一剑划伤了他的胳膊。

很久之后,她才意识到,这大概是她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即便这任务晦涩难懂,让她无比抗拒,可赵瑾的步步相逼,就是在告诉她,身为金鳞卫,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余地,他们想让她做什么,她就必须做什么。

她沉默地看着众人簇拥而上,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又看着赵瑾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笑着说师姐果然好剑法。

隔着人影憧憧,她还看见了师父眼中的赞赏和二师父三师父脸上的担忧。

自那以后,她便越发沉默寡言,习惯独来独往。

明桃知道,二师父和三师父很是不喜赵瑾来金鳞楼这件事,三师父觉得,赵瑾表面看来太过完美,但一个人是不可能没有缺点的。他越是滴水不漏,越说明他不为人知的一面隐藏得极深。

与三师父不同,二师父虽心里不喜,但从不在面上表现出来,自诩这是修养好,被三师父翻了数十个白眼。

明桃一路快马加鞭地到瑾王府门前时,刚好是午时末,比赵瑾吩咐的还早了半个时辰。

早有赵瑾的贴身侍卫在门口迎接,明桃朝他回了礼,跟在他的身后进了赵瑾的书房。

瑾王府是赵瑾十六岁时落成的,在金鳞楼修习八年后,赵瑾便搬到了瑾王府,开始和陛下学习并参与处理政务。

明眼人都看得出,赵瑾就是未来的太子,如果实在老眼昏花,来这座金碧辉煌的瑾王府逛一逛,应该也能明白了,毕竟整座瑾王府便是参照太子府的形制修建的。

其实,早在初见赵瑾的时候,明桃就对这件事有了预料。那时,陛下刚刚力排众议,将从前侍奉过皇后的一名宫女封了楚妃。大臣们又喜又忧,喜的是空置了陛下空置了七年的后宫终于有了新人,忧的是七年才一个新人,何时才能等到皇室枝叶繁茂的那天?

除此之外,这位楚妃的出身未免太低了些,而陛下对于她的宠爱有未免太过了些,因此,有关这位楚妃的议论陷入了两极分化的境地。

大部分人都认为,楚妃刚被封妃就怀上了身孕,与此同时,瑾王殿下就被送去了金鳞楼,陛下喜新厌旧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但明桃却不这么想——因为每年临近瑾王生辰,也就是先皇后忌日的那段日子,师父的心情都会很差劲。

师父心情差劲只会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陛下的心情很差劲,至于陛下心情差劲的原因,不难从他写给故去皇后的那几百首诗中看出。

明桃曾偷听到三师父问二师父,一年竟然能写几十首悼亡诗,还都不重样,赵邝是不是找代笔了?

为解三师父之惑,二师父特意将这些诗都收集了起来,细细研读后发表了重要意见:看这遣词造句的水平,这么多年都是一样的烂,应当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明桃对文学没有什么研究,更无从分辨这些诗中的情感,但既然二师父说这些都是纪念亡妻的诗,明桃便觉得,皇帝大概是真的很想念故去的皇后。

凭借这点,明桃越发坚信自己的看法。既然这么思念亡妻,那亡妻拼了命才生下的孩子应当也会视若珍宝吧?

事实证明,明桃没有想错,在金鳞楼的八年,赵瑾成长得低调而迅速,在众人几乎都要忘记这位瑾王殿下时,陛下突然下了旨,以一座锦天绣地的瑾王府作为赵瑾十六岁的生辰贺礼,又为他赐了与宰相幺女苏婉的亲事。世人皆道,瑾王殿下未及弱冠,便已业立家成,此后一定不可限量。

到现在,明桃已经基本能理解当时陛下令赵瑾入金鳞楼的想法。身为陛下独子,宰相和临淮王本就虎视眈眈,再加上一出生便没了母亲,便是能千宠万护地长大,也必须有一身自保的本事。因此,在他羽翼未丰之时,陛下将赵瑾交给了他最信赖之人看护,同时在全南越最安全的地方长大,当真是用心良苦。

这么多年来,赵瑾的确没有辜负陛下的期望,文经武纬,德才兼备,样貌也是极其出挑,待人接物礼数周全,言谈举止雍容闲雅,堪称南越国之瑰宝。唯独在与苏婉成亲一事上,赵瑾迟迟没有动作。

这件事二师父和三师父也偷偷讨论过,不过彼时她已经被发现听力极好,因此二师父和三师父一致认为背着她讨论和当着她的面讨论没什么区别,索性准许她加入讨论。

这样的讨论师父向来是不被邀请的——三师父的意思是,背后议论有趣就有趣在猜的过程,要让明折这样一个跟皇帝知根知底的人加入进来,岂非什么都直接知道答案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师父的嘴向来最严,也最忠于皇上,即使知道什么也不可能跟他们说,反而要是被师父听到他们一口一个赵邝,二师父和三师父不会有事,她绝对会被罚到三个月都别想起身。因此,大部分时候,明桃都是静静听着三师父分析。

“赐婚这件事绝对是袁朗的意思,这老东西惦记皇后的位置很久了,以前自己妹妹没当上,就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去当。”三师父言之凿凿。

二师父表示不认同:“若是袁朗的意思,这么多年没动静,他早该逼着陛下促成此事了。”

明桃默默想,苏家的皇后梦想真是不容易啊,还得分步实现,首先得让赵瑾当上太子,其次得让赵瑾跟苏婉入洞房。

“你说的也有道理,赵瑾如果娶了苏婉,那老东西这么疼爱幼女,那干什么事情前都得先掂量一下了,也就不能仗着赵种马如此嚣张了。”

赵种马是三师父给临淮王赵雍起的名字,据说他在岭南见到美女便收入府中,膝下子女无数,还在民间四处留种,故得此名。

听完后,明桃觉得,这事情大概是两边不谋而合,袁朗想要苏家出一个皇后,陛下想要一个苏家的人质。其实,若陛下足够狠,大可直接把苏家之女收入宫中,封了皇后,但楚妃熬了这么多年也不过是个楚贵妃,可见陛下着实不愿意任何人染指皇后的位置。既然爹不愿意,那只能让儿子来了。

奇的是,赵瑾从不顶撞这位父皇,除去这件事。每每陛下提及此事,他总有千百个理由推拒了去。而大约就像二师父分析的那样,袁朗也并不着急,此事便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明桃正胡思乱想,突然发觉自己已经走进了赵瑾的书房内。

这么多年来,赵瑾的书房还和他在金鳞楼时的摆设一模一样。四扇深灰色推窗正对一张沉香木书桌,从窗框向外看,小池微波荡漾,绿荷摇曳其中。四角的红木冰鉴悠悠飘起白气,带起一阵凉意。

明桃进来时,赵瑾正坐在桌后,正看着手上的书简。

她只微微瞟了一眼,便垂下眼跪拜:“见过瑾王殿下。”

赵瑾仿佛才知道她来,急忙放了手上的东西走向前:“师姐,不是说了不必跪我吗?”

明桃微微笑着避开了他搀扶的手,自己站起了身。须知,上位者说的“不必跪我”四个字,比男人嘴里说的“我很爱你”还要不可信,以赵瑾的耳力,早该在她踏进书房前就知道她来了,真不想她跪,还会坐在这等?

“不知殿下今日召我前来有何吩咐?”明桃虽站起了身,头仍然垂着。

她不喜欢和赵瑾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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