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娘。
这又是谁?祁岁自诩对乱葬岗的情况亦是了若指掌,可分辨竹林中九成妖鬼精怪。
不曾想,今日却听见如此陌生一名号。
相思娘、相思茧,名字古怪,效用更古怪。
阮白鱼看他眉头紧蹙,又补充说道:“奴家对其亦是不甚了解,只听闻相思娘与我们孤魂野鬼不同,她家是住在繁桑城城东的。”
住在城内吗?
祁岁对此很是意外,因有青元娘娘镇守繁桑城,是以城内一向较为清净。
明面上鲜少有精怪在城内活动,至于能隐藏好自身的妖鬼们在城中生活亦是万分低调,与城中百姓各自相安无事。
可看相思娘毫不遮掩地散播相思茧的做派,无端透着几分狂放不羁,这样的精怪住在城内娘娘庙竟也不管吗?
祁岁如此想着,也便如此问了。
阮白鱼摇摇头叹了声,“祈郎君你有所不知,据说相思娘她生前是人,死后化作妖鬼被困在家中宅院里,那座宅院已是荒宅,即便是乱葬岗中的精怪们也鲜少有人能进入其中。”
竟是如此。
常言道,人死化鬼,可若是死后怨愤执念过于深重,便有可能或作妖鬼一类。
譬如懒妇鱼,昔杨氏家妇,为姑所溺而死,化为鱼。(注1)
若是真如阮白鱼所说,相思娘死后化作妖鬼,那住在繁桑城内便属理所应当。
祁岁摩挲了下手腕的红痕,看来想解开相思茧,他和闻人晦还需去登门拜访下相思娘。
“阮姑娘方才所说,鲜少有精怪能进入荒宅是为何意?”
阮白鱼捏着手帕点去眼角的泪珠,回答道:“你也知晓,相思茧颇有些神异之处,如妾身这般求取者颇多。相思娘许是嫌烦,她的宅院只在她熟识的精怪前显现。”
竹小郎点头附和,“确是如此。”
若是这般,事情更加麻烦了,祁岁眉眼敛起低喃道:“得找个能上门拜访的机会。”
拜访的机会?
阮白鱼和竹小郎打了几息眉眼官司,各不相让之下又互相推搡起来,终究是阮白鱼死得年岁短吃了亏,让竹小郎推着肩膀上前迈了几步。
小郎兄长害她!
可都被推出来了,阮白鱼索性壮了壮胆说道:“替奴家求来相思茧之人恰好与相思娘相熟,奴家也恰好能与他联系上。”
祁岁虽对他们的小动作不解,但闻言依旧眼睛一亮,“是何人?”
阮白鱼捏着手帕揉来揉去,瞄着祁岁腰间支吾出声道:“他是只艳鬼,祈郎君你……”不介意吧?
她听小郎兄长说过的,祈郎君因相貌瑰丽常招惹闲话,而对艳鬼十分不喜。
那些不识趣招惹他的东西,都被墨鳞鞭抽得很惨,还好,今夜祁岁腰间空空别无一物。
听到艳鬼二字,祁岁霎时明白过来他们为何面露异色,旋即又感觉到几分好笑。
他只是厌恶旁人用艳鬼来调笑他,祁岁轻笑着摇了摇头,“阮姑娘许是误会了,我对艳鬼并无偏见,若是方便还望为我引荐一番。”
他实在是不想同闻人晦绑在一起,手腕的红痕也要尽早去了。
阮白鱼眉眼舒展,捞起竹小郎向前一推,“方便的,小郎兄长亦与他相识,得了空便让他带你去罢。”
竹小郎没想到这还有他的事,白鱼妹妹害他!
若生这人他还不了解吗?嘴上说对艳鬼没偏见,可哪次抽人的时候手软了?
让他带着若生去见那只浪荡艳鬼,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呢。
一时间竹小郎愁眉不展,碧绿的发丝都深了两分颜色,通身阴惨惨的。
祁岁一眼瞥过便知他小脑袋里在琢磨什么,遂垂眼低落道:“我可是给小郎添麻烦了?其实,和闻人庙祝绑着红线也没什么,我本就是棺材子,活着多受些磨难也是应当。”
这么怎么行?!若是庙祝大人心血来潮玩弄一番可如何是好!
竹小郎脑中多余想法都没了,拍胸脯保证道:“若生的事才不是麻烦,白鱼妹妹安葬后我便带你去见他。”
若生的安全便交给他了!
祁岁看着恢复活力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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