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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二十四章

小说:

月迷津渡

作者:

王锦WJ

分类:

衍生同人

讨逆的旗帜猎猎飘扬,席应带着大军来到了昆明城外,黑压压的八万人马列在城下,气势逼人。袁驭恒早就得知了消息,紧闭城门,城头上有士兵守卫,城内也藏着不少兵马。

席应扬声道:“袁驭恒何在,我等奉陛下之命召他进宫。”

对面静了片刻,一名身穿牛皮盔甲的年轻将领上了城头,扬声道:“在下袁斌,是镇南王的长子。我父王前阵子中风,至今卧病不起,恐怕不能奉诏。”

那人身形健硕,声如洪钟,难怪袁驭恒最喜欢这个儿子。他虽然态度还算客气,却已经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席应冷笑了一声,道:“把诏书念给他听。”

萧浚野翻身下马,取出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南王私藏兵马,勾结蛮夷,搜刮无度,致使民不聊生,后蔑视君威,拒不撤藩。朕念其往日功勋,再三容忍,袁氏却不知悔改。着席应将逆贼拿下,押解入京,钦此。”

他中气十足,清朗的声音在城门前回荡,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皇帝下了死命令,袁斌也没什么办法,只是让人守着城门装死。席应也没打算跟他们废话,挥手道:“袁驭恒抗命造反,拿下!”

士兵推来了冲车,往城门上冲过去。咚、咚、咚,城门被撞得发出巨响,却沉重结实,难以撼动。城头往下砸下了檑石,嗖嗖地往下射箭。攻城的士兵举着盾牌,抵挡着上方的箭雨。

大军在城下攻了半天,黄昏时分,席应头一日就是要给他们点下马威瞧瞧,也不急在一时,让人鸣金收兵,又派了部队把城池围住。大部队在东边扎下了营帐,往北有蜀郡接应,有朝廷做后盾,粮食物资都不缺。

席应一生中打了无数艰难的战役,捉拿一个反贼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他穿着盔甲坐在篝火边,慢慢地擦着剑,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他都已经七十多岁了,穿着四十斤的盔甲,提着五十斤的大刀,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简直比年轻人都强壮。席大将军就像大新朝的一座大山,巍峨雄伟,让敌人望而生畏。萧浚野他们虽然没有多少打仗的经验,只要跟着师父在一起,心里就无比踏实。

周钰却有点不放心,道:“打了一天都没结果,明天继续么?”

席应道:“先围着,周围几个县都朝咱们这里送粮食。他们被困着更难受,等城里的粮草耗光了,就得开城投降。”

萧浚野寻思着袁驭恒还有帮手,他被困在这里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贵州了,狄彤昀必然要来驰援。他道:“师父,狄彤昀是他的结义兄弟,就怕他来帮他。”

席应早就已经想好了,招了招手道:“你附耳过来。”

萧浚野凑过去,席应低声吩咐了几句,萧浚野的眼睛亮了起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道:“是,我明天就去。”

严硕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跃跃欲试道:“这肉烤得不错,能喝点酒吗?”

他父亲严峥嵘坐在旁边,斥责道:“这才刚来你就喝酒!”

严硕道:“暖暖身子嘛,大将军,能喝一点吗?”

火光照在席应身上,他的神色威严平静,周围的人都期待地看着他。席应道:“喝点吧,不可贪杯。”

众人欢呼了一声,严硕去抱来了一坛高粱,拍开封泥给每个人斟了半碗,道:“少喝点,贪杯误事。”

这次严峥嵘也来了,兄弟几个就他父子齐上阵,他不管做什么都被老爹盯着,感觉老大不自在。

严峥嵘坐在席应身旁,喝了一口酒,长长吐出一口气道:“现在的年轻人,可比不上我们年轻的时候能吃苦了,这点冷都受不了。当年我跟着席大将军驻守塞北,冬天睫毛上都结冰。那年冬天我跟周钰他爹在边境巡视,遇上了一队敌军。我们兄弟几个杀了二十个鞑子,身上的盔甲都染红了,一战成名,从一个小小的校尉升为了五品将军,再后来就娶了睿亲王的女儿……”

他一喝了酒就要说他的发家史,大家已经听过很多次了,闭着眼都会背。但严峥嵘一想起当年的事眼睛就亮了起来,大手挥舞着,散发出一股豪迈的气势。席大将军嘴角带着一点笑意,仿佛也回忆起了往昔岁月,有些怀念。

严峥嵘高兴了一阵子,想起周钰的父亲已经不在了,忽然静了下来,当年跟自己一起的战友都牺牲了。他伤感道:“唉,老周不在了,那么多好兄弟都牺牲了,我也老了。”

他眼睛红了起来,抬起粗糙的大手擦了一把脸。席大将军道:“别这么没出息,小辈们都看着呢。当兵的能战死沙场就是荣耀,醉卧沙场君莫笑,不破袁贼终不还!”

老将军的声音豪迈有力,让人生出了振奋的力量。众人笑了起来,纷纷举起酒碗道:“说的对,不破袁贼终不还!”

朝廷的大军在袁驭恒的城外围了半个月,眼看就到了初冬。萧浚野他们有过冬的储备,衣裳也穿得厚实,根本不怕冷。倒是城里那些人被关得难受,一直坐立不安的。袁驭恒坐在书房里,听探子报完了消息,神色淡淡的。

他根本一点病也没有,坐在太师椅上,穿着一身棕色的锦袍,光照过来,金线绣的花纹熠熠闪光。

他的身材不算太高大,但瘦而结实,虽然外头的人都管他叫袁阎王,想他怕不是鹰视狼顾三头六臂,可见到他本人才发现,这人长得并不凶恶,甚至还有些英俊。

他的皮肤微褐,眉骨高耸,眼神深藏着,让人看不出心思。大家都以为他当年能拿下云南是靠一股子蛮劲儿,其实还是偏颇了。打仗固然要靠铁血手腕,但更多还是靠心机。

入云贵、杀太子、征南蛮,这三件奇功都是他用心机步步为营算计来的。外人只看得到他杀戮时的果决,却没看到他是如何玩弄猎物,把他们逼入绝地中的。

他自忖有一番雄才大略,不满于屈居在边境做一个小藩王。他积蓄力量多年,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可惜事情败露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那个萧家的小儿子,在太学跟袁窈关系不错,这次也是冲着他来的。

那两人在太学的情事,袁驭恒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不在乎。他一向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既然袁窈是他袁家的人,能为自己有些用便是他的本分。

如今时机还未成熟,大军已经压境,袁驭恒却还能坐得住。他的两个儿子却已经受不了了,袁斌眉头紧锁,袁悬则在一旁长吁短叹。

袁斌以他父亲为榜样,从小练武,是个将才。他不甘心一直躲在城里,踱来踱去的,开口道:“父王,城已经被围了半个月了,北边源源不断地给他们运送粮草,他们不愁补给,看样子是要耗死咱们。”

袁驭恒神色淡然,道:“急什么,城里的粮草能用半年,跟他们耗得起。”

袁斌道:“可是这样太憋屈了,不给他点厉害瞧瞧,那些人以为咱们怕了他们。”

袁驭恒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沉不住气。他道:“我已经给你狄二叔送了信,等他来了,为父让你当先锋。”

袁斌和袁悬对视了一眼,总算松了口气。袁悬道:“南夷的首领也已经准备好了,只能您一声令下,咱们就三路联合,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袁驭恒淡然道:“先下下他们的锐气,攒好力气,到时候打他们个人仰马翻。”

两天后,一队人穿过山林从东边而来,却是狄彤昀派来的援兵。胜境关地势险要,被称为入滇第一关,当年袁驭恒就是从这里长驱直入拿下云南的。道路狭窄,周围都是树林。一名偏将神情谨慎,道:“小心点,别有埋伏。”

带头的将领却哈哈一笑,道:“不用怕,他们不知道咱们来了。”

“哔哔儿——”

这时候就听一声唿哨在山林里回荡,四面八方骤然拉起了弓箭,嗖嗖地朝他们射了过来。众人大惊,一时间人仰马翻,一片混乱。带头的将领到处张望,大声道:“什么人!”

萧浚野冷笑一声,扬声道:“我在这儿等了你们三天了,今天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原来师父早就预料到狄彤昀会派人来,便让小徒弟来胜境关打个伏击战,果然让他等到了。歼灭这些人就是折断袁驭恒的左膀右臂,萧浚野一声令下,无数白羽箭飞了过去。对面的士兵顿时慌了,连忙举起盾牌保护将领,但还是抵挡不住。

几轮箭放完,敌人已经溃不成军。萧浚野拔出七星剑带兵冲了过去,厮杀了半个多时辰,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轻而易举就打了个大胜仗。严硕从地上捡起一个钱袋子,揣到怀里咧着嘴直乐,道:“好一个围点打援,大获全胜,跟着表哥就是好!”

萧浚野感觉对方的战力不该这么弱,千里迢迢来支援却不派精锐,这本身就很反常。他皱眉道:“狄彤昀怎么没来?”

严硕忙着扒拉战利品,乐呵呵地道:“害怕了吧,他不来正好,赶紧打完赶紧回家过年。”

山上弥漫着薄雾,空气中的血腥还没散尽。这一战杀了敌方两千多人,萧浚野看着满地的尸骸,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如果这是刻意安排的,两千条性命做见面礼的手笔也太大了。

收兵回去交了差,他把敌将的首级交给了师父。席应看了一眼,淡淡道:“很好。”

萧浚野迟疑了一下,道:“师父,我觉得好像赢的太容易了,会不会有诈?”

严峥嵘哈哈一笑,道:“那是因为你武功太高了,长安第一剑出手,谁在你面前不像纸糊的?”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萧浚野没再说什么,希望但愿是自己想太多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边有这么多人马,就算对面有诈也不怕他。

朝廷的大军照旧围在城外,数日后,孟昔带着人来到了昆明,在附近埋伏起来。袁驭恒得了信报,对长子道:“你不是想去打仗么,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去北门叫阵,杀个将领挫挫他们的锐气。”

袁斌早就摩拳擦掌已久了,听父亲这么说,登时道:“是!”

石头上结满了白霜,冬日将近,到处一片肃杀的景象。萧浚野等人巡着营,正觉得有些乏味。他捡起一枚石子弹过去,噼里啪啦几下把前头一群觅食的麻雀吓跑了。

严硕打了个呵欠,道:“太无聊了,什么时候能打场仗啊。”

萧浚野道:“你先想办法把那些缩头乌龟弄出来再说。”

严硕一想起他们闭门不出的模样就心烦,捡了根树枝在地上戳了几下,仿佛要把他们从壳里捅出来似的。他道:“要是让我逮住了,老子就煮一锅开水,把他家的人都熬成王八汤。”

萧浚野皱了皱眉,觉得也不能这么无差别对待。严硕想起了袁窈,道:“袁窈就算了,反正那老头儿对他也不好,跟捡来的似的。”

一想起袁窈,萧浚野的心便悸动起来,既对他恨意未消,又为他忧虑。这段时间以来,他被困在城里日子也不好过,这一仗自己若是赢了,他更是要沦为阶下囚。

萧浚野一想这些事就头疼起来,家国与重要的人分别站在两边,他没办法做到两不辜负。他深吸了一口气,凛冽的冷风灌进肺里让他清醒起来。自己给过他机会,既然他选择了与贼人为伍,萧浚野也只能尽自己的职责了。

正这么想着,南边忽然传来一阵咚咚的擂鼓声。两人同时回过头去,激动起来——姓袁的出来了!

袁斌叫了一会儿阵,席应这边迅速列阵完毕,来到了城下。袁斌身穿牛皮甲,头戴红缨盔,手里提着八尺多长的铁戟,骑着一匹乌骓马,大声道:“可有人来与我一战——”

席应看在眼里,只觉得他是个黄口小儿,不值一哂。他淡淡道:“谁去给他点教训?”

萧浚野憋得手痒,正想出列,严峥嵘大声道:“末将请战!”

席应点了点头,道:“那就由你上罢。”

战鼓咚咚作响,严峥嵘骑着黄骠马来到阵前,身穿明光铠,使一柄九尺长的大刀,一派威风凛凛的模样,喝道:“我来会会你这小贼!”

严硕在后头看着,攥紧了拳头道:“爹,给他点厉害瞧瞧!”

城楼上寒风呼啸,士兵们守在城头上。袁窈听见了擂鼓声,没想到守了这么些天终于要打了,便上城楼来看。他穿着一身银白色的鱼鳞甲,腰上佩着一柄长剑,身后披着一件黑披风。寒风把他的脸冻得越发苍白,袁悬正在城头观战,见他来了,登时皱起了眉头。

“你来干什么?”

袁窈已经习惯了他们这副态度,淡淡道:“听说大哥上阵了,我来看看。”

袁悬一直看他哪儿都不顺眼,他跟老大是一个娘生的,才是一条心。袁窈这奴隶生的根本没资格跟自己平起平坐,他喃喃道:“晦气。”

袁窈只当没听见,一手扶着城墙,看着下方。就见袁斌手中铁戟横扫过去,严峥嵘提起大刀招架,两人过了几招,打得铿锵作响。严峥嵘年纪虽长,却体格壮实,力气极大。袁斌自诩文武全才,一上阵才发现自己根本比不过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将,心中有些慌了。

严峥嵘重重一刀砍过去,铛地一声把他手中的铁戟震脱了手。众人一阵惊呼,没想到这人有这么厉害。袁悬吓了一跳,大声道:“快,掩护大哥!”

一群士兵连忙举着盾牌冲上去,掩护着袁斌撤了回去。

严峥嵘看着袁斌灰头土脸的模样,冷笑一声道:“绣花枕头,回去练练再回来吧!”

袁斌憋了这么多天,以为能杀对方个将领显示自己的能耐,没想到却颜面扫地。他胳膊上被砍了一刀,伤口汩汩地流着血,郎中赶紧过来给他敷药包扎。

严峥嵘打得还不尽兴,提着刀在城门前大声道:“还有能打的没有,再来——”

那几个小辈在后面看得眼热,摩拳擦掌的也想去试试。萧浚野扬声道:“严叔叔,该我们了。”

严峥嵘哈哈一笑,道:“好,让给你们耍耍!”

袁悬见大哥伤得厉害,气得不得了。他扭头看见袁窈,却见他非但不担心,反而目光炯炯地望着城下那些人,微微扬起嘴角,仿佛觉得打得漂亮。

袁悬皱起了眉头,心道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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